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本就心虚,闻言吓得竟然摔倒在地,下一秒地上多了一滩不明液体,还冒着烟,散发着异味。
保安大叔嫌弃地摇摇头:“真他娘的恶心!”
“小王小李。你们俩把他架起来带回去!”
小孙手脚都是软的,别说逃跑了,他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很难相信,这样的人,是怎么有胆量做得出出卖厂房的事的。
换个角度想,也能想明白。毕竟财帛动人心,巨大的利益面前,每人能完全坚定说‘不’。
如果真能,要么就是心智强大。要么就是,给的不够多。
保安大叔根本不顾小孙的死活,直接给他绑在自行车后面:“待会你自己跟着跑,不然你出点啥事,我可保证不了!”
小孙的娘颤巍巍地走到门前:“孩子啊,你们要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
保安大叔看向老人,心里倒是有点不落忍,解释了一句:“大娘,你儿子究竟是什么结果,目前还不知道,要先去县城一趟。”
大娘点头,嘴唇却不住地抖动:“孩子啊,给大娘一个准信儿,我儿子,他,他能活着不?”
保安大叔打保证:“肯定是能活着的。”
但死很容易,活着有时候并不容易!
可大娘没有想太多,她只知道,自己就算是去了地下,也能给丈夫交代了。孩子不会死在她前头了!
“行,那,那你们走吧!”说完,大娘竟然直接背过身,往没了门的茅草房走。
“娘!娘你别走,救救我啊!”小孙望着他娘的背影,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出声求救。
可是他娘的背影实在太决绝,就如同她坚决不要离开三屯村那样。
于是,路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奋力蹬着自行车,自行车身后却拴着一个人,那人奋力地跑,眼瞅着就要躺下了。
“你最好给我跟上,不然到时候,你想跑都没机会!”坐了牢,压根没有你能跑步的地儿!
可得好好感谢他才是!
因为速度之快,回厂房的心强烈,索性到厂房的时候,那伙人没有闹起来,也没有离开。
只是...
“副厂长,他们咋的了?”怎么一个个看着那么狼狈,甚至有人看起来还挂了彩。
良甜摸了摸鼻子,她总不能说都是自己揍得吧?
不久前,这群崽种看她是个弱女子,想欺负她。那她能怎么办?反正也没有监控,干脆戴上手套,给他们一人来了一套军体拳。拳拳痛感十足,这群人被料理地服服帖帖,半点不敢造次。
“咳咳,人呢?”保安大叔这才指了指地上,正躺着出气少的小孙。
笑话,这一路跑的步,感觉把他这辈子跑的都加在一块了!
良甜定睛一看:“对!就是他,没错!”
“来吧,把他拎到办公室,我问问。”
根本不用良甜想招,这小孙直接就招了:“我,我错了,我不该给厂房抹黑...”
“可我很纳闷,明明咱们厂给的福利还有工资都很好,为什么要这样做?”
面对良甜的灵魂拷问,小孙竟然一丝犹豫也没:“当然是因为,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良甜立马抓住了关键点:“谁?”
小孙有点犹豫该不该全盘袒露。
良甜冷笑:“你现在不会还在担心自己说出来钱没了吧?可我告诉你,你不说出来,你马上命都要没了!怎么?还是说,你想要有钱但没有命花?”
这一刻,小孙的心都死了。
一瞬间,往事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光怪陆离,走马灯一样,飞速旋转着他的前半生。
最后停留在前不久,他娘沉默的背影上。
“我说!”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但是具体他们叫什么,在哪里工作,我都不知道!他们也不会告诉我!”
然而这些信息足够用了,良甜已经根据信息,推出了具体人来。
呵呵,原来是那几个煞笔。
不自觉的,良甜的眼神变了,更加凛冽。而拳头也硬了,想要给对方一拳打死。
但这是个法治社会,自己不能。
“好了,大叔,你把他送到派出所吧,至于怎么判,看公安那边怎么安排。”
小孙急了:“不是说好了的吗?我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吗?!你怎么能骗人?”
良甜转向他:“第一,我没有说过饶过你。第二,你背叛厂房,给厂房带来了经济上,乃至声誉上的损失,就道个歉、坦白一下就完事了?”
“那么请问,对不起有用的话,要公安做什么?”
“大叔,带走!”
保安大叔最为听话,直接拎着小孙的衣领,再次蹬着车出发,只是这次的目的地,是派出所。
良甜则冷酷地走到那群闹事的人面前:“你们,全部自己去派出所自首,不然...”
那群人吓得一哆嗦,竟然连滚带爬跑了。
良甜没追出去,因为她相信依照那群人的胆量,不敢擅自跑。
果不其然,那群人竟然真的在仓皇往派出所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