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林依典不禁偷偷握了一下拳,但这激动,瞬间就被杜金呈打得烟消云散。
“抵消了一个,还剩一个。”
“什么?!”
“之前在玄武帮,本来要替你杀了那邹世杰,你没动手,于是渡度门欠你一次。后来帮你安顿好银香及其爹娘,你欠渡度门一个。两相抵平。
那日在山匪的客栈,你求我们去找上好的郎中,但我本身就想救曲吉,所以这不算你欠的情。
但是,今日你惊吓到了岩峰之女,害渡度门损失一颗灵药,这笔账得算在你的头上。”
林依典不服:“那我也不是留住了他们,揭露了岩峰的秘密吗?要不是我,恐怕你现在还和无头苍蝇似的呢。”
“也对。有你一功。”
“那不就得了。将功抵过吧。”
“非也。你以为我不能闻出那篮子里的味道?”
“今天那么多人呢,你吹什么牛啊。”
“哦?”杜金呈的声音里充满着不屑,“你早上吃的是梅菜豆腐。”
“这你都知道?”林依典十分诧异,继而又想到了不对之处,“早上你不是一起用膳的么,切。”
杜金呈又道:“我还闻到你身上有隐隐的血腥之气,估计那个要来了吧。”
听她那么一说,林依典羞得满脸通红,一个大男人,讨论这个要不要脸啊。
“你这算职场性骚扰你知道吗?”
“什么?”
“就是仗着你比我级别高,轻薄我。”
杜金呈神色一滞:“那真是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不能说这个。”
“好吧。”林依典知道他没怎么和女人相处,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难得他会道歉,便道:“原谅你咯。”
杜金呈道:“我只是为了证明。”他拿出一包红糖姜茶,“这是我之前问那郎中药的,算是给你赔罪了。”
在之前互换灵魂之时,他就体验过这顶级疼痛。知道林依典月月受这个困扰,便向医治曲吉的郎中讨来的。
“嗯?”林依典有些惊诧,这大魔头什么时候那么近人情了。
“还不是你之前都痛得要死要活的,我也不可能次次给你输内力,这样我可不亏死了。”
林依典接过茶包,微撇了嘴,看来也没那么好心。
杜金呈又补充道:“免得带你出来半路疼痛,耽误了我们的进度。”
林依典咬牙,果然是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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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峰坐在杜金呈对面,面露难色。
“这个事啊,我不是不说,那么但是呢,没有说啊,任何一件事说一定怎么怎么样,说不行吗,也不是,对吧,我们这个,对吧。”
林依典站在一旁怒道:“说那么多,都是废话,说了等于没说。”
杜金呈说:“岩师父,不知你的妻儿现在还好么?”
岩峰低下头:“托杜门主的福,尚且安然。”
杜金呈笑道:“现在还好,等一下说不定就不好了哦~”
“杜门主,您不是还……”
“不错,那时我确实是送了药给她,但此一时,彼一时,渡度门的名声你没听过吗?”
岩峰开始冒冷汗:“我只听说杜门主最重情义,言出必行。”
“是不错。但前提是率性而为。”杜金呈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岩峰内心挣扎了一阵,终于妥协:“好,我说。”
“这是前住持和我透露了一些,我也只是知晓一二。
后山的石像,是前前住持慧寂刻的。原先后山的石头只是微有人像轮廓,但慧寂法师花了很长时间将它雕刻完整。
没想到,他后来竟是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圆寂的。”
“你是说,那石像是慧寂和尚自己刻的?”
“不错。那时的前主持还是他跟前的一个小和尚,因为机灵,所以总能在慧寂面前侍奉。
他曾问慧寂雕这石像有何用,慧寂说这是用来庇佑听风寺的。
那时的前主持以为师父只是遵循信仰,又或是寻个噱头。
没想到后来真的出了怪事。”
“什么怪事,是不是和偷小孩有关?”林依典想起那个传闻,问道。
“慧寂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后山,那时候听风寺还没有如今的规模,他在后山殿内雕刻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我师父因为要做些端茶送水的小事,所以破例能离得近些。
有几次,他竟然听到了小孩的哭泣之声。因为是半夜,他怕自己精神恍惚出现幻觉,所以也没有深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晚上听见啼哭之声后,慧寂第二日便颇为疲惫。但好在等慧寂法师雕完石像之后,这些怪事就再也没有发生。
虽然不久之后慧寂法师就先去了,但有了那尊石像的庇护,听风寺一日比一日兴旺。”
“你师父就从没怀疑?”
“他生性本分,不然慧寂也不会选他做住持,毕竟自己的后事,交给听话之人,才能放心。”
“那你师父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徒弟,他老人家能安心闭眼吗?”林依典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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