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全身虚软被周序川抱着放在软榻,他揉了揉她发红的手指,俯小做低地倒了水喂她。
换来一个媚眼如丝的怒嗔。
周序川讨好地在她唇角亲了亲,“是我不好,我本来是清心寡欲的,见着你就清不起来了。”
“你去哪来学的这些招式?”沈时好的声音嘶哑,一开口就有些恼怒,在他手背用力咬了一下,“哪个小妖精教你的?”
“我只有你这个小妖精。”周序川笑着说,“书里什么都有,你要不要看?”
沈时好狠狠地瞪他。
周序川嘿嘿地笑着,神清气爽地给她穿上衣裳,“你先躺着休息,我去抱一抱女儿。”
他在金城最想念就是妻女,他大半年没见到女儿,也不知女儿还认不认得他。
沈时好懒倦地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嘴角也溢出浅笑,“满满应该是睡醒了。”
小满满早就从奶娘口中听说爹爹要回来的事情,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呼哧呼哧想往正房跑,只是她才刚学会走路,走了两步就跌坐在地上了。
周序川进门正好就看到这一幕。
他的女儿穿着红色的小袄,两条小揪揪一晃一晃的,粉雕玉琢的面庞怎么看怎么可爱。
“爹爹!”满满一眼就认出周序川,就是娘亲每天给她看的小人书里面,那个会骑马会打仗,好厉害的爹爹。
周序川一颗老父亲的心瞬间就融化了。
“我的小满满。”周序川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几下,举高高地转了一圈。
满满开心得咯咯笑,叫得更欢了,“爹爹,爹爹。”
“娇娇,你听,真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么久没见面,她还能一见到我就叫爹爹,可见她平时多想念我,不,咱们女儿肯定是神童,她怎么就知道我是爹爹呢,我离开上京的时候,她才没多大呢。”
沈时好挑了挑眉,看着周序川快开心傻了的模样,算了,就让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吧。
要不是她天天拿着小人书,拿着周序川的画像给满满讲故事,满满哪能认得出他。
周序川喜滋滋地将女儿扛在肩膀上,父女两人在屋里玩得不亦乐乎。
在屋外的下人听到笑声,忍不住也弯了弯唇,真好啊,果然那家里的男主人回来是有所不同的。
……
……
满满玩了小半天,有些蔫地钻到沈时好的怀里,无论周序川怎么逗她,她都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序川慌了。
“女儿怎么啦,她突然不爱我了?”周序川紧张地问,“说我刚才把她举高高吓到她了?”
沈时好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都玩了这么久,她早就又困又饿了,平时这时候都该哄着睡觉了。”
“啊!”周序川愣住了,他头上还戴着老虎玩偶,看起来完全没有大将军的风范。
就有点傻兮兮的可爱。
沈时好忍着笑,让奶娘进来把满满抱下去喂奶,“满满先吃喝奶,睡醒之后,爹爹给你继续讲故事。”
满满乖巧地跟着奶娘去西厢房了。
周序川在沈时好的身边坐下,一边把头上的玩偶拿下来。
“皇上的身体看起来比之前差了些。”周序川皱着眉,“师父又远游去了,不然还能请他给皇上调理身子。”
沈时好坐直身子,猛地握住周序川的手,“我知道你懂医术,但今非昔比,你别轻易给皇上医治,我担心会被利用,还是请老太医回来吧。”
周序川点头,“我知道,以前我经常在皇上身边还能看顾得上,如今……宫里的事我听说了,我们不插手,静观其变,保持初心就行了。”
“我上次在宫里见到皇上,他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啊。”沈时好说。
周序川说,“我给皇上把脉了,劳累过度引发了一些旧疾,需要静心修养才行。”
这时候最希望皇上能够长命百岁的,应该是王皇后吧。
“你放心吧,我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什么手段没见过。”周序川安慰着沈时好,两人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随着盛武帝渐渐老去,他们总要面对新旧更迭的。
“对了,上房那边……要不要修葺呢。”沈时好问,如果他们要搬过去,上房那边要是不重新修葺,她都不愿意走进去。
倒不是忌讳些什么,那是叶宛住过的。
“等过段时间再大修一下吧。”周序川说,他对上房也有些膈应,肯定要重新 修葺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
……
翌日,周序川就带着沈时好母女前往长公主府,陪着长公主说了半天的话,他才继续去兵部忙了。
长公主嘴角的笑容有些冷,“本宫听说昨天的事了,那女子是什么东西,还以为能撞出个妾室的身份。”
“母亲别生气,那是霍娘子,我之前就见过了。”沈时好说,“怀霁只是看在霍言的遗愿,才对她照顾了些,倒没想她会生出别的心思。”
“这样的手段,本宫见得多了,没见过这么拙劣的。”长公主没好气地说,这么上不得台面,想她的儿子居然跟这种蠢货扯上一点流言蜚语,都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