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花纹在她手臂上蔓延到脖颈，程云归跑进庄园内。
眼前是一丝不挂的人？
啊？
程云归反应过来，赶紧关上大门，千澄和北杰被拒在门外。
“不要进来，”程云归大喊，走到青玥身边，青玥双手抱腿，银白色的头发垂在身旁，挡住了身子。
青玥转身：“我……不会走路。”
青玥捏了一下自己的腿，手感真实，却站不起来，双腿像没有支撑的竹竿一样，差点摔倒。
程云归一把扶住她，弯腰将人抱起，青玥顺势环住她的胳膊，双眼扑扇扑扇：“你留下的剑保护我了，谢谢，我弟弟呢？”
“不客气，”程云归看向天空，往屋内走，眼睛不敢往下移，就算都是女性，却不习惯看别人的身子。
“你……是不是在水里待久了？”程云归问道。
“嗯？”
“你在水里有鳞片不用穿衣，但是现在变成人类的模样，必须要穿衣服。”
“我没有衣服，”青玥想到了一些什么，低下头，说：“我很开心突然长出一双腿，忘记衣服的事情了，我知道人类要穿衣服。”
“嗯，”程云归抱着她进屋内，将人放在里屋内的床榻上，打开衣柜找衣服。
衣柜里都是沈智念风格的衣服，轻纱，丝绸，真丝，颜色艳丽又张扬。
程云归打开下面的柜子，里面有一套银白色的衣裙，刚好适合程云归想象中的青玥。
青玥一头银白色头发，白皙的皮肤，穿别的颜色的衣服容易显得土，要么白色或者红色，最适合青玥。
程云归拿出衣服给青玥穿上。
宁千暮和盛柒廷对峙许久，不分上下，同等修为的两人，只能靠丰富的经验取胜，而两人的实战经验丰富，武功高强。
宁千暮身有旧伤，打持久战有些吃力，盛柒廷力量型选手，持久战对他没有阻止。
“报上名来，”盛柒廷打出欣赏，对于年轻一辈的佼佼之辈，他很珍惜，不想就这么与人敌对。
“你先说，”宁千暮丝毫不让，卷起寒剑攻击，盛柒廷挡住她的招式：“北方境地的骠骑大将军，盛柒廷。”
宁千暮眼神微闪，好像又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要不要回齐国。
“星空，”宁千暮灵机一动，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好名字，”盛柒廷愈加强力地攻击，宁千暮后退，躲过他的攻击。
程云归给青玥穿好衣服后又抱她出来，门口千澄和北杰等着。
“阿姐，”北杰看到青玥兴奋不已，看到她没受什么伤害很开心。
程云归把青玥放在盛柒廷的马背上，自己一跃骑上来：“准备撤吧。”
远处，宁千暮和盛柒廷依旧打得有来无回，从杀死对方到现在的你打一下，我还你一刀。
宁千暮和千澄骑过来的马也在，千澄拉起北杰上马，另一匹马绳他牵着往宁千暮他们奔过去。
“为何救那鲛人？”盛柒廷也看到他们正在往这边过来。
“为了她，”宁千暮拉开距离，跳到奔过来的马背上，程云归拔出彩云剑，划破空气，地面裂开出现巨大的鸿沟，盛柒廷和他们分在两边。
盛柒廷眼看着那几人在平地消失，黑夜笼罩他们的身影，层层云群叠盖遮住满月。他们的身影仿佛被黑夜吞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那轮满月也被云层遮掩，只剩下一片朦胧的光芒。整个场景如同一场诡异的梦境。
盛柒廷反应过来时，眼前出现的巨大裂痕根本不存在，满月依旧照亮着大地，银色的月光如轻纱般洒下，轻轻地覆盖在了地上，仿佛为世间披上了一件银色的披风。
程云归他们奔波一个多时辰，回到沈府，爬墙进来，偷摸到沈智念的院子。
沈智念屋内的灯未灭，隐隐约约折射出一道人影。
程云归抱着青玥进沈智念的屋，其他人也跟着进来。
“回来了！”沈智念给一张纸盖上盖子，头微抬看到青玥时，淡定的一张脸上出现了一丝皲裂，思绪被打断，忘记了下一步要说什么。
“沈姐姐，”青玥摇晃双脚，要走过去她身边，程云归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地上。
青玥像学会新生儿一样，双脚颤动，摇晃地走过去，差点摔倒时，抓住了沈智念：“我有双腿了。”
宁千暮看了眼屋内的人群，没有进入里面，安静地退去后院，她拔出寒剑，继续练剑。
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够，她不想继续输下去，今日虽未输，却也赢不了。
一方面压倒性的战力，才是她想要的，她讨厌被动的自己。
沈智念才反应过来，弯腰抓了一下她的腿：“是真的腿？”
青玥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长出双腿了。”
“太好了，”沈智念抓紧她，青玥的双腿没有力气，站不稳。
“我……明早要出发去京都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作为我的贴身丫鬟去京都逛一逛，”沈智念看向程云归他们，“你们也做一下准备，明早出发。”
“这么快？”程云归他们不想去京都，这不是去送死吗？
“骠骑将军来过，送我入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