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峰和沈修则跟周序川谈了话,又一起吃了午膳,周序川被灌了一肚子的酒,醉醺醺被小厮给扶着回了后院。
“怎么喝那么多?”沈时好还在老夫人院子用膳,正跟大家在说话,听到姑爷被送过来,她只能先去看一看。
进门就看到周序川喝得大醉趴在床榻睡觉。
沈时好哭笑不得,父亲和大哥也太过分了,这是灌了多少酒。
南溪已经准备醒酒汤,喂着周序川喝完,又给他洗脸换了衣裳,“先让姑爷好好睡一睡吧。”
她来了沈云峰的书房,看到她出现,沈修则就笑道,“心疼周序川,来找我们算账的?”
“你们也没喝多少,怎么就把他灌成那样?”沈时好无奈地笑问。
“都是父亲让他喝的,周序川实诚,每次都是一饮而尽。”沈修则道。
沈云峰轻咳一声,他在余州习惯喝边境烈酒,上京的酒就跟白水似的,一时没注意,就让周序川给喝多了。
“来得正好,顺便跟你说件事。”沈云峰对沈时好说,“听说你们要一起回金城,你到时候看一看,金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啊,什么?”沈时好疑惑地问。
沈云峰说,“哦,你还不知道。”
他从书案上拿了一封密信,“斥候打探到的,无论是北狄还是西羌,全都在盯着金城,已经派奸细潜伏其中,此事我跟怀霁提过,他也得到消息。”
沈时好迟疑了一下,“金城若是有任何动静,北山侯应当会知情吧?”
“你以为我不信任他?”沈云峰笑了,“上次他跟皇上提过金城那边在研制一种新的兵器,我猜应该是跟这个有关,但他没有说出能够做出新兵器的人是谁,所以才让你在那边查一查。”
“……”沈时好揉了揉眉心,“您是想将这位能人撬到余州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沈云峰哼了哼,“周肃以前也撬过我几个修理兵器的工匠。”
沈时好哭笑不得,那些工匠只是因为家乡距离金城比较近,所以自愿去了北山侯的麾下,也不是太大的错误,都是大锦的子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沈时好只得笑着应是。
沈时好找了个机会跟沈修则单独说话,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哥哥,刚才祖母托我一件事。”
“……”沈修则瞥她一眼,必然不会是好事。
“你一大把年纪,身边还有个贴心人,祖母很担心。”沈时好说,“哥哥,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跟我说,让怀霁给你看一看。”
“……”沈修则微笑,“我回去看书了。”
沈时好拦住他,上下打量沈修则,“哥哥,你长得一表人才,容貌也俊美,不可能没有姑娘家喜欢啊,莫非你不喜欢姑娘?”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说点人话!”沈修则没好气地说。
“慕容音!”沈时好觑着沈修则,“她好像对你挺关心的,我都不知道哥哥和她何时那么熟稔的。”
沈修则怔愣了一下,“只是在余州见过面。”
“我和她也见过面,不过还结了梁子,怎么她对你就特别不一样呢。”沈时好笑嘻嘻地问。
“天黑之前你就得回去,还不去准备?”沈修则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将沈时好给打发走了。
沈时好含笑道,“明天我们就去行宫,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慕容音说的?”
“没有。”沈修则眼中闪过一抹窘迫,他转身就大步地离开。
怎么会没有,她了解沈修则,明明看起来就有很多话想说呀。
沈时好回到时颂院,周序川已经醒来了,还有些懵地坐在床沿,他眼神无辜地看着靠近的沈时好,“娇娇……”
“醒了?”沈时好笑着问,“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
“不多……”周序川缓缓地说,“岳父就给我喝了一小坛。”
沈时好一想就明白,肯定是还拿了余州的酒出来喝了。
“你先洗个脸,再喝杯茶,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沈时好轻声说,“以后别什么酒都喝。”
“好。”
沈时好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亲自给他洗了脸,又灌了浓茶,周序川才精神了些。
两人回了北山侯府没多久就天黑了。
“我们明日去行宫。”周序川说,“从行宫回来,我们去公主府住。”
沈时好知道他在侯府住得并不开心,而且还不自在,“好,如果你想住郡主府也行。”
周序川轻笑出声,将她搂在怀里细啄唇角,“那我算不算郡主的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