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鸣看了一个晚上,在床榻边倒头睡着了,程憧淮推门而入,屋内只有一根蜡烛,烧到最低,他的目光落在程云归露在外面的手臂上。
只要弄到她的一滴血,真相大白一半。
程憧淮慢慢地往前走,星鸣忽然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神看向程憧淮,看清来人后恢复到清澈又明亮的眼神:“程公子。”
程憧淮和蔼地笑:“星公子辛苦了,我来守着千姑娘,你去休息吧。”
星鸣打了哈欠,站起来伸懒腰:“好吧,云归就交给你了。”
星鸣往前走,程憧淮眼眸一亮,瞳孔微缩,低下眼眸,藏下所有的情绪,星鸣走到门口转身:“她睡觉说梦话,乱七八糟听不懂。”
“是,”程憧淮恭送星鸣,再次看向程云归,低声呢喃:“云归,程云归,千澄。”
星鸣推门进来,程憧淮抬头看:“星公子,何事?”
“我很感谢你给我们住的地方,也请大夫给云归看病,但是我不信你,准确地说,我们都不信,宁千暮说过不要跟你深交,所以我不能把云归交给你一人守着。”
程憧淮的思绪,被星鸣的直率给破坏,蜡烛烧完,灭了,灭去屋内的一道光,黑暗遮住程憧淮的脸,星鸣上前走到程云归的床榻边。
“她叫云归?”许久后,程憧淮问出了话。
星鸣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支支吾吾地说:“不是,我叫她云归了吗?她叫大牛,不是,叫千澄,”一时心急,星鸣的语言表达能力退步。
程憧淮低声笑,黑暗中他的笑声格外地诡异,星鸣冒汗:“你没事吧?笑什么?”
“多谢星公子,本王告辞了,”程憧淮自称本王,脸上是不明所以的笑意。
等他走了,星鸣双手合十,对着程云归:“对不起,我忘记你在他面前叫千澄了。”
不需要做滴血验亲,她就是长宁公主程云归,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不好意思,不可能有这种巧合。
程憧淮回到自己的屋内,安心的睡了一觉,一早去百里允弦的房子找他,管家说:“公子,昨日未时离开桃花城,前往无主城。”
好一个百里允弦,昨天合伙骗他,一分开就马不停蹄地跑走,是怕他会看出来吧。
程憧淮在书房待了一天,执笔成墨,草纸上的墨水已经干了,甚至他手中的毛笔也干了。
他要告诉皇兄吗?他需要告诉吗?意义是什么?
程云归想要什么?
如果,皇兄知道万贵妃的女儿没死,流落江湖,他会怎么做?
杀。
程憧淮不了解自己的皇兄,他很小的时候他被送去敌国当质子,待了十年才回来,他一回来,泰宁帝病逝。
他当时的精神状态像一个走火入魔之人,没有他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老臣都以为他是为了万贵妃,但是他没有大逆不道,没有娶她为后,安安分分地做一个皇帝。
程憧淮重新拿了一张纸,提笔写信,为了这一封信,他想了一天,甚至没有用膳。
宁千暮拿着程云归的冥珏剑出城,来到无人的树林,开始修炼。
程云归昏迷整整两天,天下赛开始了,她也没有醒来。
今日,各方高手聚集在此,星鸣和程憧淮也来到此地观赏。
众多参赛者,不见宁千暮,星鸣着急,程憧淮倒是慢悠悠的品茶,他来桃花城,本就是为了天下赛,来到桃花城遇到百里允弦,抓他下赌赚一把罢了。
天下赛参加的人众多,也有很多不会武功的人过来参赛,存着侥幸心理,得到一万两银子。
天下门的门主卢阚英,身穿一套暗黑的衣裙,手中握着暗紫色的剑,剑鞘上镶嵌了紫色的宝石,阳光下精彩夺目。
“血殇剑,她就是天下门的新门主吧。”
“黑衣紫剑,没错,就是她。”
“去年封为剑仙的卢阚英!”
她的出场,让江湖高手都震荡,卢阚英不怒自威,拔剑挥剑,剑势卷起一道强风,直冲场内的参赛者。
宁千暮手握冥珏剑,出现在现场,她没有拔剑,手中的是简简单单的剑鞘,双手握剑挡住剑势。
场上的人不断地倒下,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卢阚英的剑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仅仅一次挥剑,带起一串血花。她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卢阚英的剑是十大名剑之一,名为“龙吟”,传说中这把剑有着神秘的力量,能够让持有者拥有无与伦比的剑法。而卢阚英自己也是个剑仙,实力深不可测。
“卢阚英,你在干什么?”身着蓝色蝉衣的和尚怒道,双手合十,为死者祈祷:“阿弥陀佛。”
“弱者,不配参加我天下门的天下赛,接不住我一招的人,速速退场。”
卢阚英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扫过了站着的那几十名人,最终眼神落在了宁千暮身上。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一滞,卢阚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思索和审视。随后,她后退一步,让天下门的弟子清场,整个场面变得异常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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