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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的小黑屋。
黑暗潮湿,又脏又冷。
微弱黯淡的烛光映照在角落里一道蜷缩着、浑身发着抖的身影上,她整个脑袋埋于双膝中,不时抬起那张煞白、满是泪痕的俏脸。
她便是枝枝。
就在去那位小爷府邸的路途中,她被秃子几人绑到这恐怖的小屋里,身上东西均被收走。
她拼命捂住自己双耳,尽量不去听上面传下来的男人淫笑和女人的哭泣声,这让的她很是害怕。
泪水无数次打湿了她的衣襟,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此时,她也很后悔独自跑出来,嘴里不停叫着齐峰和小豆子的名字,仿佛这样,声音便能传到他们那里似的。
“咣当!”
门被粗暴的踢开,李生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碗,歪歪斜斜的向枝枝走去。
李生睨眼看着蜷缩于角落的枝枝,举起酒碗仰头把酒喝下,然后又倒满,讥嘲笑道:“来,陪你李爷喝上一杯。”
闻着满身酒臭味的李生,枝枝生厌的把头扭朝一边。
李生鼻腔冷哼了一声,伸手碰了碰她光滑的脸颊,“给姓贾的有些可惜了……”话音未落,猛然将枝枝抓住按压于地上,把酒壶里的酒强行灌给她喝下。
“咳咳……”
看着枝枝面露痛苦,干咳的呛了好几口酒,李生笑的更加起劲,随后举起酒壶猛的向地上一摔,抬脚便向枝枝踢去。
一声闷哼,枝枝整个身体飞起撞到墙壁上又跌落到地上。
“哇!”
-口鲜血吐出,枝枝双手紧捂小腹,蜷缩在地上不停发着颤。
李生‘呸’了一声,指着她鄙夷而道:“你这种贱女人,老子根本没兴趣。你就应该日日被上面那些丑男人任意玩弄到死……”打了个酒嗝后,哈哈大笑起来,“……不急,不急……这样的日子快到了!快了!哈哈哈……”说罢,俯身在枝枝耳边说着她今后的日子如何悲惨,生不如死等等。说的自己都啧啧为枝枝以后的悲惨日子而悲叹起来。
“我不听,不听,不听……”枝枝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拼命捂住耳朵,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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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容玉自从五日前被逼迫吞下虫子,对小豆子的话唯命是从,为打探枝枝的藏身地,常到李生的跟前献殷勤,这倒是让李生十分受用,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很大改变,有什么好事都会叫上他。
几日后的晌午。
东巷某处屋内阵阵喧哗,划拳声、酒器碰击声、荒淫声,此起彼伏。
一旁的王容玉斜靠在椅子上并未参与其中,只是出神的把玩着手中的骰子。
安怡的日子里,他不时总会想起那天的事。当时只因太过害怕,吓的未敢多想什么,小豆子说什么他只管应了便是。可事后回忆,让他疑团莫释,为何小豆子能如此轻松出入万尸谷核心地?那可是无人能入的核心地呀?但一想到那是圣甲荧虫的老巢,心中便了然。纵然进去了也要有命活着出来呀……可,她又如何能驱使圣甲荧虫这种凶名在外的小凶兽呢?御兽师!还能使用捆仙索?但一切的基础都要使用武气啊,她不是还未开悟入境吗?
……除非……
想到此处,王容玉目光一凝,拿着骰子的手也不由握紧起来。
入境了?
六岁便入境,开玩笑的吧!听都没听说过。
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回想着诸多事物,握着骰子的手心中冒出了汗水。
观陈爷儿与李生的样儿,明显他们还不知晓小豆子入境之事!一个帮派,手下入境之人越多,帮派实力就会越强,所以帮派中对入境的手下,奖赏就会比普通人多上一些。
但小豆子却放着这等好处都不要,也要隐瞒下来?是看不上这些奖励,还是另有目的?
思此,不知怎的,脑海中跳出一个小豆子,她狞笑中,手指抵于唇边……
他莫名打了一个哆嗦,看向自己的肚子,旋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女的哭泣声引的王容玉回过神来,一名约十五、六岁的少女被秃头男子拎着头发粗鲁的提到李生面前,惊恐与害怕已然使花季少女失了娇容。
李生擦着手中马刀,缓缓抬起眼皮传过去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秃头男人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立马点头回应道:“没错,是她推出来的。”
嗯?
一旁的王容玉不明白俩人在打什么哑谜,眼角微微一觑也没多话。
这李生成天就想着如何把小豆子踩于脚下,而柳如枫又成天神神秘秘,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即然他们都不想说,那他也不问,他可不想为这些破事就引得他们各种猜疑,让自己本不好过的小日子更加难过,甚至丢了性命,这就太不值当了。毕竟,什么都没有自己小命重要。
李生转头向王容玉咧嘴笑了笑,“怎么?入不了眼?”
王容玉一愣,立马明白李生的意思,随即抛着手中骰子笑答:“相比较,我更喜它。”
李生冷漠的摆了摆手,示意秃头男人随意。
秃头男人顿时露出猥琐笑容,连忙点头哈腰,拎着少女退了下去。
少女阵阵的凄厉哭喊,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