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哥哥吗?”沈真真惊喜地看着沈修则,“原来哥哥一直都在上京,姐姐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呢?”沈真真一脸欣喜又羞怯地看着沈修则,一副既想往前走去又害怕的样子。
沈修则抬眸打量着沈真真,虽然眼前的女孩跟沈时好长得很像,但他还是能一眼就看出她们是不同性子的人,真是奇怪,他看着沈真真,就能够想起小时候的她。
人的品性真的是从小就定下的。
“修则,真的是你。”沈夫人回过神,又哭又笑地上前抱住她最爱的儿子,一时之间顾不上沈真真。
“母亲,是我。”沈修则说,“这些天娇娇都是来照顾我的,没想到引起您的误会,还劳烦您带这么多人来抓她。”
沈夫人哭着说,“我怎么知道是你,早知道的话,我也不会……沈时好,你安什么心,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大哥回来了?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见修则?”
“是我让娇娇暂时不要告诉您的,母亲若是要怪,那便怪我吧。”沈修则低声说,心里却是叹息,还以为找回沈真真,母亲对沈时好的态度能够改变,看来是他想多了。
这么多年,母亲对沈时好的怨恨已经深刻进心里,一时半会儿是难以改变的。
“为、为什么啊?”沈夫人不解,“连你外祖父外祖母都知道了,偏偏要隐瞒着我,你还有没有当我是母亲?”
沈修则说,“因为我伤势太重,想治好之后再见您,不想您太担心了。”
“你……”沈夫人终于发现儿子是坐在轮椅上的,而且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你怎么了?”
“修则在北狄受了伤,暂时在别院医治,我们也是今日才来看他。”崔老太爷沉声开口,“你也不必担心,白老会想办法治好修则的伤。”
沈真真瞠圆眼睛,沈修则变成残废了?
“哥哥,你……你是站不起来了吗?”沈真真问道,他可是沈家唯一的男丁,若是成了废物,那沈家还能有将来吗?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沈夫人抓住沈时好,不停地捶打她,“要不是你跟李屿恒和离,就不会害了你大哥,你这个扫把星,为什么当初被拐的人不是你,为人变成残废的人不是你!”
崔老太爷怒而起身,抓住沈夫人的手将她甩了出去,“你把话说清楚,修则会受伤跟娇娇和离有什么关系?”
沈夫人被这么一推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低下头不敢开口了,只是对沈时好的怨恨又添了几分。
“好,我告诉您。”沈时好平静地开口,“真真,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去隔壁西厢房等一等。”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难道姐姐没把我当沈家人?”沈真真没想到沈时好居然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支开,分明就是排斥她。
沈时好说,“只是不想你卷入太多是非。”
南溪和东月将她左右扶着出了大厅。
“你要说什么?”沈夫人盯着沈时好问。
“我来说。”沈修则开口。
“从一开始娇娇的亲事就是阴谋,有人要得到沈家军,所以先从沈家人下手,从伪造父亲的信件开始,都是为了碎云台要杀我和父亲而准备的,娇娇写给我们的信,我们一封都没有收到,都被李家的人截走了,母亲,娇娇是不想你自责,才一直没告诉你实情,如果不是她果断跟李屿恒和离,如果不是她坚决去余州,如果不是她笃定我和父亲还活着,你能想象如今沈家是什么下场吗?”
“要害我们的人是定王,以定王跟宁远侯府的关系,母亲,您还觉得这是娇娇的错吗?”沈修则问。
沈夫人摇头,“不可能!李屿恒不会害沈家的,他不会的。”
崔老夫人走了过去,抬手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你是蠢,但你还有脑子,好好地想一想,你差点害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