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走出兵部,他下意识地皱眉,想到可能又要被堵着路,心情顿时烦躁。
“爷,您放心,今日那霍娘子没来。”随从怀古笑嘻嘻地说,“可能是知难而退了。”
“最近让根叔不必再关照霍言的女眷,已经帮她们免于罪责,对霍言也可以交代了。”周序川冷声说,要是让霍娘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那才是对不起霍言。
怀古立刻应下。
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侯府,周序川的好心情在见到观海的时候彻底没了。
“爷,霍娘子今天来找夫人了。”观海小声地说。
“……”周序川差点就想抽死当初那个去帮霍娘子的自己。
他为什么要自己出手,当初就该找周根或者其他人去做这件事,现在就像被狗皮膏药给黏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周序川黑着脸回了后院,满满一见到他就扑上来,只是小短腿走得太急,没两步就摔了在地上。
好在有厚厚的地毯,满满也不觉得疼,更加乐呵地笑起来。
在女儿面前可不能黑着脸!
周序川立刻笑起来,将满满给捞起来抱在怀里,“我的小满满,想我了吗?”
“爹爹,爹爹。”满满奶声奶气地叫道,抓起手里的小木偶,“咿咿呀呀。”
童言童语就没有一句能听得懂的。
周序川求助地看向在一旁看戏的沈时好,“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跟你说今天得了新玩具,让你陪她玩呢。”沈时好笑着说。
“你怎么懂她的意思。”周序川很惊讶,他明明也很认真地听了。
沈时好挑了挑眉,“你跟满满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最近她还学会叫祖母了呢。”
周序川心里生出愧疚,抱着女儿亲了几下,“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天天陪着咱们小满满。”
“累不累?”沈时好问,“她这小家伙每天就精神十足,你要是陪她玩,她能一整天都不睡觉。”
“陪女儿怎么会累呢,我甘之如饴。”周序川笑嘻嘻地说。
沈时好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序川一眼,“那好,你陪着满满,”
周序川来了兴致,陪着满满开始玩了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
“满满,这故事……咱们已经讲了快二十遍了。”周序川小心翼翼地说,“要不,爹爹陪你骑马?爹爹当马,好不好?”
“讲,讲。”满满蹬着小短腿,就想听故事。
“……”周序川第一次觉得累。
他抬头眼巴巴地看向在看书的沈时好,他总算知道她刚才那个意味悠长的笑意是什么意思了。
“满满,今天给你煮了蛋羹哦。”沈时好含笑说,“肚子饿了没呢?”
“啊啊。”满满立刻放下手中的小人书,“娘亲,抱。”
周序川佩服地看向沈时好,“还是你厉害。”
沈时好嗔他一眼,喂满满吃完蛋羹,满满也觉得困了,奶娘把她抱下去睡觉了。
“你每天给她讲多少小人书,她才能把我记住的?”周序川凑过去,将沈时好半搂在怀里。
“刚才你不是给她讲过了吗?你说呢。”沈时好笑着说。
周序川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刚才进来怎么黑着脸,出什么事了?”沈时好问。
“听说那霍娘子来找你了。”周序川又黑了脸,“当初就不该帮她。”
沈时好捏了捏他的脸颊,“行了,霍娘子的事让我来解决,你忙你的事去就行了。”
听完沈时好对霍娘子说的话,周序川愧疚地抱着她,“都是我没考虑周全,不知道霍娘子居然是这样的人。”
“她是霍言的遗孀,你帮她是念着霍言的情谊,你已经全了你们之间的友谊,其他的就不用再管了。”沈时好说。
周序川正要再开口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南溪急切的声音。
“侯爷,夫人,宫里来传召,要你们即刻进宫。”
沈时好愣住,一看外面的天色,“这么急,难道是出事了?”
他们两人连忙起身更衣,刚走出侯府大门,就见到笑烟骑着马赶来。
“笑烟姐姐,怎么了?”沈时好心中一沉,直觉肯定是宫里出了大事。
“太后娘娘中毒了,情况危急,殿下让你们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进宫。”笑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