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出现,那便是散落的神明信物出现了。
姜云清差不多已经明白地图的规律,这些花代表着每一位先祖和他们的信物,“林中有其鸟,自言是凤凰”是指涅盘重生,无惧烈焰的付国师;“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是指被所有人遗忘的燕兰君。
现在的“亦狂亦侠亦温文”也是一样的,但比前两次线索更要准确,至少第一眼就能看出这句话是在描述一个人。
地图上属于湘潭的地方早已被点亮,那是他们走过的路,如今路线开始往东北延伸,直接为他们点出了一个新的地方。
紧接着又出现两行小字:
为之大笑,故名。
无笑可寻,徒有虚名。
这是......姜云清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甚至不用自己解谜,下一个要去的地方都给他们指出来了。
南初七裹紧衣服凑过来,打了个哈哈:“地图急了。”
是的,无字地图不给点好处的话,谁愿意跟着它走啊。
姜云清不知道信物有多少,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地图上的修真界会被他们全部点亮的。
那些曾经去过的地方,附近的地区也跟着清晰,眼见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
南初七道:“正好呢,北方我们还没去过,那就去呗。”
姜云清从他手肘下面抽出地图,“好。”
南初七撑着额头,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
“就我们俩?”
“肯定要带明四的。”姜云清已经起身,而且这次一走,他也不会回湘潭了。
姜云清没忘记自己的初心,他要去更多的地方,陪一个人并不代表要一辈子留在这里。
“可恶。”独处的希望落空,南初七气得用力揉了揉胖胖。
姜云清本想上床休息,又走回来蹲下,在南初七脸上亲了一口。
南初七头顶的乌云立马散了,他得寸进尺,手伸进膝盖把人横抱起来,衣襟摩擦间带出了更重的气息,姜云清有冷香,而他也有暖香去配的。
胖胖叼着玩具赶紧跑开,觉得大事不好,它从窝里的方向看去,软床往下凹陷,挽住帷帐的带子也掉了,只能看到两道交叠的身影。
至于后面的事,胖胖就不知道了。
南初七不喜欢熬夜,但今天实属意外。他跪在床上一边解姜云清的衣服,一边哄骗道:“哥哥,你唱歌给我听。”
姜云清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唱什么?”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南初七自上而下挑逗地游走,“哥哥唱吧,我爱听你的声音。”
那边的人总用舌尖抵住上齿龈发音,因此音色独特,软糯婉转,所谓吴侬软语,听着就醉人。
姜云清被他压着没法抬脚,南初七也知道自己要挨揍的,干脆一并钳制住,大不了事后再求饶。
然后,然后胖胖听到了砰的一声。
南初七倒也没有求饶,他很硬气地告诉姜云清别以为自己是怕了,让姜云清看看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家庭地位?”姜云清揉了揉手腕,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
“对!我就是要有家庭地位,再不给点规矩我还能让你反了不成?!”
姜云清是抡圆了胳膊甩的一巴掌,声音特别大,当然,南初七做事也狠,下跪的声音一定要盖过他。
方才胖胖听到的动静就是他自己跪下的声音。
左脸顶着鲜红的巴掌印,南初七跪着说完这些,其实没有什么信服力,掉进水里只有嘴浮起来的家伙,姜云清才懒得管他。
南初七也不想和姜云清一般见识,毕竟伟大的人总有失意的时候。
而且他已经证实过自己的家庭地位无与伦比了,想到这里,南初七看向地板的目光多了一份意味不明的坚定。
姜云清透过帷帐,还能看到他跪着的影子,忽然想起许文竹的告状,干脆在这时候一并说了。
南初七跪在地上,充分展示了他的傲慢:“不就是抡个人吗,多大点事啊?”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杀人,一直杀到这个过年为止!”
姜云清掀开帷帐,啪的一声,南初七的右脸也多了道巴掌印,这下终于平衡了。
南初七道:“对不起,我错了。”
姜云清道:“你跪着把论语抄完一遍再上床。”
什么抡语抡语的,真忍了很久了。
南初七咬牙切齿地开始抄书,为了将家庭地位贯彻到底,他写字都要恶狠狠的。
好生有气力。
那就是不服的意思。
姜云清立马坐起来,他立马温顺。
“光抄没用,你把意思也给我说出来。”
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是南初七最后的倔强,写到“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时,他明白这两句的意思。
光看别人打没有用,自己也要时常动手;哪怕一直追着一个人捶,也能获得新打法!
但是嘴上乖乖巧巧地说:“学习过的内容要经常复习。”
南初七唯一的熬夜居然是在抄书中度过的,字迹不工整还要重写,等姜云清全部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