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川摆着手,惶恐地后退了好几步,他捂着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老师,你是不是看错了?我长得这么帅,真的就那一朵吗!”辛川不死心地拍着脸,怕自己还在梦里。
“没看错,就那一朵。”靳桃浪神情严谨,不像是在说谎,看得辛川心头直打鼓。
辛川垂下眼睫,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就萎了大半,没了精气神,“可是,我和他才认识一天呐,我和老师你……”
靳桃浪眼神一变,径直打断了他,“辛川,我是你老师!”
“很早就不是了……”辛川的表情都快哭了,狗狗似的下垂眼委屈地落下,好不可怜。
因为一口酒,就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的贞节给弄没了!
关键他还什么都不记得!
想到这,头发烦躁地被搓成鸡窝,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每一处都是纠结。冷白廊灯下,鸦羽长睫投射出破碎的剪影,更是悲凉如水。
“辛川,我不像你想象中那样美好。”靳桃浪揉了揉眉心,放缓语气,“陪你走下去的人,从来就不应该是我。”
说完,房间的锁也被拨开,靳桃浪握住金属把手,往下一拧,示意道,“进去吧。”
辛川倔强地站在原地,说什么也不肯动,靳桃浪也很有耐心,陪着他一起杵在门口。
【主人~辛川他~】
【会想通的。】靳桃浪说道,【一直以来,他都把师生情和爱情混淆了。等时间长了,他大概就明白这两个是不一样的。】
【哦~看不出来辛川在感情上居然会那么迟钝~】零点满脸的幸灾乐祸,【主人~这一点我可比他聪明多了~】
听罢,靳桃浪不免地想起了灵千那个小家伙。
灵千应该是喜欢零点的,不然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无法准确推测出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必定是惨烈的,必定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陷入永远的封印……
请,一定要等着他,傻木头。
“啪嗒——”
清脆的落锁声响起,靳桃浪把人送进去后,没有久留,非常贴心地离开了,给屋内的两人留下合适的空间。
昆玉的卧室如同他这人一般,踏进去的那一刻,就会为里面奢雅随意的中式装修风格惊叹。
书房卧室仅靠一道菱形花纹的沉木屏风做隔断,左方书室的墨雅与寝卧的禅意结合得恰到好处,身处其中,无不自醉。
辛川的脚步放得极轻,目光纠结地落在雅灰床单缩成一团的昆玉,移到那半张发白的脸时,不知受到了什么牵扯,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弦在那一刻拨得很乱。
脑海里的情绪很复杂,有愧疚、疼惜、还有一团团缠成毛线的不知名情绪。
辛川思想做了很多斗争,顿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问道,“昆医生,你还好吗?”
昆玉刚睡下去没几分钟,再加上一晚上的折腾,心情差得很,完全不想理会来人,逃避似的把被子又往上盖了盖。
这会儿,他的整颗脑袋都埋在被子里,像只独自缩成一团舔舐伤口的小刺猬,而外头的尖刺也为了自保,故作凶狠地高高竖立着。
辛川一看昆玉这样子,就明白后者病迷糊了,不然,怎么可能连他的声音都认不出。
把碗放下,接着,一把掀开被子!
辛川发誓,他真地不知道自己醉了会这么疯狂!
昆玉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暧昧的咬痕或吻痕遍布全身,两腿内侧愈是无节制……
屋内暖气“呼呼”地吹,没一会,辛川身体就泛起了热意,而深陷在床褥之中的昆玉似乎冷极了,恨不得把身体都缩成一团产生热量,紧扣交叠的手臂甚至还在发抖。
“昆医生?昆玉!”辛川感觉到不对劲,单膝撑着床,脊背肌肉舒展,就要往床中央的男人摸去。
昆玉四肢冰凉了好久,而这一刻,他的脚腕却涌上了一阵酥麻惬意的热意,模糊挣扎的身子顿时安静下来,他的眼皮架着千斤铁块,耳朵也仿佛封闭了,什么都听不见。
唯有脚腕处的热源清晰,舒适得不行,他循着本能,大胆地往那阵炽热靠去。
如今,他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手臂被另一处热源攥住时,他便手脚并用地把那块热源缠住。
那股热源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什么动作也没有,就这么任性地随他抱着。
伴随着手下的温度越来越高,险些就要烫伤他,发出一声“太烫了,痛”后,石头居然自动降温了!
还是声控的!
昆玉无比想睁开眼,努力了十几次,还是被疲累的身体和暖洋洋的惬意叫停。
算了,先睡吧。
……
“辛川,怎么去了这么久?”季云间擦拭枪支的手一停,抬头望向弧形楼梯上那个脸红得跟个熟透番茄一样的青年,疑惑道,“脸怎么还这么红?”
“呃……”辛川像是被看透心事般,稍显慌乱地移开视线,“昆医生房间里的暖气开得比较足,热的。”
“哦对了,昆医生的情况怎么样?很严重吗?”季云间面上难掩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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