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赶紧摸出火折子,就要去点桌上的灯,但是摸了半天都没摸着。
大家也慢慢适应了黑暗。
林依典看见,半开的门那里,站了一个人。
不浓的夜色勾勒出了他的轮廓。
他站在那里,怀抱着剑,虽然看不清面容,却有一种少年的意气风发。
林依典只听得他说:“我只数到三,是我进去还是你们出来?”
虽然是问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还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林依典知道,是苏永南来了。
三兄弟并不知情,只听得来人年岁不大,却满口傲气。
熊二第一个不服,挥舞着膀子就冲了出去。
苏永南没有接招,反而倒退了几步,退到庭院中。
熊二借着外面的光一看,果然是个毛头小子,便更加不屑,上去就是一拳。
熊二身材魁梧,像准备冬眠的狗熊,满身肥膘,少说也得有二百五十几斤,那拳头更是比一般人要大出几倍。
拳头裹挟着朔风就往苏永南面门上扑。
苏永南见他赤手空拳,也不想借兵器之利,直接伸手,包住熊二的铁拳,往后一带。
一招以柔克刚,利用身体的转动把熊二的铁拳化解。
然后借力给力,借助熊二强大的惯性,顺势一带,熊二便飞了出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挣扎着四肢,半天没爬起来。
跳跳虎和赖皮蛇见兄弟受了委屈,忙一同进攻。
跳跳虎捡起地上的匕首,而赖皮蛇则是从怀中取出一把暗器。
那暗器像是一枚枚鳞片,闪着金属的光泽,数发一起,朝苏永南飞了过去。
苏永南撤步,转身,弯腰,后仰,将暗器都躲了过去。
赖皮蛇见自己的武器没伤他分毫,又甩出一把。
苏永南舞动剑柄,剑鞘转得如同一支刚出水的芙蓉。
只听叮叮当当数声响,那暗器就被打得满天飞。
其中一枚擦着熊二的头皮插进了土里,疼得他哎哟直叫唤。
跳跳虎也没闲着,他双手握住匕首,以排山之势倾轧而下。
奈何匕首身短,还没挨到苏永南,便被他以剑弹开。
苏永南轻笑一声:“就这点水平。”
熊二挣扎着爬了起来,三兄弟摆出阵形,又一拥而上。
四人顿时缠斗在一处。
苏永南以一敌三,倒也游刃有余。
黑衣人见此情景,一把抓过林依典就跳窗而出。
苏永南打斗间用余光见黑衣人欲逃,直接抽出剑来就要快速结束战斗。
院内的打斗声惊醒了山上的小喽啰,他们抄起武器,纷纷加入混战。
苏永南武功确实高强,但架不住人多,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将苏永南围在中间,他一时被困住,腾不开身。
林依典在黑衣人手里,就像被拎的小鸡崽儿一样。
但也正因如此,黑衣人施展不了轻功。
林依典便绷直了双脚,鞋子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林依典想借用脚刹来拖缓黑衣人前进的速度。
黑衣人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他停下来,双手抱住林依典的脚,扛在肩上。
这个动作让他的速度快了不少,但林依典可受老罪了,即使胃里没啥东西,但仍然十分想吐。
她用力挣扎,一边叫喊。
黑衣人不得已把她放了下来。
“要不是不行,我真想弄死你。”
黑衣人咬着后槽牙,伸手就要将林依典劈晕。
林依典立马转身就跑。
既然他杀不了自己,那她就还有活下去的筹码,赶紧跑,为苏永南拖延一下时间。
哪知她刚跑出去几步,就被黑衣人又揪了回去。
她在空中挥舞着双手,想把黑衣人钳制在她身上的手弄开。
就这么挣扎间,有几柄剑刺了过来,将林依典和黑衣人围在中间。
林依典定睛一看,是渡度门的人,她不由得喜出望外。
那些人也看清了林依典的脸,调转剑尖,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感受到冷光扑面,就抓着林依典,将她当作盾牌挡在身前。
渡度门的人忙收了剑势,改换进攻路线。
黑衣人扯着林依典的头发和后颈的衣服,不断随着剑风变换方向。
他身姿敏捷,动作迅速。
渡度门的人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黑衣人趁机腾出一只手,积蓄内力,在剑再一次劈下时猛然一震。
渡度门的人顿时被击得后退了几步。
黑衣人见有机可乘,忙扛着林依典就要从空隙处溜走。
哪知身后又飞来一剑,直逼他后心。
黑衣人忙调转身子,用林依典去接剑。
林依典也感觉有利刃破空之声,忙将头扭向一边。
但那剑尖却颇为巧妙,轻轻一转,将黑衣人的衣服挑破了一道。
黑衣人吃痛回头,发现是苏永南追了上来,渡度门的其他人也利用苏永南打出的时间差将他的去路堵住。
黑衣人把林依典放下来,一把扣住她的脖子。
“放我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