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阿熠哥哥。”
傅听澜嘴上说没事,但额角那不断流出来的鲜血,却让谢熠看得心疼不已,当即找保姆要了纱布和止血贴,当众给青年包扎。
此时,谢傲天却被气得狠了。
根本不会给时间和机会让谢熠二人你侬我侬的培养感情。
见那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没能砸到谢熠头上,心头火气只觉得越来越旺盛,死死盯着谢熠。
“好,好啊!”
谢傲天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在几个私生子女的安抚下,才稍稍稳了下情绪,“既然你这么为你那个母亲抱不平的话,这子公司你怕也是没心思管着了。”
“呵呵,爸您还真是老糊涂了。”
一听,谢熠动作未停,甚至连看一眼死老头的眼神都没分出来,淡声续道:“你可别忘了,这个央企项目是我拉回来的,并且傅家也出了一份力,您觉得没了我在中间他们能服你派下来的这群废物?”
说到“废物”二字时,他目光嘲讽地扫了谢贺川和谢宇川二人一眼,暗示意味明显。
麻利地给傅听澜包扎好额角的伤口,他才有心思回头去气死老头。
“再说了,您今晚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找我回来我也知道。”
谢熠话里带着敬语,但语气却没有多少敬意,反而带着浓浓的不屑一顾,还有对傅听澜被死老头误伤的愤怒,扬起下巴嚣张地直言道:“您见我不但拿下了央企的项目,更是把余下的其他项目推进得这么好,无非就是想要把谢宇川和谢贺川这俩废物塞到我这里。”
“为的就是制衡和逐渐架空我罢了,您这想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二哥,你说什么呢?”
被谢熠点名骂了一顿,谢贺川面色难看,但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续道:“爸他从来就没有这个意思,您误会他了。”
“误会?呵呵,谢贺川你也不用假惺惺的了,这里谁最想爸去死,想必你是其中的佼佼者。”
既然伤了他的傅听澜,那么,他说话也不会客气到哪儿去。
张嘴就是乱喷,误伤可就怪不得他了。
“你……你这臭小子,孽障!”
谢傲天越听,脸色越发铁青,捂着心口还不停指着他骂,“这些年倒是我太过宠你了,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神经病,我外公像您这么老的时候早就放权了,也就只有你是个光揽权不干事儿,还非要培养几个儿子互相斗的死老头。”
谢熠可不怵这谢傲天,他现在很不爽,骂人的话也自然难听,“您想着要把我踹出傲天企业子公司?不好意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你那两个废物私生子,也进不了我的公司。”
“谢熠,你这孽障!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我怎么不敢了?虽然我外公死了,但母亲在娘家还是有不少说话权;哦对了,还有你给我的子公司,虽然名义上的法人不是我,但股份我可却占了大部分的。”
谢熠见这老登被他气得话都说不上来,不免又冷笑着加了一句,“您还不知道吧,这些年你一直压着我,又捧起我,又上又下的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上个月我已经购入了傲天企业30%的股份。”
“再加上您给我子公司50%的股份,在整个谢家,我还是有不少说话权的。”
谢熠这番话压下来,谢傲天只觉得心口更痛,头也更晕了。
“呵呵,好!好啊!”
谢傲天怒极反笑,本以为今晚是他拿捏谢熠这小子的,没想到却被后者反过来拿捏他,只让他觉得心口阵阵抽痛,指着谢熠哼笑道:“真不愧是我谢傲天的好儿子!”
“多谢爸爸夸赞。”
谢熠勾唇笑了笑,笑意却并不达眼底,嘲弄的眼神随意瞥了在场的几个私生子,刻薄的话再次张嘴而出,“大哥和三弟四弟,你们这群废物就别想着再来觊觎我的东西,对了,还有你。”
话落,他挑眉盯着边上不敢吭声的京剧角儿谢翱。
“爸爸自小就宠你,之前还想着分点权利给你,今天我就明明白白跟你说清楚了,我跟爸爸一样不会放权。”
谢熠仰着下巴,一脸嚣张,“不但权没有,分红也不会给你。”
后面这句话,谢翱听得面色涨红,张嘴就想要为自己维权。
奈何,他深知自己在这个家除了谢傲天会被他哄着挖点钱出来用,其他人都可精着呢。
别说权利了,钱也没多少能够分到他的手里。
更别说这个谢熠,之前一直跟他不对付,现在他把谢傲天都给气得说不上话来,他也就更加斗不过谢熠了。
想到这,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悻悻地低下头扮演鹌鹑。
“谢熠!你老子还没死呢!”
谢傲天见谢熠这副分家产的样子,气得胸口闷痛不已,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就要砸过来。
奈何谢熠早有准备,不但把傅听澜护在身后,还顺手一捞就将那花瓶牢牢握住,当着死老头的面前,直接朝他脚下狠狠砸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脆响,瓷片四分五裂,还顺便把死老头吓得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