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云暖长大之后,某次和秦容不期而遇的时候,她问过她一个问题:你事事把冯仁机放在第一位,自己没有任何地位,这就是你婚姻的意义吗?你是媚男吗?
当时,秦容被她的话气到,直接给了她一记耳光。
从那之后,苏云暖就再也没正眼看过秦容。
像秦容这样的女人,适合生活在古代,对男人言听计从,没有自我。
她看不惯秦容这样媚男,秦容觉得女人就应该以男人为天,男人让做什么,女人就应该做什么。
两人谁也接受不了谁的理论,一拍两散。
到了这会儿,苏云暖又说秦容媚男,而秦容在冯仁机手里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被苏云暖说中痛处,顿时暴走,扬手就要打苏云暖。
但……
她并不知道霍奕北就站在她身后。
当她举起手准备给苏云暖一巴掌的时候,有位霁月清风的男人站在了她身后,捏住她要打苏云暖的手,眉梢眼角里尽是寒霜。
也不说话,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便叫秦容心惊。
她惊恐的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男人,嘴唇蠕动,好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秦容只知道霍奕北长的好看,气质不凡,却从未想过这人竟如同那九天尘阙上的谪仙一般,叫她自惭形秽。
甚至不敢正视霍奕北的眼,急忙慌里慌张侧过脸去。
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被攥住的手:“你放开我!”
霍奕北冷哼一声,真就如她所愿,放开了秦容。
“好啊,放开你!”
只不过……
松开秦容的时候,他是趁着秦容挣扎最凶的时候。
这么一来,挣扎过于用力的秦容来不及收回力道,跌坐在地。
疼得她频频皱眉,连连倒吸冷气,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冯仁机见霍奕北到场,也不叫儿子去扶秦容,甚至还皱起了眉,觉得秦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担心霍奕北会对自己出手,立刻拖着苏云暖的身子往后退了后几步。
又把冯仕苟叫起来,也不让他去扶秦容,叫他站在自己身前:“小苟,你挡在这儿!千万别让姓霍的靠近我们!”
冯仕苟只想拿钱,只要能拿到钱,让他赶紧给了彩礼,早点让他把喜欢的女孩子娶回家就行。
听话的来到冯仁机身前,挡住父亲的身子,冲苏云暖嘿嘿笑。
“姐姐,姐夫这么有钱,你却不拿一点儿给家里人花,这就是你的不对啦!”
“你放心,我们只是要钱,不想要你的命,姐夫那么有钱,以后我还想用呢!”
冯仕苟长的几乎就是冯仁机的翻版,两人一样的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眼睛也是一样的眯眯眼。
小的时候,冯仕苟就经常吓唬苏云暖,才两三岁的孩子,就拿着蜈蚣、蝎子之类有毒的小动物往苏云暖身上扔。
尽管冯仕苟一直叫自己姐姐,苏云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所到之处,全是霍奕北。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狗男人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时候,她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再也不紧张了。
冯仕苟一心想讨好苏云暖,却连人家一记正眼也没换来,讪讪低下头,哼哼两声,站到了冯仁机身前,挡着父亲。
冯仁机拖着苏云暖后退的时候,左手执刀抵着她的脖子,右手搂着苏云暖的脖子,因为要后退,勒得苏云暖的脖子上多出来两道红痕。
她原就皮肤白皙,是那种牛奶白的颜色,这两道红痕就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再加上之前脖子上有一道不大的伤口还在流血,看得人担忧不已。
霍奕北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冯仁机再有伤害苏云暖的动作,急忙对冯仁机说道:“你不要再动了,我保证不过去,就离你这么远,还请你不要伤害苏云暖。”
没人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有多害怕。
苏云暖脖子上那几道怵目惊心的红痕,面目可怖,看得她后怕又心慌。
冯仁机见他挺上路子的,也知道苏云暖好用,微微一笑:“女婿,你不用怕,我只是图财,不害命。”
“啥时候你那四百万送过来,我啥时候放了她,放心,我才舍不得她死呢,她要是死了,我怎么找你要钱?”
无论是冯仁机,又或者是冯仕苟,都笑的一脸灿烂,仿佛已经拿到了四百万似的。
霍奕北已经让陆元在公司财务预支钱了,听完冯仁机的话,面不改色道:“没问题!”
“只要苏云暖没受伤,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但是现在,我看到她受伤了!就不行!”
男人眼神如刀,气场强大,一身的戾气扑面而来,看得冯仁机头皮发麻。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光是静静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单就那通身的气派就能叫人心里发慌。
霍奕北就是那样的人。
忙又往儿子身后躲了躲:“一点小伤,就破了个口子而已,再过半小时送医院伤口都愈合了,用不着担心。”
“女婿,这样吧,你也别生气,暖暖受伤是我的责任,这样好了,这一刀,我少要你五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