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一行人与沐凌天别后,在吴翼的建议之下,暂时到江津村歇脚。
江津村的河边,青绿与枯草交织,唐靖和吴翼两人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
吴翼身着灰白长衫,捡起一块薄片石头,侧身弯腰,投石打水漂。
望着在水面跳跃的薄片石头,吴翼站直了身子,双掌相互轻拍了两下,随即侧头望着身旁的唐靖,深邃的眉眼之间,藏着一丝犹豫的神情,随即皱眉对唐靖说道:“大哥,其实我怀疑瞿伯母之事与齐御封有关。”
唐靖虽然木讷,但智商还是没有什么缺陷的,知道吴翼叫自己出来必然有事,听见吴翼的话,在侧头瞧见吴翼严肃的神情,不由得也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为何?莫非二弟有什么发现?”
吴翼深吸一口气,随即望着河面,摇头叹息道:“大哥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在去毒龙潭的路上遇见齐御封?当时我便觉得齐御封看茹芸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故人一般,很是惊讶,似乎他认识茹芸,只是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太在意。”
由于当时岚洲的提醒,齐御封也反应及时,所以唐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回想中,糊涂的问道:“有吗?”
“大哥,那可是你媳妇,你不看着点,你就不怕跟别人跑了?”吴翼咧嘴笑说了一句。
唐靖腼腆的一笑,却又自信满满的说道:“茹芸不会的!”
吴翼并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解释道:“仔细想想,齐御封应该没有见过茹芸,而为何会看见茹芸那么惊讶?那只能说明茹芸或许长得很像齐御封的一位故人。”
唐靖恍然大悟,思索道:“故人?二弟的意思是齐御封将茹芸当成了瞿伯母?”
吴翼点点头,认真的分析道:“茹芸最像的人自然是瞿伯母,如果说齐御封认识瞿伯母,那见到茹芸会那有那般惊讶倒也不足为奇,不过在之前我倒也听朋友说起过齐御封的事,齐御封本是游龙锏法江尚的儿子,几经波折才成为了阴灵教教主,而瞿伯母虽然是沈墨玉的三妹,齐御封与沈墨玉也有一定的关系,但在沈墨玉认识齐御封之前,瞿伯母就已经嫁给了萧伯父,所以从时间上来计算,齐御封应该不可能见过瞿伯母。如此想来,齐御封能见到瞿伯母,只有一个时间最有可能。”
唐靖微微皱眉,盯着吴翼,思索中问道:“二弟怀疑瞿伯母是被齐御封所杀?”
吴翼侧头与唐靖对视,点头道:“按照当年的局势来看,沈墨玉既然与阴灵教有所勾结,那必然会利用阴灵教来牵制这附近势力,而阴灵教距离少林寺和无心阁比较接近,所以齐御封极有可能帮助沈墨玉给无心阁和少林寺制造麻烦,牵制无心阁和少林寺,唯有如此,齐御封方有可能见过瞿伯母,只不过我始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齐御封当时的目光,也绝非那么简单。”
唐靖赞同的点点头:“所以二弟才让我们来江津村?目的便是为了查清楚瞿伯母之事?可是二弟你为何不直接说,非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吴翼没有回答,似有所思,弯腰又捡起一块薄片石头打水漂,随后轻叹一声,转身对唐靖说道:“其实在这之前,有些事曾经有人含沙射影提醒过我,只是我也没有太在意,如今才知道,身在局中的我们,或许真的是鼠目寸光,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局棋牵扯的不只是现在的江湖,更包括了这十多年沉淀中的江湖,所以所以我才会如此的犹豫,不知应该如何告诉你们,也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唐靖倒也知道吴翼话里有话,皱眉问道:“二弟到底知道些什么?”
吴翼僵硬的挤出一丝淡笑,虽然看似稳重,但实则愁思尽显。
“也罢,话都已经说了一半了,藏着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茹芸的身世秘密如今已经揭穿,我们本就是这局棋中的棋子,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沉默片刻,吴翼豁然一笑,笑说了一句,实在不想隐瞒唐靖,随即解释道:“有人曾经对我说过,不要调查瞿伯母之事,也不要招惹齐御封,如今想来,齐御封与瞿伯母之事或许有关,我们倒不妨查查看,或许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吴翼这么一说,唐靖点头分析道:“原来如此,难怪二弟带我们来江津村,那以二弟之见,你中毒,还有茹芸的毁容,会不会与齐御封有关?”
吴翼思索中缓缓抬起双臂,交错环抱于胸前,怀疑道:“茹芸毕竟是瞿伯母的女儿,而且长得与瞿伯母甚是相似,所以茹芸毁容与瞿伯母之事倒也有可能有关,但我中毒,说来是为了三弟之事,所以虽然是在阴灵教,但应该与齐御封没有关系,反而不排除,有人想要嫁祸齐御封,让我们与齐御封争锋相对。”
唐靖赞同的点点头。
说起沐凌天,由于这几日唐靖一直在安抚萧茹芸,所以只能将沐凌天之事压于心中,只字未提,实则心中一直非常的担心,此时倒是可以与吴翼说道说道。
唐靖一声叹息,皱眉问道:“二弟,三弟真的会原谅茹芸吗?”
吴翼与唐靖对视,摇摇头,同样轻叹一声,糊涂的说道:“三弟虽然刀子嘴豆腐心,但在沐家之事上,态度一直都很坚决,从不曾改变过,如今知道茹芸是沈墨玉的女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