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可小生观顾军师印堂发黑,近些时日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呀。”无还想激一激他。
“谢刘侍长好意提醒,顾某一定会千万小心。”说罢,顾航祁依旧面带微笑扬长而去。
望着远去顾航祁的背影,无皱起眉头,此人当真是不好对付啊。
程佶住所南面一处仓库。
两名守卫一见顾航祁走来,禀手唤道:“顾军师。”
顾航祁点点头,环顾四周一番,淡然问道:“可有异常?”
守卫摇头,“没有。与往常一样。”
轻声“嗯”了一声,顾航祁拿出令牌与守卫的令牌一合,符文亮起,涟漪之纹出现,他收起令牌便走入,如滴水入海,消失其中。
远处躲藏于草堆中的灵凌与穆其华.乐二人看着这一幕。
“不跟过去嘛?”
“已经进去了。”
“哦。”
……
从外部看就是一个库房,可内部却是黑暗阴晦的山洞。
通道两侧的石壁上插着一支支火把,一直延伸至洞窟深处,空气逐渐潮湿起来,空旷空间里,水珠在黑暗中滴落,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鞋底踩踏地面发出‘嗒嗒’声,每过一个洞口,便有两名守卫。
“顾军师。”
“嗯。”
有人叫他,他必回应。守卫觉得此人架子不大,人也很温和,有时还会与他们唠上几句。
他常会带给众人美食,但绝对不会有酒,因为酒会误事,他是不允许犯错的人。
这一点很难做到,因为把控不了别人,只有对自己严苛一些。
每日重复着这枯燥又单调巡查,但他仍然会仔细查看每一处,守卫都不由佩服起他的认真。
突然,顾航祁一个转身,看向远处,抬起手臂五指一抓,一只小甲虫便虚握于他的掌中。
一阵端详后,顾航祁眯眼冷笑,低声喃喃道:“小家伙,谁派你来的?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说罢,五指一紧,小甲虫‘啪’的一声,身体爆开。
“嘶!”
洞外躲藏于黑暗中的灵凌,倏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头。
“灵,你怎么了?”穆其华.乐忙问道。
“……靠,这都能被他发现?”灵凌揉着发痛的脑袋。
“怎么说?”
“与我通灵的小虫被灭了。”灵凌疑惑道:“我自觉未留任何疏漏,隐藏的也很好,可即使如此,还是被他发现了……而我却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似在回想着什么,又道:“此人还有些面熟,但我想不起来何时见过此人。”
她脑子转的飞快,柳如枫、袁付朝……昔日的敌人统统想了一遍,没人对的上。
易容还是夺舍呢……想的头都大了一圈。
只要一想到黑衣人重生变成袁付朝时,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笼罩她心头。
“混账。”灵凌暗自叫道,五指紧握了起来。
穆其华.乐看她状态不是很好,拍了拍她的肩,轻语道:“今日就到此吧,我们先撤。”
灵凌皱着眉,然后无奈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自此事之后,灵凌开始对此人来了兴趣。
她与穆其华.乐分头行动,乐继续观察程佶的动向,灵凌则暗中观察起这位顾军师,还偷偷潜入过他的房中,想从细节处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的痕迹,查出此人到底会是谁。
顾航祁似乎也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监视他,观察他,他未怀疑别人,认定这就是刘孙长所为,对此人的厌恶感更加强烈。
直到他发觉自己屋中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虽然翻动之物很好的还原,但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他有些动怒的将认为被翻动过的东西一一焚之。他讨厌自己的物品随意被他人翻动,何况还是自己厌恶的人。
为出出心中的那口恶气,他决定抓刘孙长现形,好好教训他一下。
事与愿违,顾航祁布的几个局,刘孙长皆没有上钩。
这不由让他对刘孙长此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机敏过人、狡猾、谋而后动、不屈不挠的忍性。
要知道事情本就不是刘孙长所为,自然也不存在上钩一说。
但顾航祁不这么想,他觉得这是刘孙长与自己比耐心,那他也并非急于求成之人。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寻找的必能找到。
果然,在一次宴会上,他发现俩名舞姬的不同,虽然都戴着面纱,穿着同样的衣饰,跳着同样的舞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两人不是这里的舞姬。
几支舞过后,二人便不见了。顾航祁不动声色的出了大帐,跟着一丝丝线索来到了程佶的书房外。
隔门而听,里面有丝微响动后,便没了动静。
顾航祁悄悄推门入内查看,不料,后脖颈上被人用刀抵上了。
“不要动。”声音低沉而凶恶的男声传来。
听声音也不是刘孙长,顾航祁表现的十分镇定,扫视屋中时,发现还有一人。
不慌不忙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作甚?”
“顾军师贵人多忘事,你多次引我二人出来。怎得,我们出来你就选择性遗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