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一把同情泪,皇上圣怒之下,她不敢求情。
外面,傅恒还跪着。
【姐姐跟姐夫说什么悄悄话呢?】
系统:【人家小夫妻单独相处,本统是不能窥探的。】
傅恒:【那姐夫怎么那么生气?难道他知道奸商利用他的好心,装穷人大量卖私盐了?】
乾隆一踏出东配殿,就听到傅恒这一句。
什么,竟有此事!
在哪里,是谁?
说实话,刚才他看向傅恒的时候眼神都带着杀意。
这天音和傅恒的心声过于难控,为人子,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辱及额娘!
可他又不能去到后世,处置编排他皇额娘之人,便只能处置傅恒了。
可……
傅恒:【还是说,他知道准噶尔使者今夜已经秘密进京,预备策反额驸策凌了?】
乾隆揉了揉眉心,可偏偏这心声里不止有大不敬,还有很多……助他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捷径。
真是让人又恨又爱、又恨又恨又恨……
就在这时,一个下午都找不到皇额娘和舅舅的小清菡找了过来。
“儿臣给皇玛嬷请安,给汗阿玛请安!”
她蹦蹦跳跳、无忧无虑,进来规矩行了礼,就惊喜地一头扎到乾隆怀里。
“汗阿玛,抱抱~!”
乾隆心头一软,怒气都消了不少,躬身把她抱了起来。
傅恒:【啧啧啧~菡菡厉害了,天下第一的男人也要为她弯腰。全世界也就她有这个本事了。】
乾隆:……被夸了又被调侃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菡菡是来找皇额娘和舅舅的,没想到汗阿玛也在,菡菡好开心!”
小清菡天真无邪的话语,顿时治愈了乾隆的心。
似乎傅恒进宫后,小清菡就变得越来越外放了,甜到了他心坎里。
皇太后佯装伤心道:“菡菡不是来皇玛嬷的啊,皇玛嬷伤心了。”
小清菡立刻着急地去哄皇玛嬷,小小年纪,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祖孙三人享受了一会儿天伦之乐,乾隆的气性过去了,才说:“你们都下去吧。”
跪得瑟瑟发抖的妃子们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谢恩告退。
傅恒也跟着告退了。
就是有点奇怪,经过李公公身边时,对方看他的眼神,也太幽怨了点?
到了寿康宫门口,妃子们面面相觑,还未等说什么,皇后的宫女跟了出来:
“各位主子请留步。”
傅恒没想过这些会跟自己有关,打了个哈欠自己先走了。
傅恒回到长春宫自己的寝殿,美滋滋地泡了澡,又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倒头睡得格外香。
殊不知,这个夜晚有多少人难眠。
富察氏忙完过来,看到他睡得四仰八叉,还打着小呼噜,无奈地叹气。
这混小子可真是太能惹祸了!
她得出手做点什么才行了。
深夜。
养心殿,派出去调查准噶尔使者的侍卫尚未回来,乾隆就收到了额驸策凌连夜递上来的密折。
果然,已有准噶尔人秘密给策凌递了拜帖。
但策凌对大清皇室忠心耿耿,不但没有见他们,还写了密折,把拜帖也呈了上来。
拜帖上也没有说得很详细,只说他们带了策凌的两位故人来京,希望能私下见面详谈。
那两位‘故人’,乾隆不用猜都能知道,估计是八年前被准噶尔俘虏的策凌的小妾和庶子之流。
乾隆眯了眯眼。
人质在手,策凌当真一点都不动摇吗?
……
翌日一早,长春宫首领太监就来回禀,说傅恒偶感风寒,皇后想替他告假一日。
乾隆一想到傅恒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心声,他也想清净两日,便允他这两日不必来了。
‘阿嚏——’
傅恒一醒来就打了个喷嚏。
【我去,统统我感冒了?】
系统:【没有,可能是有人骂你吧。】
傅恒:【……】
然而这时照顾他的大宫女静姑姑在门外道:“知道少爷得了风寒,皇后娘娘已替您在皇上那里告了假,皇上已允了。”
傅恒:【呜呜我姐真好,知道我想放假了,居然连欺君之罪都敢犯。】
门外的静姑姑吓得腿一软,差点没跪了。
小主子这嘴……这心声也太百无禁忌了!
他演技浮夸地打了两个喷嚏:“谢皇上恩典。”
姐姐说他感冒,他就是感冒。
傅恒刚洗漱好,小清菡就跑了来,“舅舅、舅舅,起床陪清菡玩啦!”
傅恒抱起她:“舅舅还要抄书……”
虽然复印件有了,也得做做样子,十几遍《论语》不可能那么快抄完。
小清菡眨巴着可怜的大眼睛,“可是额娘最近要抄佛经,命你来带我。”
傅恒乐了:“好哇!”
这不是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么?
富察氏发现,果然傅恒在带小清菡玩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声了。
除了……
【菡菡好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