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终于出月了。
她惊恐发现一件事,好吃好喝被伺候了一个月,她的腰围宽了一圈,脸颊捏起来似乎都多了一团肉。
“!”衣裳窄了,穿不上了!
“以后别再给我炖汤了,我不能再躺着吃吃喝喝了。”沈时好深吸一口气,“再这样下去,连我的盔甲都穿不上了。”
南溪盯着沈时好鼓囊囊的胸,这可大了一大圈不止,就算少喝点汤,那也是改变不了的啊。
沈时好注意到南溪的眼神,想起昨天周序川捧着不肯撒手的情景,她白嫩的面颊泛起红晕,“去找些宽松的衣裳给我换上吧。”
“少夫人,长公主早就让人替您准备了新衣裳,奴婢去拿过来。”南溪说。
长公主是有先见之明,早就替沈时好都准备好了。
奶娘抱着刚睡醒的满满过来,一个月的时间,这小姑娘五官张开了些,肌肤莹润如玉,漂亮可爱得让沈时好一看到她,心里就化成水。
“满满小姐睡醒就想找娘亲了呢。”奶娘将满满放到沈时好的怀里。
“可惜,没法为满满小姐办满月酒。”南溪小声地嘀咕。
周老夫人去世没多久,家里是不能设宴的。
“谁说的,他们侯府不能设宴,本宫的长公主府可以啊。”长公主一身大红刺绣折技小葵花金带红裙摇曳生姿地走来。
沈时好福了福身,“母亲。”
长公主将护甲拆了下来,净手之后才接过满满,“满满的满月酒我已经挑好了黄道吉日,就在三天后,请帖我都发出去了,我们南乐县主可不能受一点委屈。”
“母亲,这样可以吗?”沈时好迟疑,怕这样会给长公主招来骂名。
长公主逗着怀里的小孙女,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有何不可,全天下人都知道周家亏欠本宫,何况本宫跟周肃已经和离,我为孙女办个满月酒,谁敢置喙,轮得到他们置喙吗?”长公主说。
沈时好对于周老夫人自然也没有多少感情,只是这件事她觉得还要跟周序川商议。
长公主高高兴兴为小孙女置办满月酒的事还是传到北山侯的耳中。
他阻止不了长公主,只能让人来请沈时好带着满满回去,他当祖父的还没见过孙女的。
不过却被周序川给拦下了。
“满满还小,不适合出门,还是等她再长大一点吧。”周序川亲自来给北山侯回话,“连我岳父都还没见过外孙女呢。”
北山侯气结,“我为什么要跟沈云峰相比,我是亲祖父。”
“我母亲还是亲祖母呢,娇娇生产的时候,要不是我母亲,怕是要一尸两命了。”周序川淡淡地说。
“……”北山侯气焰顿时被掐灭。
“怀霁,我想见一见长公主。”北山侯低声道。
皇上下旨和离之后,他根本没机会见到她,明明就在离他不远的长公主府,却好像总是碰不到。
周序川皱了皱眉,“母亲未必想见你,她如今每天都过得十分快意自在。”
言下之意,见到北山侯大概就要被影响心情了。
“就算我们和离了,那也改变不了曾经的关系。”北山侯咬牙。
“那你就自己去见她吧。”周序川摆手,反正他肯定不会去开口的。
北山侯深吸一口气,“你何时带朝仁母女回来?”
“还没想好。”周序川回道。
“我已经顺着你的意,让你二叔他们单独分出去,连周霖宇也分出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一辈子不回侯府吗?别忘了,你是世子。”北山侯胸口有一股无法发泄的怒火。
看着朝气蓬勃年轻强盛的儿子,他厌恶自己如今的苍老。
周序川淡淡地说,“你做这些事情,并不是我逼你的,不要把你的一厢情愿当成我的责任。”
“一厢情愿?”北山侯气得直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你现在觉得皇上是器重你,日后你站到我今日的位置,你就明白,帝王无情,对你的器重同时也是一把刀。”
“你以为皇上真的会把北山军的兵权交给你吗?不可能,他现在是在为太子铺路,对你只是利用而已。”
“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你清醒一点吧!你我是父子,我才是不会害你的,你跟我争兵权有什么好处,日后我还是会交给你的。”
周序川冷眼看着北山侯的愤怒,他知道北山侯是不甘交出兵权,但没想到执念竟这么深。
“父亲,北山军从来不是周家独有的兵权,那是锦国的,能够决定兵权的只有皇上。”周序川面无表情地说。
“皇上愿意给我,我就接着,不愿意给,我就还回去。”周序川说,“难道你守卫戍边只是为了兵权,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吗?”
“你忘了初心。”周序川说,“今日这些话,我只当没有听过,挑拨我跟皇上之间的关系,对你没有好处。”
北山侯大口喘着气,一手紧紧抠着桌角,“出去!”
周序川拱了拱手,转身走到门边,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北山侯佝偻的背影,“你的气色不好,是不是旧疾发作了?”
“没有!”北山侯立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