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把夏天送的所有礼物都还给了他,再也不想有任何瓜葛。
经历过这次打击,初晓开始不相信爱情。
她又回到了国内,想回来散散心。从国内逃到国外,又从国外逃到国内,初晓瞬间成熟了,她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初晓。
初晓再次回到小县城,这里的一切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人的心情。
她独自一人站在河边,望着河岸上的男男女女,想到了王立君,自己也曾和王立君这样牵手小河边,一起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想着想着,初晓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静静的发着呆,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李回头一看,是以前酒店的女同事。
这个同事在盛花酒店工作,她在这里看到初晓很诧异,她问初晓知道王立君的事吗?初晓说他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不想再提这个人。
那个女同事说:“王立君得了绝症,听说活不了多久了,他之所以和你分手,是怕拖累你…”
女同事还说了什么初晓没有听清楚,原来最爱的他,当初那么绝情逼我离开,是因为怕我痛苦拖累我才这样;他得了大病,该是多么的无助和悲凉,而我却在那个时候离开了他。
初晓的心里又自责又愧疚。
现在她和王立君在同一座城市里,是不是距离阻碍了温度的传递?此刻的初晓和王立君在同一座城的不同端点上,想见又难见。
回到下榻的酒店,初晓彻夜难眠,她想去看看王立君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又怕打扰到他的生活,思忖再三,初晓决定勇敢一回,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他。
来到盛花的酒店,望着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初晓心里说不出的伤感;有同事认出了初晓,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
初晓径直来到王立君的办公室,她没有敲门,轻轻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王立君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专注工作,完全没有看到门口有人。
初晓怔怔的看着王立君,两年没见,老了,沧桑了,这两年我们都经历了好多,是什么改变了我们?
“立君,”初晓喊了一声。
王立君停住了敲键盘的手,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然后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王立君,你魔怔了吧?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后他继续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眼泪在初晓的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可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立君,”初晓又喊了一声。
王立君猛得一抬头,愣了几秒后使劲揉了揉眼睛,难道是在梦里吗?他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初晓面前,伸手去摸初晓的脸。
有温度,难道不是梦?“初晓,是你吗?”王立君还是不相信,朝思暮想的初晓就在眼前。
初晓流着泪点点头。
王立君又狠狠的搧了自己一巴掌,很疼,确实不是梦,他心心念念的初晓,真得回来了。
两个人相拥而泣,一别两年,本以为这辈子再无见面机会,谁知缘分就是这样,它不会让有情的人儿分别太久。
盛花听员工们说初晓来了,她没有去打扰,他们两个人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王立君带着初晓来到自己的宿舍,桌子上依然放着他俩的合照,杯子还是当初初晓送给王立君的生日礼物,初晓仿佛离开了很久,又好像一直不曾离开。
这时,初晓想起了那个同事的话,她说王立君得了重病。
“立君,你的身体?”初晓小心翼翼的问着王立君。王立君洒脱的笑着说:“我已经经历过生死,现在我的身体非常健康,可能是我有太多的遗憾,老天才不肯收我。”
听王立君这么一说,初晓如释重负。
既然王立君的身体已无大碍,他好像过得也不错,那么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初晓这样想着,她站起身来向王立君告辞,你很好,那就好。
初晓说完,转身离去,王立君想留住她,话到嘴边却喊不出口;他想去追她,脚却像被什么绑住一样挪不开步。
眼看着初晓越走越远,一个声音在王立君耳边响起:“王立君,如果你这次放她走,可能就永远的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