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矣皱着眉头,眼神凌厉,“秦关九,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来跟我争这一个。”
他不能失去林潼,他不能看到林潼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每每看见,他都克制不住自己想杀了秦关九的心。
“不是我跟你争,你还配不上跟我争。”秦关九语气同样冷漠。
陶睿矣怒了,沉下脸嘶吼道:“我可以为了她去死!你能吗?”
秦关九歪头看他,“我为什么不能?不要以为你的爱才是最伟大的。”
沈江释抬起头,语气调侃,“你们俩现在可以去殉情了,别死在我面前就行。”
他是真搞不懂为什么他们能为了一个女人能在这要死要活,他们是没了女人活不了了吗?
沈江释听不下去了,他觉得两个人就是纯纯地有病。
他起身,揣着手上楼了。
两个人都没有搭理他,照样对峙。
“秦关九,我不会把林潼让给你的!”
陶睿矣突然逮住秦关九的衣领,目光中燃烧着熊熊大火,刚提起他的衣领,就看到秦关九锁骨上的吻痕。
怒气直线上升,“你碰她了?”
秦关九轻笑一声,“关你什么事?”
陶睿矣逮住他的衣领,右腿往上一顶就要踹他。
秦关九预知了他的动作,先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两个男人扭打起来,秦关九受了他一拳,“上一次任我打是装的吧?”
陶睿矣不管不顾,下了狠手,招招致命。
看得出是个练家子,秦关九扭扭脖子,动了动全身的筋骨,两个人打成一片。
一招一式都精彩至极。
沈江释听着外面的响动,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正在和段云崇打电话。
“你说爱情这玩意真这么好?”
电话那头的段云崇摇摇头,“我觉得未必。”
“我也觉得。”沈江释把门打开了一个缝,望着下面的盛况,不住地摇头。
……
林潼陷入睡梦里,她梦到了在疯人院里的那段日子,秦关九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不愿意和他走出疯人院,他便每日过来陪她,引导她,让她不再抗拒自己。
秦医生……
林潼难受地皱起了眉头。
梦境转到英国的卡昂医院,陶睿矣正拿着针管给她注射,“娇娇,你乖一点,马上就没事了。”
不,不要……
我不要打针……
她的呐喊没有用,紧接着,她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陶睿矣管他叫姬献,他有一块翡翠的怀表。
林潼从里面看到了被强暴的母亲和杀人如麻的陶睿矣……
她恍惚间看到陶识予将她按在水里。
陶识予的小妹站在一旁朝她笑着。
突然!
火光漫天,爆炸声忽然响起。
不!
不要!
秦关九!
她不要他死!
额头上很快布满了细密的汗,林潼忽然间觉得又冷又热,黏腻的汗水粘满了全身。
她松开的手攥紧,又松开,又攥紧。
嘴里呢喃着什么,眉头皱得紧紧的。
梦里的她突然抬眼望了一眼阳光,而后从高楼跳了下去。
“不!”
“不要!”
林潼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
她环顾四周,这是哪?
她死了吗?
头疼得厉害,胃里仿佛翻江倒海。
好比用一只手抵到了喉咙处,让她恶心得想吐,顾不得多想,林潼飞快地跑去了卫生间,一阵呕吐。
干呕的感觉是真不好受,她捂着胃,跪坐在地。
胃里空空的,林潼乏力地站起来,捧了把水洗脸。
头依旧隐隐作痛。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恍惚了……
发生了什么?
是梦吗?
她心脏极速地跳动着,很慌乱。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骨瘦如柴。
她记得,她似乎是重新回到了华国才对,她重生了?
还是她又死了?
或者说她还是疯的?
林潼脑子都快要爆炸了,她慢慢蹲下来,捂住头。
开始理清脑子里都思绪。
记忆多得她快承受不住了。
林潼疯狂地拍击自己的脑部,努力串联着这些所有的回忆。
“秦关九!”
她心里空落落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转身就开门出去,她要见秦关九!
楼下,两个人的撕扯还没有停下来,突然听到楼上的摔门声。
同时回头望去,林潼呆愣愣地望着他们。
林潼看见秦关九,泪水夺眶而出,白皙地脚踩在地板上,飞快地下楼向他扑过去,像只惊慌失措的鸟儿,羽毛般轻盈地扑向他。
秦关九从地上起来接住扑过来的她。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两个男人都很懵,因为林潼哭得撕心裂肺。
秦关九把她搂在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部,“不哭,乖乖,我在这呢!”
“别哭好不好?”
林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