回到大宅安顿休息,沈时好没急着跟周序川说即将要准备做的事。
夫妻两人陪着女儿逗小儿子玩,享受着这一刻一家团聚的美好时光。
“弟弟流口水了。”满满惊奇地叫道,伸手去摸弟弟的粉嫩的小脸颊。
沈时好含笑看向周序川,“还没给儿子起名字呢,你想好了吗?”
“知跃,周知跃。”周序川低声说。
“好。”沈时好握住他的手,“我们的儿子不会是池中物,会像你一样,迟早跃出水中池。”
周序川亲了亲她的面颊,“娇娇,辛苦你了。”
“爹爹,我也要亲亲。”周满满立刻凑过来,嘟着小嘴要亲沈时好。
沈时好笑容明媚将女儿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几下,“我们满满真是太可爱了。”
“好臭!”周满满突然皱起鼻子。
抱着儿子的周序川一言难尽地抬起头,“跃哥儿……”
沈时好噗嗤笑出声,让门外的南溪去准备热水。
“跃哥儿拉臭臭了呢。”
给跃哥儿换了尿布,小家伙又呜呜地哭起来,周序川已经很熟练,知道儿子这是肚子饿了。
沈时好要自己喂奶,只是跃哥儿用力吮吸几下,又嗷嗷哭起来。
周序川的脸色微微一变。
沈时好让奶娘将儿子抱下去喂奶了。
“别担心,可能是南岭水土不服,所以这次生了跃哥儿没有奶水,算了,就让奶娘带着我,我也要忙了。”沈时好笑着说。
周序川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女儿用了晚膳,给女儿讲了故事,。
满满在周序川怀里美美地入睡了。
将满满交给南溪带回房间,周序川轻轻地在沈时好的身边坐下。
“在看什么?”周序川低声问。
“南岭商业贸易行的计划书。”沈时好给他看,“这就是我们接下来几年要做的事。”
周序川将册子暂时放到一边,握着沈时好的手腕给她把脉。
“我没事啊。”沈时好笑道。
“娇娇……”周序川的嗓音低沉,漆黑的眸子蒙淡淡的薄雾。
看到他眼里的痛楚和懊悔,沈时好伸手抱着他的肩膀,“怀霁,我真的没事。”
周序川的眼睛有些发红,他将她抱在怀里,极力克制自己的难过。
“你的身子还是伤了根基,以后再难有孩子了。”周序川哽咽。
她是临盆出远门,生完孩子又没有好好休息,都是他的错。
“我们已经有儿有女了。”沈时好说,“怀霁,我这一生并没有遗憾。”
“而且大夫说了,只要好好调养几年,我本来就会武功,身子比一般人都要强壮的,很容易就养回来的。”
周序川将她搂得更紧了,可他们接下来十年都要生活在南岭。
南岭哪里比得上京都城,荒凉又贫穷,并不是养身子的好地方,他现在心里的懊悔无法用言语说出来。
他更怕她好不容易痊愈的旧疾又犯了。
“我去接师父到南岭为你调养身子。”周序川说。
“你就放过老太医吧,他年纪大了,别折腾了。”沈时好笑道,“我有你就够了,怀霁,你的医术一定能为我调养好的。”
周序川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对不起,娇娇。”
“怀霁,这不是你的错。”沈时好轻声说。
“我不会再委屈你们的,绝对不会。”周序川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