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韦忍不住惨叫起来,“陆长生,你卑鄙无耻,你不守信用!”
“你输了却反悔!”
陆长生一直在啃着,在撕咬,在用力。
“对待敌人,我心中从来就没有信用二字。”
陆长生没有停下来,又是一大口下去。
只感觉身下的耶律韦惨叫的声音逐渐虚弱下去。
随着耶律韦的身体一阵抽搐,便彻底的不能动弹了。
陆长生不放心,又在耶律韦的脖子上用力地咬断了颈椎骨。
直到感觉有一股浩瀚庞杂的的煞气涌入自己体内,陆长生这才确定耶律韦是真的死了。
越杀戮,越变强。
刚才陆长生就是用嘴,将耶律韦活活咬死的。
杀人,不一定要用刀。
用嘴也可以。
陆长生没有更多精力留在耶律韦身上,因为他即将要面对是更多的敌人。
一整队的荆州兵,至少有两三百人。
如果放在平时,这些兵马他并不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他与八大天王之一的白衣祭司耶律韦火拼之后,身上的伤很重。
哪怕是杀死耶律韦之后吸收了那一股磅礴汹涌的煞气,也不足以让他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更别提耶律韦的那灰眸令人恶心的功效,阻止了陆长生身上的伤势恢复。
陆长生的右手手臂依旧用不了力气,根本不可能提起霸王刀。
然而,陆长生没有后退,也没有逃跑。
面对荆州兵马,逃跑也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跑不动,别说敌人还有骑兵。
来吧,战吧!
哪怕是一只手,也要战斗到底!
让陆长生没有想到的是,这队兵马在离陆长生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便直接向西边跑去。
一边跑,还有人在大声喊着,“快,快点走,水军大营走水了。”
“蜀军的水军攻打过来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攻破西寨口,攻进来了。”
“大将军已经下令大军赶往西城门,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将敌人堵住。”
镇汉大将军耶律尚福的确下令,派出兵马去支援西寨口。
荆州的水军,历来是很强悍的,哪怕大部分水军跟着幽王耶律雄基去了湘州,从湘水攻打湘州。而留守的水军依然有足够的实力守住荆州寨口,守住天河。
所以当耶律尚福听到水军大营被蜀中攻打,已经四处起火的时候,心中便有些不安。
城内的敌军还没有剿灭,白衣祭司耶律韦又不知所踪,现在水军又出了问题。
好像没有一处地方是安稳的,好像荆州城变成了风月场所的妓女一般,谁都可以捅一下。
耶律尚福眼眸深邃,他已经从城头之上悄然走暗道回到了大将军府之中,听着手下汇报的消息,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该死的蜀兵,进城之后先是直接想来刺杀他这个大将军。
幸好他一直以来做好了防备事宜,准备了充足了兵马守候在其身旁,才没有让敌军得逞。
行刺不成之后,他们又不死战,而是四处逃窜,四处点火,一时间荆州城内烽火四起,到处有“走水”的声音,和差役、百姓救火的身影。
那两千蜀兵,化整为零,融入到人群之中,一下子很难抓住。
这些还是次要的,现在连西城门也被攻克了,蜀中的水军攻克了西寨口,便冲西城门攻打进来。
听将士禀报,西城门攻入的蜀中竟然有上万人之多,已经快抵挡不住了。
“挡不住也得给我挡住!”
“我们荆州有十万兵马,他们只有区区一万人,有何可怕的?”
那个报信的士兵满脸是血,满眼惊恐的神色,“大将军,武僧二龙被人活活打死了,他的脑袋就摆在了潘正街道中央。”
耶律尚福脸色铁青,“二龙为国殉职,我自会好生安葬他。”
有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禀报大将军,大事不好了!”
师爷胡西进上前一脚,将士兵踢翻在地,“大将军府中,大喊大叫,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士兵在地上打了个滚,便跪在地上磕头。
耶律尚福阴沉着脸,“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惶恐。”
士兵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事不好了,十八个灰衣祭司死了。”
耶律尚福感觉胸口像针刺一般疼痛,这十八个灰衣祭司可是北莽重要人物啊,一下死了十八个,而且都死在他的荆州,他该如何向皇上,如何向红衣大祭司交差呢。
“白衣祭司耶律韦呢?”
士兵满眼惊恐之色,“死了,白衣祭司耶律韦也死了!”
“他的脖子被人给活活咬断了,现场一片灰黑色的血液,惨不忍睹。”
耶律尚福感觉眼睛一黑,身子便往后栽倒。
石爷胡西进连忙一把从身后护住他,“快,叫军医。”
“快,将茶水端过来。”
手下心腹手忙脚乱地给耶律尚福掐人中,灌茶水。
好一会,耶律尚福这才晃悠悠地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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