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了明路,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在谢熠各种装可怜,再加上确切的证据和录音录像,如此铁证如山下,顾世延即便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
当然了,这些就是后话了。
还在傅听澜面前给谢熠上眼药的他狠狠打了个喷嚏,盯着男人的眸色却始终不见丝毫退让。
“顾少,你说了那么久,重点在哪里?”
傅听澜动作慢条斯理地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雨前龙井,挑眉看人,眼底神色却不含半分笑意,“昨晚的事情我已经没多少记忆了,你刚才跟我讲清楚了细节,我想没必要继续赘述废话。”
“你就直接跟我说明白,你想要什么。”
这话一出,顾世延神色一顿。
随后,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明显的算计神色。
他的身份其实在顾家很是尴尬,在满是私生子的顾家里面,仅有顾氏掌权人一个位置。
这些私生子包括他都是趋之若鹜的。
如果……现在的他借着谢熠这件事闹大了,让傅听澜帮他保驾护航,那么掌权之日将不远了。
顾世延平日里一直韬光养晦,并不愿意在那个多疑的家主面前轻易透露他丝毫的野心,所以他在选专业的时候果断选择了美术学院。
只为了让家主和私生子们放心。
现在,机会直接递到他的面前,要是不争取的话,很容易便离他而去了。
到时别说顾氏集团,即便是在顾家也没了他可以站的地方。
“傅听澜,昨晚你让保镖把我揍了一顿,又将我轰了出去,这种侮辱人又害我受伤的事情,你们两兄弟必须给我负责。”
半晌,顾世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怒目盯着含笑不言的傅听澜,“我的要求也很简单,给我5%的傅氏股份,并且明面上要支持我。”
后面三个字一落地,傅听澜毫无征兆地笑了。
是冷笑。
“顾世延,你口气还挺大。”
男人如画般的眼眸瞥了他一眼,眸底皆是嘲讽之色,“我哥给你下药的事情,你有证据?我让人打了你,像你说的还轰你出去,你有证据?”
傅听澜说话时,唇角一直都勾着淡淡的弧度,心情看上去像是愉悦到了极点。
半点也不提给他赔偿。
“傅听澜!你!你怎能如此卑鄙?”
听罢,顾世延怔愣了半晌,怒得瞪圆了眼,“谢熠和你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有迹可循!你竟然想着这样抵赖?!”
“顾少,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要给你负责。”
傅听澜笑声逐渐带上些许嘲讽,眉眼间却仍旧掺着淡淡的温柔笑意,瞧上去却让人感觉莫名冷傲,“听你刚才所说,我哥在夜场刚开始就被‘我’押了回去,而你中药是在之后,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其二,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的记忆,你即便是诽谤我,也麻烦找点实在点的事情造谣不是?”
说到最后,傅听澜甚至还笑了,“现在,我怀疑是你故意借着这件莫须有的事情诽谤我,威胁我,只为了得到那点股份和支持。”
听着傅听澜这番倒打一耙的话,顾世延只觉得面上通红,那是羞恼和愤怒的。
他忍不住攥紧拳头,猛地冲上前,一拳头揍到傅听澜的面上。
然而,拳头还没落下,就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单手掐住了手腕。
守在门口的保镖像是有感应那般,快步冲进来一下便制服了张牙舞爪的顾世延。
“傅听澜!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听罢,傅听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般,云淡风轻地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茶,淡笑道:“自然是制服莫名其妙上来我公司闹事的小混混了,顾少现在讹钱不行还出手打人,我傅听澜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到这里,他挑眉看向押着顾世延的保镖们。
“麻烦你们把他扭送到警察局吧,我这种刚刚继承家业的年轻人就被人讹钱,实在是害怕。”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傅听澜故意将音调加大了些,淡声道:“剩下的事情,我会交给特助李芸负责,顾少你诽谤我和我哥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
“傅听澜你含血喷人!你胡说八道!”
顶着门口的人对他指指点点,顾世延只觉得面皮都红透了,目眦欲裂地怒视着傅听澜,“明明是你!明明就是你和谢熠干的事情!凭什么做了就不认还反咬我一口!”
“好了,小余把顾少的嘴巴堵上吧。”
听着这一句句谴责怒骂的话,傅听澜拧眉摇了摇头,举手投足间皆是一派如沐春风的温柔气质。
像是无奈又没办法做狠事的善良佛子。
“唔唔唔!”
“带走。”
傅听澜将茶盘上被茶水洗干净的佛珠拿起来往门口甩了甩,眉宇间皆是厌恶之色。
而顾世延就这么被人用臭袜子堵上嘴,保镖以擒拿术的方法押着人往外走。
一路上,办公室的吃瓜群众都对他指指点点的,更有甚者还直接冲着顾世延那被塞了臭袜子的脸拍了个特写。
噼里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