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的手臂没有伤痕,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看来是我想多了。”沈时好说。
周序川道,“一切都还没查出真相,任何怀疑都不算想多。”
“你对魏王的了解多吗?”沈时好好奇地问,“他对太后是不是真的很……敬重?”
“皇祖母确实救过他,他在皇祖母宫里养过几年,但要说多深厚的母子感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照你说的,魏王在慈宁宫那么哭天喊地,有几分做作的成分。”
周序川勾住沈时好的手指,低声说道,“魏王这个人表面看着和善,他能够就藩多年回到上京城,绝对不是纯善好欺的,日后你见到他,要自己小心。”
沈时好笑着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周序川语气顿了顿,“你最近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家里养伤,所以对其他事情难免忽略。”
“你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沈时好笑着道。
“沈二夫人最近是不是经常出门?”周序川问。
“二婶?”沈时好愣住,她还以为周序川要说沈真真,没想到会是二婶,“她怎么了?”
“似乎几次宴席都遇到定郡王,沈二夫人身边还跟着沈三姑娘。”周序川点到为止,再说下去就会伤及沈家姑娘的名声了。
沈时好眼中的笑意淡去,二婶最近到处应酬是什么心思,她心里清楚,作为母亲,二婶想要芸儿找个好婆家可以理解,但往定郡王跟前凑是几个意思?
周序川道,“也许只是巧合。”
“对二婶来说可能是巧合,但定郡王那狗东西就不一定了。”沈时好道,“以后有关定郡王跟我们沈家有关的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好,最近还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周序川笑着问。
“不会了,就是还不太能用力。”沈时好说。
周序川揉了揉她的手腕,“还需要一点时间,会好起来的。”
“你快去忙吧,不用每天都来看我。”沈时好道,她也想他早日查出真相。
“嗯。”
沈时好已经好些天没见过沈真真,上次听老夫人提起,沈真真跟顾家那位姑娘已经成为闺中好友,两人时常来往,就不知道她跟顾家三公子相处得怎样。
“大……大姑娘?”映梅开门看到沈时好,脸上闪过一抹慌张。
“二姑娘在不在,我来看看她。”沈时好说。
映梅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回道,“大姑娘,二姑娘这两日心情不好,您不如改日再来。”
沈时好微微眯眼,“是有人欺负真真了?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她推开映梅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无声流泪的样子,连她进来都没有发现。
“谁惹你哭了?”沈时好皱眉问,还从来没见过沈真真哭得这么难过,是真的很伤心了。
沈真真捂着脸,“你进来做什么,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哭得眼睛都肿了,你要是不想见到我,那我去让祖母和母亲来问你。”沈时好淡声说,转身要离开。
“不行,你站住。”沈真真叫道,“你们都没把我当沈家姑娘,为什么你就能嫁给心仪的男子,我却不行,你知不知道,祖母要给我定亲了,她要把我嫁给顾家三公子。”
“已经要定亲了?”沈时好诧异地问,这才几天,她不相信祖母会这么仓促。
沈真真哭着说,“我偷偷听到的,祖母说顾家怎么也比苏家好,你们都是捧高踩低的,现在看着苏屿恒不是侯府世子,全都看不起他。”
“祖母不让你嫁给苏屿恒,并非他的身份,而是他的人品问题。”沈时好皱眉,“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你跟苏屿恒之间绝无可能。”
“我不听我不听,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沈真真哭着叫道。
沈时好说,“祖母只是想让你多认识些人,又没立刻要定亲,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如果真的不喜欢顾三公子,你直接去跟祖母说就行了。”
“祖母不会听我的。”沈真真哭着说,“母亲那次带我去护国寺,其实就是为了相看,连母亲都骗我。”
沈时好越听越觉得疑惑,“沈真真,到底是谁跟你说,沈家要跟顾家结亲的事?”
沈真真只是哭着不说话。
“是不是苏屿恒?他说什么了?”沈时好冷声问,“如果你不实话实说,我现在就去找他,把他押到北山侯面前,说他私德败坏,怂恿你跟家人决裂。”
“你……你太恶毒了。”这是要毁了苏屿恒的前程。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沈时好眸色冷冰冰地看着沈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