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凌点点头,“就是希望陛下多多留意一下五族里的情况。”
“这一点,灵小友不说,本王也自会留意…你可是有了重点怀疑或要观察的某一族或某个兽妖人?”
“对。白雪狼族。”灵凌也将自己首先怀疑对象说出。
胜族长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下巴:“灵小友怀疑白雪狼族的理由是什么?”
“那人的隐匿身法与我在比赛中看到白雪狼族的身法极其相似,但又不敢妄下评论。”
“嗯,本王明白了。”胜族长颔首,明白灵凌的意思。
白雪狼族的隐匿功法,本就是独派功法,旁人难学。
现此人战斗之际暴露出功法之意,一为情急之失,二为故意示人。
但无论是哪一种,其目的也不过是起个混淆视听。
当然也不排除有仿效者,以此之技,另创一功,所以明白灵凌为何会说不敢妄下评论的说法。
“那就谢过陛下。”灵凌艰难的抬手抱拳。
心中那叫个舒坦,有时与这些心眼比她还多的老狐狸说话就是省心。你想到没想到的,他们都已经考虑进去了。
嘿嘿!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就安静的做个太公吧!
“灵小友无需客气,本王不过做该做之事。”胜族长摆摆手说道。
随后又与灵凌等人说了几句,这才离去。
待晚些时间,屋中只有灵凌一人在房中时,她这才将白鸦放了出来,不但将自己的精气要了回来,而且还从白鸦那里吸走了不少。
因为白鸦树身里蕴含的能量让灵凌有种孩童吃到甜点的那种幸福感还有一种打了鸡血一样的振奋感,因此,不由得多吸了一点。
“不错不错。”灵凌似吃了一桌珍羞美味,满足的拍着自己肚皮,咂吧咂吧几下嘴,表扬着白鸦这棵工具树。
那眼神很有点渣男,哦不,是渣女的味道。
白鸦无力瘫倒在地上,树枝不时的抽动几下。
女王大人您高兴就好!
为女王而死,虽死犹荣!
……
……
兽族地界某处山脉洞穴之中。
一名黑衣人俯跪在一处有着阵法的祭坛前。
祭台桌上,两角各燃着一盏形状十分怪异的青铜油灯,中间一张特殊纸张上绘制着一道道晦涩难懂的铭文,正中心放着一枚玉简。
这黑衣人便是袭击灵凌,然后被她斩了分身的那名无面人。
那些利用他分身残躯能量而逃脱掉的无面人拿到玉简之后的第一时间便将玉简送至到他手上,他立即便着手安排了这降魂仪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嘴中念念有词,手中快速结着法印。
不一会儿,一阵莫名的阴风吹过,青铜油灯里的烛火猛然摇曳,忽明忽暗的不停跳动起来,使的本就幽暗的洞穴中更添一丝阴寒,诡异与恐怖。
嘭!
祭坛之上那张特殊纸张上的铭文中涌现出一团黑雾,然后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一道身影突兀出现在黑雾中,显得是那么的神秘。
他手上拿着那枚玉简。
须臾,玉简重重砸在黑衣人身上。
一道如寒冰般的尖细嗓声响起,“蠢货,被那丫头骗了还不知。”
黑衣人惊愕,侧头看向砸落在地面的玉简…顾不上什么礼节,伸手抓到自己手中,神念扫过,瞳仁猛然骤缩。
无字!!!
怎么会无字呢?
他明明查验过并无任何问题的…为何现在变成了无字的玉简呢?
脑海闪现那女娃说过的话……顿时想到一种可能——带时效性的拓印版!
原来小丫头所说的‘浪费’便是这个意思。
明明双方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捏死他们还不是如同捏死蝼蚁一样简单。
然而就是这样,他一个五重满灵境修士竟被一个二重踏空境的丫头给戏耍了,说不气是不可能的。
捏着玉简的手,明显都颤抖了起来。显然是气的不轻。
细想那丫头的种种:先轻易将玉简给他,让自己以为是畏怯,而使自己警惕稍减;
后,又再骄言狂语激怒,继后又示弱,令自己生出轻蔑,而后再心生睥晲,不屑之心,如此反覆,自然而然忽略了玉简本身的问题,使得拓印版玉简的时效性过时;
最后再次利用他对他们那种蝼蚁的轻蔑和小觑,让自己痛失了分身。
如果自己当时不是执着于想要仙居山传承的话,或许拓印版元武功法的时效性也不会过时。
真怪自己一时起了贪念,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但转念一想,就算他当时想立即要走,那小丫头也会找别的理由来拖延时间。
说来说去那丫头本就没想过把东西交出来。,一切只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而已。
真真假假,让人防不胜防,如此轻车熟路拿捏人心,还真是小觑她了!
黑衣人想把她大卸八块,囚禁她的魂魄,让她永世饱受折磨。
即便心中再是气愤,现下主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
他双手交叠,俯身叩首,“尊者息怒。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