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与沐凌天在一起那么久,并没有找到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所以摇头否决道:“可是…我与他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那件东西,应该没有在他身上!”
澹台宁灏沉思,将明玉所言串联起来,片刻后,分析道:“如此说来,此事或许与那件东西有关,那…天上…玄门…原来如此!夫人、玉儿,此事非同小可,我得去与他们商量一番!”
话音落,澹台宁灏起身,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屋子。
赵怜与明玉二人,望着离开的澹台宁灏,从澹台宁灏的话中,似乎也听出了什么,相互对视了一番。
沐凌天的命保住了,可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所以明玉甚是牵挂,心中还是略微有些不安,虽然有澹台蕴守着沐凌天,但是明玉依旧有些担心,如今向澹台宁灏与赵怜说明情况之后,明玉还是想要亲自守着沐凌天。
猜想了一番澹台宁灏的猜测之后,明玉回过神来,吞吐的向着赵怜说道:“娘…我…我…还是让我去守着他吧!”
赵怜闻言,收起了思索的目光,眼神中藏着一阵淡淡的温柔,却只是微微点头,笑道:“这当然可以,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娘。”
“嗯。”明玉没想到赵怜会这样痛快的答应自己,点头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一阵喜悦的笑容,随即起身向着赵怜说道:“那我去看看他。”
赵怜冲着明玉点头一笑,温柔的说道:“去吧。”
明玉高兴的出了屋子,向着沐凌天的屋子走去。
赵怜望着明玉离开,温柔淡笑的模样,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愁容,微微轻叹,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我的傻玉儿!终于长大了!”
明玉来到沐凌天的屋子,澹台蕴在内厅之中,沐凌天的床对面,盘膝而坐,静静的守着沐凌天。
听见声音,澹台蕴回头瞧见明玉,起身迎上前来,冲着明玉一笑,关心道:“小玉,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你放心吧,有我在,他没事的。”
明玉冲着澹台蕴淡淡一笑,言道:“二师兄,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澹台蕴与明玉对视,有些担心的说道:“这…廖伯说他的伤只是时间问题,你不必担心,倒是你,得多休息才是,你放心吧,有师兄在,保证他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明玉笑道:“二师兄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已经跟我娘说过了,她也同意了。”
既然有赵怜的同意,那澹台蕴自然也不会有意见,瞧见明玉的模样,澹台蕴似有所思,宠溺的一笑,也没有在多言,只是言道:“那好吧,不过…小玉也要多照顾好自己才是,老规矩,要是有什么不能跟师傅师娘说的,你可以随时来找二师兄。”
明玉点头应道:“嗯!”
澹台蕴望着明玉一笑,看了一眼床上的沐凌天,又看了一眼明玉,转身出了屋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澹台蕴突然停下了脚步,向着旁边的椅子走去。
椅子上,放着一团被鲜血染红的破烂衣服,这些衣服自然是沐凌天之前穿的衣服,乃是廖伯替沐凌天医治之时所换下的,只是当时并未来得及收拾,而澹台蕴收拾这些衣物碎片之时,发现了一封被鲜血染红的书信,所以只是先将这些衣物简单的收拾在了一起,把书信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并没有处理。
澹台蕴来到椅子前方,抱起了地上那一团血衣,随后对明玉说道:“他的衣服我拿去扔了,另外还有一封信,我给放在这了,你给他收一下。”
看着沐凌天的明玉,闻言看了过来,走向椅子,拿起了书信。
这封书信,其实就是唐傲霜交给沐凌天的那封书信,原本就是给澹台宁灏的,只不过信封已经成了两半,并且被鲜血染透,现在又被打湿,所以看起来只是一个残缺的无名信封。
澹台蕴出去了,明玉拿起两截信封,看了一眼,确认信封之中有书信,想着沐凌天随身携带,应该比较重要,本想给沐凌天收起来,可是看着鲜红的信封,担心被打湿的书信到时候无法辨认,所以不由得有些犹豫。
几番思索,明玉看了沐凌天一眼,还是决定先打开看看,准备替沐凌天抄录下来。
明玉小心的从两个信封之中,拿出了两张还有些湿漉的信纸,放在桌上轻轻的打开,将两张信纸合起来,可是书信大部分早已经被鲜血染透,又被打湿,所以字迹已经很难辨认,在加上书信的接口处少了很大一块,所以要想复原抄录,是不太可能了。
虽说书信的大部分的内容都已经无法辨认,但是因为信封的保护,边角的有些字迹,以及边上的两句倒也还能分辨,而书信的开头澹台宁灏几个字更是较为清晰。
明玉不傻,一眼便看出了这是写给澹台宁灏的书信,随后便开始辨认书信上的内容。
第一句的字迹倒也比较清晰,二三句开始模糊,但也比较好辨认,从第四句开始,字迹就开始变得比较难以辨认,到第五六句时,已然看不清楚,只能识别依稀个别字迹。前四句写着(君安好,虽未谋面,闻君三分,欣然交之。江湖纷扰,诸多缘由,势不得已,此番叨扰龙谷安宁,望君勿恼。如今之乱如暴雨将至,看似江湖之局,实指天下大势,乱从天起,始于龙骨,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