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在军营没有回来,沈时好只好写了信给他,跟他说了胡三少奶奶夜里惊梦的事,还有周碧所说的新兵器,北狄绝对就是冲着新兵器来的,但究竟是谁泄露给北狄知道,就要周序川在军营仔细查一查了。
“有没有夜行服?”沈时好翻看衣柜,有点后悔没有把她的夜行服一起带到金城。
“少夫人,您对金城压根不熟悉,您想去哪里夜探啊?”东月无奈地低声问,“别是出去了回不来。”
“……”沈时好眨了眨眼,好吧,东月说得有道理,就算想去看胡三少奶奶的病情跟太后的是否一样,她也不知道胡家在哪里。
东月好笑地说,“少夫人,还是让奴婢明日出去打听吧。”
“还是得多出去走一走才行啊。”沈时好叹道。
安姑姑进来时听到这话,便笑着说,“少夫人如今是周家半个女主子,合该办些宴席茶会,邀请女眷们到家中做客,我听周根提过,世子在城郊有好几处别院,那也是办宴会的好地方。”
沈时好眸色微动,“安姑姑真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
“少夫人若是想办宴席,那我就去跟周根商议,让他拟个名单,可不能交给这边的人去办,都没安好心思。”安姑姑哼道。
“今日有人刁难你了?”沈时好挑眉问。
“上次两盆烂花之后,府里的下人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但也说不上顺心。”安姑姑说,“不过都是小事,少夫人就不必操这个心,过几日给点教训就行了。”
沈时好看向安姑姑身后的桐叶桐花。
桐花只好说,“今日奴婢去拿少夫人浆洗的衣裳,那浆洗婆子拖拖拉拉交不出来,还说各房送去的衣裳太多了,还要过两日才能轮到,还有那厨房,送来的膳食也说不上多好,比咱们在上京差得多了,若是大家都如此也就罢了,我看他们送去叶娘子的就丰富多了。”
安姑姑冷哼,“上不得台面的贱东西,只会用这种腌臜的手段,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几个浆洗的下人,有什么不好对付的,明日让我们院子的小丫环先亲自洗一下,厨房送来的膳食不好吃,咱们不缺银子,就叫外面的席面来吃。”沈时好含笑说,“现在是叶宛在当家,出了什么错都是她的责任。”
安姑姑说,“这种以退为进的方法,大家都会知道是叶宛在刁难少夫人。”
沈时好笑了笑,如今她在这老宅中代表的还是长公主的脸面,让她在叶宛的管家下委曲求全,传回上京会把长公主气着的。
翌日,沈时好一大早就起身了,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的剑,桐花绷着脸回来,“少夫人,厨房简直欺人太甚了,瞧瞧都给我们什么早膳。”
“还说是最近家里上下都要节俭,就给咱们一碗白粥两个包子,连酱菜都没一碟。”
“我去换个衣裳,把早膳放回食盒里。”沈时好笑眯眯地说。
桐花愣住了,“少夫人不吃早膳了?”
“别问那么多,一会儿你就知道。”南溪对她眨了眨眼。
沈时好一身清爽从净室出来,亲自将食盒拎在手里,“走吧,去给老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