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典吓了一跳,刚想惊叫,为首的那人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只好将叫声吞回肚子里。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永南。
林依典转身阖上杜金呈的房门,就马上被阿胜拉到一边,她顺势看去,发现几乎半个山门的人都来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嘛?”瞧这架势,要真出事,事情肯定不小。
阿胜笑得像一朵花:“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依典抹了抹脸上的血:“不妨事,不小心磕到了。”
阿胜笑得更加猥琐了:“那门主呢,他没事吧?”
林依典一头雾水:“没事啊,好得很。”
阿胜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来:“那麻烦林姑娘把这个吃的送进去吧,门主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林依典抬头看了看天色,才发现已经那么晚了。她看着阿胜手里的篮子,犹豫道:“门主现在可能不是很想吃东西……”
阿胜冲她眨了眨眼,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后面的人也偷偷憋着笑。
没等林依典反应过来,他便将食盒塞到林依典手里,然后带着众人一溜烟撤退。他一边朝后招手,一边嘱咐道:“提醒门主,那么辛苦更应该补充体力啊!”
“搞什么啊!”林依典在原地纳闷。
却看到苏永南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她刚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阿胜便一把勾住苏永南的肩膀,将他拽走。
“还看呢。”阿胜的语调轻松且上扬,“你输了,按照赌约要给我们做三天的饭。”
苏永南的语气毫无波澜:“我觉得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怎么会呢,你在渡度门那么久,又和门主最亲近,又看到他带别的女的回过自己的房中嘛?”
苏永南摇头:“未曾。”
“这不就得了。”
“可我还是觉得……不然门主为什么不出来。”
“你还小,啥都不懂,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
“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人说道:“阿胜,快别带坏小苏哥了,还是琢磨琢磨他烧饭的这三天,我们如何不会被毒死吧。”
阿胜恍然醒悟:“对哦!怎么没想到这个!”
他拉着苏永南的手,左右摇晃:“小苏哥,要不换个赌注吧,我们都还不想死。”
苏永南将手抽了出来,笑得灿烂:“愿赌服输,我就做饭,正好提升一下厨艺。”
旁边有人说:“小苏哥的刀工世间一绝,不用再提升了!”
苏永南诶道:“既如此,我现在就给你们露一手。”
众人哀嚎一片。
林依典拎着食盒,想先自己解决了这吃的,晚点再去厨房给杜金呈拿一份。
没想到,正碰上曲吉拄着拐杖迎面走来。
曲吉看到她,满脸担心。林依典解释了一下,他脸上的忧愁还是没有化开:“他们说……”
没等林依典回答,他便一点点往前走去:“我去找门主商量点事情。”
曲吉这个人真是奇怪,一下子热情似火,一下子又凛如霜雪,看起来没个正行,其实内心里藏了好多事情。
林依典看他这样,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便跟在他的后面,一起去了杜金呈的房间。
曲吉一进房间,便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他使劲吸了吸鼻子,道:“这个味道我曾闻过的。”
林依典说:“这是紫盖香的味道,沾了风止虫的油。”
曲吉道:“我那本家传的古书,扉页上便是这个味道。”
杜金呈问:“你都将它当作厕纸了,会不会是茅厕里的味太大,让你产生了幻觉。”
“不会。这种味道太特殊了,我闻过便不会错。当初闻着就让人感觉昏沉沉的。”
“对对对,就是昏沉沉的感觉。”林依典补充道,“刚起来时我便感到浑身无力,还以为是睡太久的缘故。”
杜金呈皱眉:“为何我觉得神清气爽?”
曲吉听林依典之前是在试香,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还能说起玩笑话来:“也许门主武功高强,所以自动转化了。”
“不对。”林依典打断他,“应该跟武功无关,与他的头疾有关。”
她看向杜金呈:“门主你还记得你是如何得的头疾吗?”
杜金呈回忆了一下:“算来快十年了。以前只是隐隐有些疼痛,后来越疼越厉害。”
“这倒和岩峰口中南宫宗存的状况差不多。”林依典双手抱在胸前,“有没有可能,你们得的是同一种病?”
曲吉问道:“为何你会这么猜测?”
“因为我觉得人为的因素,大于天然。我所知道的头痛呢,有这么几种。一种是经脉不通,一种是邪气内存。”林依典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一个学期的中医兴趣课,因此随口能说出些道理来。
“你想啊,门主武功高强,身强体壮的,怎么可能存在经脉不通的情况呢,而且他一身正气,正义凛然,邪气也留存不住啊。”
杜金呈嘴角抽动了一下,刚刚还觉得她懂得颇多,没想到就只会点皮毛。
“那南宫宗存家财万贯,朝廷江湖两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