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呈盯着火把上的黑灰色余烬,心里已有了打算。
他让红包和发财将所有的火把重新点燃,架在地上。
又将上面的草木灰抹在剑身,抽剑与另一只虫打在一处。
陈金足和陈银拳托着南宫,将他拉到岸边。南宫的肚子里积聚了好多水,他一想到这潭里有虫二的体液和郝瑟的血液,就忍不住地想吐。
陈银拳抚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陈金足和其他人则过到红包那边,开始帮忙。
火把上有松香和木屑等物,引火快且燃烧时间长。红包还嫌不够快,又倒上一小口白酒。顿时火焰蹿上去一米,呼啦啦地响。
红包看着杜金呈那边,心里焦急,如果这火能点得更旺一些,门主他们也就不用支撑那么久。
他看着陈金足露在外面的臀,叫道:“肚子里现在还有没有货?再来一个!”
陈金足莫名其妙,看到他眼神灼热,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怎么说有就有,刚才那个屁是意外、意外——”
发财看那边战况激烈,嘴上忍不住埋怨:“刚刚在洞道差点把我们都崩死,现在关键时刻却没有一点作用。”
陈金足刚要还嘴,便感到有什么东西向他们扑来。
他赶紧让到一边。
杜金呈剑尖汇聚着强大的内力,隔空抵着那条虫,正把它往岸上逼。
陈金足见此,立马轻点足尖,飞至虫子的后面,凝聚全身之力于脚,猛地一踹。
只听到一声巨响,虫子从水里飞出,刚好落在了燃烧的火堆上。
火堆熄灭,虫子的皮肤碰触到灰烬,立马溃烂。
几人合力,用事先涂抹了草木灰的武器,往虫子身上一顿砍、刺、扎。
很快,这只虫子也一动不动。
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杜金呈浑身湿透,额角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以剑为杖,拄着地。
“门主。”
当大家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苏永南第一个发现了杜金呈的不适。
杜金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
苏永南扶着他在地上坐下,就要为他传输内力。
可手腕却被杜金呈死死扣住:“前路凶险,自己留着保命。”
继而又补充:“南宫他们居心叵测,此事你切不可声张。”
苏永南只好作罢,他心里焦急,可脸上还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免得被南宫他们看出了破绽。
他只能站在杜金呈身后,微屈膝盖,让他好有地方可以依靠。
危机解除,陈银拳搀着快要吐出胆汁来的南宫,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他们一来,就把原先渡度门的人挤到一边。
经过了刚刚一番折腾,岸边干净的地方早就不剩多少,现在更是被他们全部侵占。
红包气不过,刚刚的人虫大战,明显是渡度门的人出力更多,于是他望着南宫的后面,嘲讽道:“南宫家不愧是高门大户,入门的方式都如此特别,还要先在屁股上盖章,启动光腚仪式。”
陈金足鼓鼓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中蕴藏了许多愤怒。
“罢了。”南宫虚弱地摆了摆手,“原地休整一下,到时候去瀑布后面看看吧。”
——
林依典听到打斗声是从房顶传来,刚想出去探个究竟。
没想到屋瓦碎裂,落下满地的烟尘。
拿来又从天光中缓缓降落,不好意思地笑道:“依典姐。”
话刚说完,上面又落下一个人,挥剑就要打。
林依典忍无可忍,喊道:“住手!懂不懂得尊老爱幼!小孩子还睡着呢。”
那人闻声抬头,林依典这才发现这人是南宫的侍卫长,她去听风寺替曲吉求药时,他们打过一个照面。
侍卫长也认出了她,兴奋地“诶”了一声。
他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和林依典打了个招呼,便又要举剑,劈向拿来。
“房顶上竟然有贼,我先处理了。”他朝林依典解释道。
“误会,误会!”林依典恐他伤了躺在床上的小宝,忙跑去挡在二人中间,“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哈。”
侍卫长却不大相信:“自己人,怎么做梁上君子?”
林依典只好快速地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拿来不服气,道:“依典姐,别解释了,让我再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侍卫长也傲娇:“就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好意思大放厥词。”
“够了!”林依典再次充当调解员,高举双手表示暂停,“这里有小孩还病着呢,我们可不可以说话轻一点?”
去屋外林依典不放心,所以只能让他们尽可能地小声一点。
侍卫长用口型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林依典扶额:“倒也不用那么轻吧,不然谁知道你在讲什么?!”
侍卫长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林依典道:“说来话长,还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同一个问题,如一个皮球,又踢回到侍卫长这里。
“据我所知,南宫大人已经前往了拉穆那,他为什么不带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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