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还没开始去做这件事,上京关于沈时好容不下亲妹,为了不让沈真真在合适的年龄定亲,故意拖延沈帅父子的丧事,其心可诛。
茶馆酒楼里说书的全都在说这件事,导致有些才子信了这些话,纷纷嚷着要去御史台状告沈时好,想要让天家给这个恶毒的女子一个教训。
“我查过了,是宁远侯府的下人找的说书人,让他们在茶楼散播谣言!”周序川气得牙关咯吱响,李屿恒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真是太无耻了。
沈时好嘴角掠过一个嘲讽的笑,李屿恒对她还真是无情得很啊。
明明都是无中生有,他倒是让人说得头头是道。
“姑娘,李屿恒在前院,他说要见二姑娘。”东月面色不虞地走来,她是忍着才没有去挠花李屿恒的脸。
“要不要我去将他赶走?”周序川沉着脸说。
沈时好摇了摇头,“不必,我去见他。”
李屿恒本来和沈真真约了要见面,但他昨天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半天都没见到她,而且她也没有差丫环来跟他说一声,他觉得沈真真肯定是出事了。
一看到沈时好出现,李屿恒满脸怒火地走过去,“真真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知阁下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沈时好目光清冷地看他,嘴角的嘲讽毫不掩饰。
“我跟真真是……”李屿恒想说他们是相爱的,但他现在得考虑到沈真真的名声,“我跟真真是挚友,她曾经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关心她的安危。”
“这是我妹妹的家,你觉得她在这里需要你关心她的安危吗?”沈真真嗤笑一声,“李屿恒,你是不是得了癔症,连自己都相信自己编排出来的故事,我都怀疑,你在军中的职务是不是靠你定王姐夫升上来的,就凭你这样的脑子,连当个小兵都不配。”
李屿恒以前只见过沈时好不争不闹的样子,今日被她一番冷嘲热讽气得血液翻涌,“我竟不知道,你口舌如此之毒,以前装得可真好。”
“以前误以为你是个人,所以拿对待人的态度相待,现在才知道你不是个东西。”沈时好淡淡地说。
周序川在旁边拼命地忍住笑,一双灼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沈时好。
哎呀,不愧是他心尖上的姑娘,说得真好啊,把他心里想说的都优雅地说出来了。
李屿恒是什么东西啊,他狗屁都不是。
沈时好还是骂得太斯文客气了。
“我不跟你呈口舌之争,我要见真真。”李屿恒叫道。
“你一个外男,跑到我家来说要见我没有婚约的妹妹?”沈时好挑了挑眉,“李屿恒,是我让人拿打狗棒把你赶出去,还是你自己滚?”
李屿恒气得手指发抖指着沈时好,“你……你……”
“李世子,风度,注意风度。”周序川在旁边笑眯眯地开口。
“周序川,你怎么在这里?”李屿恒这时候才发现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周序川,他打量着他们两个,忽地冷笑,“我说你哪来的底气跟宁远侯府作对,原来是找到下家。”
沈时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智障。
“你做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不会回头,和离书我已经拿去衙门盖章了,你和我再也不可能。”李屿恒说,“沈时好,你听好了,就算你阻挠我跟真真在一起,我的心也永远是属于真真的,死也不会再娶你。”
沈时好默了默,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她跟李屿恒这个人有那样一段关系。
她感觉自己踩了狗屎,现在即使擦干净了,还偶尔被臭味影响。
“东月,那拿打狗棒,把他给我打出去。”沈时好命令。
“是,姑娘。”东月大声地应道,手中的棍子早就准备好了。
李屿恒被彻底羞辱,“沈时好,我不会让你谋害真真的,你等着。”
沈时好摁了摁额角,无声地叹息,“不好意思,周大人,让你见笑了。”
“你以前委屈了。”周序川说,他更后悔当初眼睁睁看她嫁给李屿恒。
“小将军!”门外传来一声惊喜地大叫,“您看看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