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一拍桌子,沈斯彦见此拧眉,心疼得给人揉了揉手。
生怕青年把手给拍红了。
“迟迟,没事儿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沈斯彦说着,拧眉盯着底下的人,“行了你先出去,这个项目既然跟不好就交给别人来做。”
说罢,他也不等沈迟说话就将项目交给特助,让他自行分配。
等办公室的人都离开,门也关好之后,沈迟气得回头去看无奈笑着的男人,只觉得心头火气更旺了。
“大哥,你把这些蠢货留在你身边做什么?上次要不是他们准备不够充足,至于项目都落到谢熠手里吗?”
沈迟就见不得沈斯彦那副老好人的样子,心头火气那是不减反增,一说起谢熠他又更气了几分,“谢熠还真是藏得深,现在没了我在身边,他对着那个贱人倒是更上心了。”
只要一想起那天,傅听澜朝他笑得那般的得意,他心头火气也就更旺盛了。
在最开始他也想过为什么谢熠跟上辈子的选择不同了,后来他思考了几天,认为一定是他的改变导致谢熠也改变了,是他这只蝴蝶震动翅膀后把谢熠都改变了。
他在家时就好好捋过思绪了。
现在,谢熠各种讨好傅听澜,又在外面给足了他脸面,除了真的爱他之外,不外乎就是想着傅家那一点家产罢了。
谢熠一定是因为攀不上他们沈家,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去讨好傅听澜。
要不然以他那种蠢货脑子怎么可能这么快拿得到那个项目?
在上辈子,谢熠也是因为他这个痴情种屡次去求沈斯彦,才能让他顺利拿到这个项目,并且凭借着这个项目平步青云的,而后便是他那个白月光因为考研出国。
想到这里,沈迟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谢熠现在这么得意,不外乎就是因为有了傅听澜这个黑芝麻馅的白莲花外挂,如果他使计谋让他痛失这个白月光的话,无论是从心理打击也好,外物打击也罢。
他都能稳操胜券。
为了报复傅听澜和谢熠,他永远都不会就此停止脚步。
“迟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谢熠了好不好?”
沈斯彦见沈迟骂了一句就走神思索的样子,一看便知道他这是又想起谢熠来了,顿时只觉得心脏钝痛不已,声音也多了几分卑微祈求来,“即便那个项目被谢熠抢走又如何,难道这世上就只剩下那个项目了?”
“大哥,这不一样。”
一听这话,沈迟拧眉回头去看沈斯彦,眼底猩红一片,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我见不得谢熠好,我不甘心谢熠伤害了我还能过得这么好,大哥……你明不明白?”
说罢,沈迟面颊滑落两行清泪,红着眼眶看着沈斯彦时,只让后者觉得心痛不已。
“好了,迟迟。”
沈斯彦轻叹了一声,随后,温柔地把人搂在怀中,柔声道:“你一直都知道谢熠喜欢的人不是你,再凑上去也是伤害自己,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也清醒过来了,就不要再沉浸在以前内耗你自己。”
“上次你不是说了,你愿意跟我尝试一下吗?”
“大哥……”
听着这一番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沈迟眼眶一红,内心抽痛,乖乖地靠在沈斯彦的怀中,再多的怨毒言语也说不下去了。
只是,他不说出口不代表会停止对谢熠的报复。
沈斯彦人淡如菊,温柔如斯,是个翩翩贵公子,不忍心他报复谢熠这两个贱人也是正常的;但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上辈子他受到的所有痛楚都会以十倍还给他们。
谢熠婚内从未碰过他,甚至还出轨他那个贱人白月光。
傅听澜更贱,仗着他那个狗屁先天性心脏病就要来抽他的血,明明对他的病情没什么用,非要抽血。
呵,这两个人把他当成了移动血包工具人来彰显他们爱情的伟大。
很好,这辈子他会好好报复,更要好好成全他们的郎情妾意!
……
“阿嚏——”
谢熠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原本在边上收拾资料的傅听澜当即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走上前给人盖上。
“阿熠哥哥,冷到了吗?”
傅听澜说罢,作势就要用遥控器关掉空调,却被男人摁住手。
“不冷,不用关。”
说着,他继续埋头工作,对于“红袖添香”的傅听澜很是满意,但办公室的空调可不能关,要不然得把他热死过去。
见男人态度坚决,傅听澜乖乖点头,依言放下了遥控器。
但盖在男人肩膀上的外套却未曾拿开,反而还给人倒了杯热茶过来,就放到谢熠的左手边。
“阿熠哥哥,你忙碌一天了,喝口水吧。”
傅听澜说罢,揽过人的肩膀,迫使对方回过头来看他,清冷声线故意夹了起来,“这些工作什么时候做不是做?”
这番话下来,听得谢熠那叫一个甜蜜。
他终于知道古代那些帝王为什么宠幸一个妃子就要对方来书房侍候笔墨了,这种累了还有美人伺候外加撒娇的,再累也会瞬间满血复活。
“好,我喝。”
谢熠拿起手边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