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的话犹如一颗巨石扔进平静的湖面上,惊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准备要离开吴湘都坐了回去,这样有趣的事怎么能放过呢。
周老夫人怒火中烧,立刻就让人去传沈时好。
没想周序川会跟沈时好一同前来。
“怀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老夫人看着周序川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仿佛已经看到他头上绿的发光的帽子。
周序川被她渗人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我来给老夫人请安。”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有几句话要问沈时好。”周老夫人说。
“老夫人有什么话要问她的,我不能听吗?”周序川疑惑地问。
叶宛一脸同情,克制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世子,老夫人都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少夫人瞒着你做了什么事,你若是在这里听了,只怕要伤心。”
周序川眸色冷冽地扫了过去,“一个禁足的人,为何会在这里?”
周老夫人说,“我已经免了叶宛的禁足,怀霁,你先回去吧。”
“老夫人有话就说吧。”沈时好淡声开口,看到叶宛在这里,她大约已经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替你的行为隐瞒。”周老夫人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沈时好,“你自己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心里很清楚,今日叫你过来,就是要你交代清楚,免得以后让周家跟着你丢人现眼!”
沈时好哦了一声,满脸的好奇,“我做了什么事?”
周老夫人没想到沈时好居然如此厚脸皮,到了此时此刻,居然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表姐,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今日你……都被人看到了。”吴湘压低声音劝着,一脸都是为了沈时好着想,“坦白还能得到宽容,否则真要说出来,周老夫人就容不下你了。”
沈时好眉眼冷淡地瞥了吴湘一眼,“是吗?那我更好奇了。”
眼见沈时好如此嘴硬,而周序川还这么维护她,叶宛迫不及待想要在周序川的脸上看到痛苦的神情。
“少夫人,原以为你与前夫和离是再没有情意可言,但今日你们不顾还在周家后院便卿卿我我,着实不知羞耻,你跟前夫若是还分不开,当初何苦和离。”叶宛叹息了一声,满是同情地看向周序川。
“你说,我和谁卿卿我我?”沈时好似笑非笑地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的前夫苏屿恒!”叶宛得意地说,这下沈时好永远不可能在周家翻身了。
“叶娘子真厉害,你被禁足在听雨院,居然还能看到我跟谁在后院说话,不如你再说说,我和苏屿恒都说了什么?”沈时好淡淡地问。
她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害怕?
周序川怎么也不生气,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预想。
“你们说的那些话我都没脸在这儿说出来,你竟不知羞耻还想听一次。”叶宛道 。
“我也想听,你一字一句地说一遍。”周序川眸色冷凝地看向叶宛,“看来有些人的禁足形同儿戏,还能在后院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周老夫人皱眉道,“不是叶宛听到的,是她的丫环亲眼所见。”
沈时好说,“那就把她的丫环叫上来。”
“需要到侯爷面前分说清楚吗?侯爷不便过来,我们可以过去侯爷面前对质。”
叶宛的脸色变了变,沈时好一定是在故作轻松,现在被揭发奸情,怎么可能不害怕,她必定是在欲擒故纵,以为这样他们就会相信她跟苏屿恒是清白的。
“沈时好,你有心吗?侯爷如今伤势还未痊愈,拿你这种腌臜事到他面前说,你是不是要气死他?”叶宛怒声地质问。
吴湘一双充满兴味的眼睛越来越兴奋,若是今日能够亲眼看到沈时好失势,王爷一定非常开心。
周序川不耐烦地皱眉,“到底哪个丫环看到的,把她唤过来问话。”
周老夫人怜悯地看着周序川,见他还不信沈时好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心中很是失望。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把寻桃传上来。”周老夫人示意。
很快,寻桃就被吴妈妈领了过来,她一看到屋里还有周序川夫妇,她的心莫名慌起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寻桃跪了下来,恭敬地行礼。
“寻桃,把你今日在后花园见到的听到的告诉世子。”周老夫人沉声说。
“是……”寻桃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去跟周序川对视,结结巴巴地道,“奴婢今日在后花园看到……看到少夫人和苏副将在说话,两人很亲密,像……像是在幽会。”
沈时好垂眸冷眼看她,“我和苏副将都说了什么?”
“你们……你们说的那些话,奴婢都羞于启齿。”寻桃叫道。
“说来听听,到底多羞于启齿。”周序川冷声说。
叶宛看到周序川此时阴沉的脸色,心中更是一喜,任他表现得多大方,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
“奴婢听到少夫人对苏副将说……说后悔和离了,每天都想见到他。”寻桃小声地回道。
周老夫人大怒,“不要脸的贱人,竟敢如此糟践怀霁!”
沈时好轻笑出声,“你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