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王想听什么风格的小曲儿?”林依典问道。
林依典琢磨了一下,自己整活博主and擦边博主可不是白当的,到时候肯定闪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都行,唱你拿手的。”跳跳虎道。
林依典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气沉入丹田,嘹亮而雄壮地唱道:“唱支山歌给大哥听,我把大哥比父亲,父亲只生了我的身,大哥的光辉却照我心……”
又红又专,且拍马屁。
林依典一边唱,一边偷瞄跳跳虎的脸色,看他嚼着肉眯着眼,一副受用的样子,林依典也渐渐放下心来。
林依典做事嘛,那叫讲究一个雨露均沾。
一曲唱罢,大当家的马屁拍足了,该轮到二当家了。
这熊二张口闭口就是女人的,那就送他一首应景的歌。
林依典握住右拳,当作麦克风,微仰着头,将麦克风朝天45°的样子,然后唱道:“一人,我饮酒醉!醉把那佳人,成双对!两眼是,独相随!我只求他日能双归!”
这熊二文化水平应该不高,喊麦会比较符合他的理解能力。
果然,熊二的脸上露出忧郁、惆怅、向往、迷离等多种感情。
算是拿下了?
林依典脑子飞速运转着,在这三个人中,熊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跳跳虎有是非观大局观,但容易动摇,倒是赖皮蛇城府极深、八面玲珑。
对付这种人该使用什么招数呢?
这种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最是喜欢附庸风雅。
有了!
林依典清了清嗓子,掐着喉咙用戏腔唱道:“我提笔不为离愁,只为你转身回眸,那年的屋檐雪落烛火已灰落,一别经年又若何曾也是痴爱等候……”
一曲唱罢,赖皮蛇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林依典的心又开始怦怦跳了起来。
赖皮蛇抬眼看她:“你这戏腔既不饱满又不圆润,倒是显得做作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林依典唱的也只是网络歌曲。
于是她赶紧认怂:“三当家教训的是,小女子才疏学浅,只会浅哼几句,实在上不得台面。”
“诶,三弟,她又不是戏班出身,犯不得计较。”跳跳虎道。
赖皮蛇点头:“她也确实会得多,怪不得那姓X的要将她捆来。看在她那么卖力的份上,我想请大哥赏她一杯薄酒。”
跳跳虎招手,有小喽啰端着酒壶,给林依典满上一杯。
林依典看那酒壶是从跳跳虎桌上端来的,想来应该没毒,自己又口渴得紧,便顾不上那么多,一饮而尽。
熊二拍手:“不愧是窑子女,就是没其他娘们扭捏。想必你还会跳舞吧,给咱哥仨来一段?”
既唱了歌,又还要跳舞,这才艺表演有完没完啊?!
林依典犹豫着,去看跳跳虎和赖皮蛇的表情,他们都没说话,好像在等着林依典的反应。
林依典只好说:“各位大哥想看当然可以,只是我跳得不好。”
又等了等,还是没人出声,林依典只好硬着头皮把头发一甩:“献丑了!”
她刚要展示,只听外面进来一人,边走边道:“我来迟了,多谢胡兄替我留着人。”
林依典转头一看,进来的人穿着黑衣,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但样子她从未见过。
跳跳虎离座相迎:“X兄说的这是哪的话,你奔波也累,一起来喝一杯吧。”
熊二和赖皮蛇也纷纷走下座椅,邀请黑衣人席上就坐。
哪知黑衣人并没有卖他们面子,推辞道:“不是我不想,但是今天真的是有要务在身,改天,改天我拿珍藏了二十年的佳酿,再与几位兄弟不醉不归。”
说着,就要拉林依典走。
“X兄有什么要务我们不便问,但是这更深露重的,不如X哥先在这歇下,等天亮了再启程也不迟。”赖皮蛇提出一个方案,挽留道。
黑衣人一想也有道理,于是便说:“那且借兄弟一间房一用。”
熊二脸上露出了“都是男人,我懂”的表情,笑道:“山上房间多得很,X兄随便用。”
黑衣人颔了颔首,向几个当家的道了谢,扯着林依典出去了。
林依典内心不禁涌出一丝绝望,难道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穿黑衣的人估计跟兰若寺那帮黑衣人有什么联系,如果真的有,那他就应该是冲着《天残地缺图》来的,自己还可以凭借这点与他周旋。
苏永南啊苏永南,杜金呈啊杜金呈,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进了屋,黑衣人点了一盏小油灯,也没把林依典重新绑着。
他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于是合上门,直接切入正题。
“林姑娘是吧,我想知道《天残地缺图》在哪。”
果然如林依典所料。
“呃……这自然在门主手上,我们这种小喽啰怎么可能摸得到?”林依典反问。
“小喽啰?”黑衣人轻笑一声,“我看你与门主关系倒是不浅啊。”
“所以你绑架我,就是为了跟杜金呈交换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