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闻人付手不抖了,嗽也不咳了,精气神也恢复了一些,他豪气的摆了摆手,“少装,你有那么娇贵吗。单轩,有想杀之人吗?本座帮你杀!”
待他食毕,周围恢复如常。单娘子扭着细柳腰枝重新跨入门槛,“这倒不必劳烦闻人大哥。”边说边慢慢走到一旁的卧榻边。
卧榻上睡着一个宛如瓷娃娃般的红发小女孩,圆圆可爱的脸蛋,面容白皙如玉,五官小巧玲珑,特别是那纤长的睫毛颇让人有些忌妒。
他唇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还真是神奇呢……”
“是吧。本座也是这么认为。”说起这个,闻人付就是一脸兴奋。
“闻人大哥终是幸运找上门,这许多岁月里,终是寻到一个,妾身恭贺大哥了!”单娘子优雅的拱拱手。
“哈哈哈!!!”闻人付受用不已,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小丫头这是睡了多久?”
“嗯!一年三个月零六天。”闻人付不加思考,张口便说了出来。
一日,女娃‘变成’一只公鸡,雄赳赳‘追求一只’母鸡时,被村里的一名小孩用小石头驱赶,结果石头还没打到她,女娃就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醒过来。
这下可把闻人付高兴坏了!不当奶爸的日子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自由真他特么的香!
“……”单娘子睨了一眼闻人付,“闻人大哥不担心小丫头就这么睡的再也醒不过来吗?”
闻人付摆摆手,“无妨。未知才有趣。”
“呵呵……也对。什么都知道就无趣了……闻人大哥,这宝贝卖与不卖?妾身用一万个精魂煞血来换。”单娘子媚眼一抛,娇笑道。
“不卖,不卖。”闻人付的头摇的似拨浪鼓般,“你要本座的血奴有何意义,自己寻个血奴不更有趣。”
谈起这个事,单轩黛眉一蹙,落座于卧榻旁幽幽道:“闻人大哥就会打趣妾身。真这么容易,闻人大哥又兴奋高兴个什么劲。我们四人中到是你最先寻到了……真是妒忌羡慕大哥的好运气呢!”
闻人付浓眉一挑,侧头看了看小丫头,说道:“本座运气一向极差,这次不是多亏夏侯展那小子,本座还真寻不到呢。”
“什么?有这等事。闻人大哥快说与妾身听听。”单娘子拉着闻人付到花厅落坐,拍手示意让人收拾了地上已死的四人,又上来好酒好菜,
亦吃亦说,闻人付道了事情的原委。
“哈哈哈……那厮知道后定是后悔死了,哈哈……真想看看那厮的表情是什么样呢。哈……”单娘子笑的不停拍击着桌子,杯中酒溅了一桌面。
“果然,这小丫头就该属于闻人大哥的。”
一口一个“那厮”的叫着,明显单娘子不喜欢夏侯展。他不喜欢夏侯展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无趣。
成天戴着半截面具,不苟言笑话又少,但凡那位存在交代的事,他会一丝不苟的完成。没艺术性,没观赏性,最关键的是没有任何美感。万年不变的机械式完成,无趣,实在是个无趣之人。
闻人付听闻这小子一口一个厮的叫着夏侯展,觉得单轩更加顺眼。他略有些醉意的说道:“他利用丫头当启阵石,到时日日被小丫头喊打喊杀,你说他心不心烦?”
单娘子:“烦!”
闻人付:“糟不糟心?”
单娘子:“糟!”
闻人付:“你说有趣不有趣?”
“太有趣了!”单娘子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着,暴露出男人的豪爽性子。
俩人乐的开怀,一人一言一句数落着夏侯展,在二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寿元才十几万年的小子而已。
看着醉意大胜的闻人付,单娘子眼睛滴溜一转,睨眼望向内室卧榻上的小女孩,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
落呀落!却始终落不到地面,又或许是飘呀飘,始终飘不到地。她已分不清!
她依稀感觉自己在不停的做梦,梦中的自己是各式各样的人,是树木花草,是大猫,是超人,是鱼儿,是公鸡……自己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渐渐她脑海眩晕之感褪去,神识旋转起来,视野也开始变得清晰。
这里四周笼罩着一层灰色雾气,除了听到自己有力而有规律的心跳声外,这里无色,无风,无声,寂静而安适。她动动自己的手指,可动。动动自己的脚指,可动。
小豆子直立起自己的身子,见自己未着寸缕,身体如水一样的透明。她并没有惊慌,显的很是淡然,眨动了一下双眼后,悠闲慢步的仔细打量起这片空间来。
我这是在哪?
边走边看,不知走了多久,走过灰色雾气后,终是见到远处有一滴水珠平静的浮于虚空之上。
朝着目标走过去,这才发觉到那‘滴’水珠的不凡。说一滴,那是远观,近看便是宽百丈的一潭湖水。
清澈透明,有点丝丝凉意。
看着看着,还看的有些口渴了,浑然忘却自己的身体就是水做的。
脚尖轻点,悠悠飞起落于湖水边,伸手想捧上一点,不料手刚碰触到水表面,湖水‘哗啦’一个翻腾就将她整个人吸了进去。
本能用手遮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