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知道宇仕郎是被诬陷,可此时自己在他人地盘之上,真要打起来铁定是要吃大亏的。
主位上的东方辉夜此时也明白了秋晋宝只打算用宇仕郎一人来对付自己。
倒是这宇仕郎一点不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反到悠哉悠哉为自己倒了杯酒,又悠哉悠哉喝了几口,这才缓缓开口道:“跪长了,脊梁骨也弯了吗?”
说着抬起手虚空一抓,那名半妖兽人身上的腰牌‘嗖’的一下飞入她手中。
看看手中的腰牌,问道:“喀斯,公会三十七条规定是什么?”
伏于地上的那名半兽人身子一颤,微微抬头,答道:“不得背叛公会,违令者死!”
“七十二条。”
“陷同伴于不义,背叛公会者死。”
“七十八条。”
“维护公会的公共利益,不得恶意中伤、污蔑公会成员。违令者死。”
“一百条。”此时,灵凌负手而立,已站在离他百米之处。
“我们是一个大家庭,要互相帮助互相关爱……”喀斯哭的泣不成声,声音哽咽的没能说下去,顿了顿,磕头道:“门主,我,我错了,是他们逼……”
话到一半,脑袋就被兵卒砍落,‘咕噜噜’地滚到了灵凌脚边。
“……”
灵凌弯腰捧起喀斯的头颅,面色无波,看着那泪流满面,心有不甘的表情。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她缓缓吐出这么一句,眼寒如冰,气息如刀。
三位掌门人一见这架势,得嘞,爆竹要炸了。
韩代山忙劝道:“宇门主冷静呀!”
言外之意便是:此处是他们的地方,不易动手,只要留得青山在,还怕报不了仇吗?
灵凌冷哼一声,“诬陷在下,杀吾门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意在为:你以为今日这老家伙会放我等离开吗?
秋晋宝怒喝起身,声线一冷,字字如冰,“人证物证俱在,谈何诬陷。”
“拙劣的计谋,当众人眼瞎不成?你见贼偷东西敲锣示警的吗?只怕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事只有你秋老贼会干吧。”
秋晋宝眼眸虚眯,“贼喊捉贼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宇仕郎,休要狡辩,乖乖服法,本将还会善待你的家人,如若不然——死!!!”
“哈哈……”灵凌仰天大笑,“秋老贼,你是不是每次拉完屎,然后又自己舔干净,还到处炫耀说自己的屎很香呀。”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均是一愣。
这宇仕郎说话咋这么不雅呢。
东方辉夜饶有兴趣的看起了‘戏’。
这宇仕郎说话还挺有趣的。
“你……”秋晋宝气的吹胡子瞪眼,牙齿咬的咔咔作响。这么多年,没人敢这么与他说话的,今日却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的这般难听。
贺任之怒指宇仕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也!”
灵凌接着说道:“秋老贼,既然今日你非要与在下撕破脸皮,那在下也不惯着你。”说着手一抬,一只穿云箭射破房顶窜入空中,一道绚丽多彩的烟火在空中炸响。
“保护大人,”秋晋宝起身跃起护在唐云辉身前,指挥起手下众人,高喝一声,“逆贼谋反,快快将此人诛杀。”
哟呵,演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东方辉夜不动声色,端直坐在椅上,表情肃然注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黄子仁与郭明宣也在瞬间便站到了东方辉夜两侧,护住了他。
贺任之一个文臣,战战兢兢躲到了秋晋宝的身后。不时冒头叫道:“快杀了这贼子。”
一时间,佩刀出鞘,凝聚气机的声音接连不断响起。
然后大批大批手持长戟的铁甲精卫也冲涌进了堂内,将四位掌门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包围了起来。
原本宽敞的厅堂内一下子变的拥挤起来。
一见这架势,鲍、严、韩仨人‘噌’的一下从座椅上窜起,惊厥退后数步,背靠着背翻手拿出自身法器防御起来。
“秋晋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鲍洪等人大声喝问。
秋晋宝站于台阶之上,浓眉一扬,粗声回应:“本将说过,此事与你仨人无关,可速速退去。”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叫人怎可安心退去。担心一个转身,就会被人扎成马蜂窝。
“无关?”灵凌双手插于袖里,侧头望向三人,字正腔圆而道:“仨位掌门,看看吧。今日鸿门之宴看似只是针对宇某一人。不保他日不会这般对你们下手。”
“休要听他挑拨离间。”秋晋宝可不会让她在这里煽风点火,忙解释道。
灵凌耸耸肩,云淡风轻,“是否挑拨,仨位掌门自行判断。如甘心当人家的厕纸,宇某倒是无所谓的。”
“什么意思?”严阵东面露疑色,不解而发问。
灵凌漠然解释,“纸软易破,脏了手指,纸硬,嫌伤了屁股。”
“……”众人满头黑线。
牙尖嘴利,出口成‘脏’啊!
话虽难听,可有理呀!
卸磨杀驴之事,不是常常都在上演的吗。
秋晋宝忍无可忍,绝不能由着此人煽动蛊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