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摄政王妃进宫了,皇上单独见了她。”语兰低着头进寝殿,低声对花太后说着。
花太后因为潘安源被断了一条腿,气得心口疼躺在床榻上。
她恨沈时好心狠手辣,也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出去看望儿子,不知儿子如今怎么样。
听到语兰的话,她猛地坐起来,“她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把源哥儿的存在告诉皇上,她怎么会知道源哥儿的存在呢,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跟大公子有关,皇上早就请太后娘娘过去了。”语兰安抚着花太后。
“听说摄政王妃的脸色不太好。”
花太后靠着大迎枕,只要跟她的儿女无关,沈时好是死是活与她更没关系。
语兰压低了声音,“前几天淮安郡王不是说厦州那边情况凶险,摄政王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会不会是……”
“周序川出事了?”花太后眼睛迸发灼亮光彩,她死命压着上翘的唇角,“沈时好不就是依仗周序川才敢这样嚣张跋扈,要是周序川没有了,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快,快让田礼去前头打听,一定要知道沈时好是为什么来的。”花太后推着语兰的手。
语兰低声地应诺。
花太后又叫住她,“让姜南来见哀家。”
“姜大人昨天就递折子了,只是……”语兰欲言又止。
“皇上不许他进后宫?”花太后的脸色沉下来。
她的好儿子,真是管得她越来越宽了。
“传哀家的口谕,哀家要见姜南。”花太后怒道,“皇上若是再阻拦,就让他给哀家一个理由。”
语兰不敢劝盛怒中的花太后,急忙让田礼去前头打听消息。
只是田礼使了不少银子,却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没人知道沈时好和皇上在御书房都说了什么。
当时只有徐公公守在外面,他试图去找过徐公公,差点被骂出尿了。
花太后若有所思,“看来是跟周序川有关,否则怎么会瞒得如此严密。”
“太后娘娘不如直接问皇上,皇上与您母子同心,肯定会跟您说的。”语兰道。
“去把长乐唤来,让长乐去请皇上过来用膳。”花太后说。
长乐还在生气李煦偏心周满满,但她更想要得到李煦的注意,所以还是亲自来了御书房。
徐公公笑眯眯地拦住她。
“公主殿下,皇上在御书房商谈要事,您且先到偏殿稍候。”
“你都还没进去通报,怎么知道皇兄不见我。”长乐不悦地呵斥,“皇兄说过,我想见他是无需通报的。”
若是平时,徐公公自然就放长乐进去了,但今日可不行。
“公主殿下,今日皇上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的,您别让老奴为难。”
长乐愤怒地一脚踹过来,“狗奴才,本公主想见皇兄,是你能阻拦的吗?”
徐公公一时没站稳,跌坐到地上,他仍然陪着笑,“公主,您消气,先到偏殿稍候,等皇上商讨政事结束,奴才立刻进去禀告。”
“滚开!”长乐不肯同意,越过徐公公跑向御书房。
“公主殿下,殿下……”徐公公急忙追上去。
“皇兄,皇兄。”长乐扯着喉咙大叫着。
突然,御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沈修则面色沉沉地站在面前。
长乐往后退了一步,“沈……沈太傅?”
李煦和沈时好也走了出来。
“师父,那你先跟太傅回去,朕心中有数。”李煦神色寻常,语气温和地跟沈时好说着。
沈时好的脸色有些发白,她轻轻颔首,“陛下,臣妇先行告退。”
长乐指着沈时好,“皇兄,你就是为了她不见我。”
“够了,长乐,不得无礼。”李煦厉喝一声,“立刻回慈宁宫,朕今日有事,没空陪你。”
“皇兄果然就是 偏心,难道连陪我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都已经是晚膳了。”长乐哭着道。
“母后还担心你太忙顾不上用膳。”
李煦垂眸看向长乐,“是母后要你来的?”
长乐以为他是知道母后的用心良苦,用力地点头,“皇兄,只有母后和我才是最关心你的人啊。”
“是啊,母后是真关心朕,朕在前朝一点风吹草动,她立刻就知道了。”李煦轻笑一声。
“走,朕送你回慈宁宫。”李煦牵起长乐的手。
长乐脸上顿时变得喜滋滋的。
花太后已经在慈宁宫准备了一桌膳食,看到长乐和李煦回来,她脸上露出笑意。
完全忘记之前的不快。
“听说母后刚才还传了御医,可是身子不适?”李煦低声询问。
花太后说,“一点头疼,不碍事。”
长乐噘嘴道,“母后是被气的。”
“好了,长乐,早点吃完回去读书。”花太后柔声训斥着女儿。
李煦只是淡淡笑着,低头默默地吃着东西。
花太后看了他一眼,“皇上最近前朝忙吗?”
“还行。”李煦颔首。
“说起来,摄政王去厦州也有些时候了,不知道厦州的平寇怎么样了。”花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