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的手怎么还在流血?”周碧看着包扎没多久,又被鲜血浸润的手指,怀疑这就是个庸医,连这点伤口都处理不好。
大夫疑惑地说,“刚才都已经上药止血了,怎么回事,姑娘,包扎之后就不能再乱动了,很容易扯开伤口的。”
周碧恼怒,“我什么都没做,就突然又流血了。”
“老夫替姑娘重新包扎。”大夫解开白布,又换了药,查看伤口的情况。
奇怪,看起来不像再次被撕裂开啊,怎么还流了那么多的血。
周碧忍着痛,额头沁出细汗,终于又重新包扎好了,她的手指痛得动不了,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要让丫环代劳了。
等大夫离开没多久,周碧惊恐地发现她的手指头又渗出血迹了。
这是……伤口又裂开了?
怎么会这样!
“我……我的手又流血了。”周碧害怕起来,“去另外找个厉害点的大夫,刚才那个实在没用。”
丫环看着周碧的手不停流血也有些害怕,急忙去禀告赛罕,赛罕虽然厌恶,但他知道轩辕默看重周碧,只能让人又重新请了个大夫。
又重复两次,才总算让周碧的手不再流血。
周碧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整个人看着摇摇欲坠。
“我的手,动不了。”周碧哑声说,“一定是沈时好的问题,她到底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赛罕皱眉,他是亲眼看到的,沈时好就是割开她的手指,并没有再动手伤她,“等明日再看看吧。”
总算一整夜都没有再流血,但第二天醒来,周碧觉得全身没有力气,手指也是动弹不得,一动就疼的撕心裂肺。
“快去请大夫,我的手指好疼。”周碧疼得哭出来,急着要丫环去请大夫。
赛罕从门前经过,听到周碧的哭声,他皱眉,“怎么回事?”
丫环着急解释,“赛罕少主,公主她的手疼,奴婢要去请大夫。”
“昨天不是请大夫过来上药了?”一点皮外伤,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大夫已经上药,却不知为何流血不止,今天起来也没有见好。姑娘的手指更疼了。”丫环说。
赛罕沉默地看了房门一眼,“去请大夫吧。”
大夫来了之后,仔仔细细检查周碧的手指,血已经止住了,连红肿都没有,这就是在好转的样子。
可周碧疼得满头大汗,好像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这……”大夫也不知怎么回事,“姑娘,您这手指已经在好转,过了几天就会痊愈。”
“怎么可能,那我为什么这么疼。”十指连心,周碧脸色惨白,她的手稍微碰一下,就疼得她连呼吸都不畅了。
大夫也是一筹莫展,他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给姑娘再重新上个药吧。”大夫说,不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了。
“大夫,我的手不会废了吧?”周碧问道。
“姑娘只是皮外伤,不至于会废了。”大夫说。
周碧这才松口气,奈何才动一下手指头,又疼得直抽气。
丫环劝道,“姑娘,您先别动,许是伤口在愈合才觉得疼。”
“去让赛罕快点,我们赶紧回北狄。”周碧咬牙切齿地说。
……
……
陆骁的受伤让祁凝珑很生气,文武百官也觉得北狄欺人太甚,纷纷上奏要出征讨伐,要北狄给他们西羟一个交代。
左霁亭在心里暗骂周碧成事不足,简直是个废物,要是陆骁死了,哪还有这么多的事。
“左大人,听说你前几天还跟北狄人见过面?”祁凝珑淡淡地问。
“有吗?”左霁亭皱眉,“臣没有这个印象了,每日要见臣的人不少,臣总不能每个都要去见的。”
祁凝珑目光冷冷地看他一眼,“那你还要让朕给北狄一城吗?”
“……”左霁亭神色沉了沉,他这个提议只是跟祁凝珑提过,并没有打算让大臣们知道他的打算。
让一城毕竟是辱国丧权的行为,祁凝珑是皇帝,她这么做无人敢说什么,可他若是提出来,那大家的唾沫星子就喷他脸上了。
“自然是不可。”左霁亭咬牙说,“可也不能与北狄为敌,陆大丞相受伤,并没有证据是北狄人做的。”
祁凝珑冷声道,“朕知道左大人与北狄关系密切,那就由你为使臣,前往北狄谈判,到底是要打还是要和,左大人,你跟轩辕默好好地谈。”
“……”左霁亭微眯着眼睛,不错眼珠地盯着祁凝珑。
他相信这是祁凝珑一时的气话,不会真的想要他去北狄。
“臣觉得皇上的建议极好。”陆骁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左霁亭脸色阴沉地看向他,“陆大丞相不是受伤了,不在家里养伤,还要上朝?”
“这么重要的事,本官当然要上朝。”陆骁淡声说。
陆骁的出现,朝堂上展开更激烈的讨论,左霁亭一派的觉得应该另派他人去和谈,陆骁一派坚持要左霁亭前去北狄。
“可以放了轩辕越,由左大人亲自送去北狄,算是给北狄一个人情,也是敲打北狄,别总想着插手我们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