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那股气好像渐渐消失了。
杜金呈用手掐南宫的人中,南宫叫了一声,幽幽转醒。
缓了一会,他的眼神才重新聚焦。
“你们……是谁?”他望着杜金呈,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不是吧?”红包道,“又开始演上了?”
南宫被红包一瞪,吓得往后缩了缩,眼睛里顷刻盛满了泪水。
“好凶,呜呜……”
不仅是红包,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愣了。
特别是陈金足,不知道自己的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装傻子能蒙混过关?
陈金足心里犯疑。
只见南宫将食指插入嘴中,呜咽道:“娘亲,你在哪,我好害怕……”
大家都面面相觑,南宫的行为,看上去像是三岁的儿童。
“他不会是装的吧?”发财道。
他比红包沉稳,南宫毕竟是杜金呈血缘上的父亲,因此他说话留着一些分寸。
杜金呈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递到南宫跟前。
他用手摸着南宫的头,口气像是在哄小宝:“乖,不哭不哭,我们玩玩具,来。”
南宫果然停止了哭泣,一双眼睛无辜地闪啊闪,从杜金呈手里接过匕首玩了起来。
不一会,便割伤了手。
南宫的笑意瞬间停滞,他望着手上的血,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杜金呈冷眼看着这一切,道:“先绑起来吧,不像是装的,看看之后怎样。”
天道好轮回,南宫显赫一时,自负一世,也有今天。
如果早知道如今的结局,他会不会在年轻时就有所收敛,不犯下那么多混事?
林依典抚摸着装有蛊虫的容器,准备挑个合适的时机跟杜金呈说明。
有了拿来在上面接应,他们很轻松便达到了崖顶。
没了桂喜,南宫度过深潭成了难题。
杜金呈如法炮制,学着桂喜在南宫的穴道上点了几下,暂时封住了气息。
虽然不专业,但勉强能应付一阵。
游出深潭,外面有南宫的手下在等候。
杜金呈将南宫从水中捞起,解开了他的穴道。
南宫手下赶紧拿来毯子将他裹好。
岸上早已升起了温暖的火堆,南宫在边上烤了一阵,才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的眼里没有一点的情绪,只是盯着火堆,怔怔地出神。
南宫的属下看到这情景,赶紧询问发生了何事。
陈金足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那属下看着陈金足被反绑的手,将信将疑。
“你和杜门主不会是一伙的吧?”他说出心中的疑问。
陈金足愁眉苦脸地解释了一通,可那属下根本不相信。
“我被绑着的啊,大哥!”陈金足哀叹。
“说不定是演的苦肉计,周瑜打黄盖的典故我可是有耳闻,不要欺负我不读书。”那属下说着,摆了摆手,身后他的人纷纷拔出了武器。
杜金呈“啧”了一声,低声道:“真是麻烦。”
林依典见状,上前一步,将白慧琴给的信物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大夫人的信物,你们可认得出?”
那属下见状,赶紧扔了剑,单膝跪地。
他身后的人见头头如此,也都哗啦啦跪了下来。
林依典朗声道:“大夫人命我监督杜门主,我可以作证,刚才陈金足所言,句句属实。”
“对于南宫大人的情况,我也感到十分抱歉,你们要做的,就是将大人好生带回去。家不可一日无主,赶紧将这消息传递给大夫人才是。”
谁人不知,大夫人和南宫伉俪情深。虽然情深也不妨碍他妻妾成群,但大夫人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
那属下领命,将南宫从地上搀起,扶向了马车。
陈金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是南宫夫人问责起来,他必定没有好果子吃,但他先前站在南宫这边,三番五次与杜金呈作对,杜金呈怕是也不会放过他。
他看着杜金呈步步逼近,双腿抖如筛糠。
杜金呈的手在剑柄上转了两圈,又放了下来,他记得林依典不喜欢他杀戮太重。
“念在你一路护送南宫,记你一功,你走吧。”
陈金足跪坐在地上,根本不敢直视杜金呈的眼睛。
有清脆的声响传来,陈金足听出这是拔剑之声,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脖子处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反而是反绑的手腕一下子没了束缚。
他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磕着头,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金呈的衣袍在他眼里晃了一晃,渐渐消失,他还跪在地上,用额头一下一下地叩着。
杜金呈和林依典、曲吉他们坐上了车,恭喜发财在前面赶马,红包和拿来则分别骑马跟在车后。
林依典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说到小宝被施恒收为徒弟,杜金呈这才发声:“那老毒物我打过几次交道,小宝交给他还算靠谱。”
听林依典说完,曲吉迫不及待、添油加醋地将他们在拉穆那的见闻都一一说于林依典听。
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