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我辞的劝说下,白川伏吉表面勉勉强强、实则迫不及待地放松田阵平去B组了。
“你放心,就算在B组C组,磨炼也少不了你的。”他说。
松田阵平时隔三天回到自己家,脱了外套放下墨镜,累得倒头就睡。
刚入睡没多久,一股污染在不远处产生,飘过来撩拨他睡梦中的感知。正在梦中和萩原合作拆汽修机的松田心里刚想着“我和萩配合起来真是太默契了”,手下被拆得只剩个骨架的汽修机忽然被一团污染笼罩,喀拉喀拉地像个变形金刚一样站了起来,变成了异常。
萩原刚才还站在他旁边,在松田震惊的这么两秒后,就忽然不见了。松田伸手想摸武器,一看手里是一把螺丝刀。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下子被吓醒了。
……?
手里还真握着东西,他抬手一看发现真的是自己这两天用的武器,一把加上手柄有小臂长的匕首。
睡前忘了从身上卸下来了。
话说怎么好像感觉有污染?……原来不是在做梦,是附近真的有啊!
松田把匕首插回刀鞘,从床上蹦下来就进了彼面,一进去就打了个喷嚏——彼面的温度终年恒定在10摄氏度左右,无风,比表世界秋冬之际要暖和一点,但这也不是松田穿个衬衫就进来的理由。
“大半夜的,家门口闹污染,我才刚躺下半小时!”松田看了眼时间,起床气令他暴躁地锁定不远处的异常。好在他还记得要等队友,于是没有直接莽上去,而是凑近了些吸引异常的注意力,不让他直接跑掉。
这个异常长得像瘦长鬼影加贞子的杂交版本。它注意到松田,开始主动朝他的方向施加污染。
一股强烈的恐惧之情凭空从心底升起。松田下意识抖了抖身体,察觉到这是面前的异常施加的影响。不过他本身对异常并不惧怕,曾经心中恐惧的事情也早已扭转,是以这股突兀的恐惧宛如雁过,留下一点痕迹就再无踪影了。
抖了抖身体更多是冷的。松田冷笑一声。我这辈子还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害怕。
“神奈君低头!”
松田条件反射地低头,一道白影从他上方掠过,手中的打刀一瞬将异常从头到尾劈成两半。
松田抬头,眼睛一亮:“真帅。”
异常无声地溃散成大团污染,交融在环境中,很快淡去。他侧过头,看到的是三位B组的成员。
渡边自然地上来搭话:“神奈君怎么在这里,不回去休息么?”
“本来在睡,但这个异常离我家太近了,被弄醒了。”异常被解决,松田打了个哈欠,“你们继续吧,我去表世界看看。”
他摆摆手,顺着污染产生的源头去到表世界,落到一户人家的卧室门外。
就算这三天来去表世界溯源的次数不少了,但冷不丁私闯民宅他心里还是有点发虚。他放缓呼吸靠在门边,调动起优秀的听力。
……松田顶着半月眼回到彼面。
“新人君,什么情况?”看到松田奇怪的表情,B组中他不太熟悉那名的女性组员出声问道。
“一个人半夜独自看恐怖片……吓的。”
粉红色头发的少女额头迸出十字:“真是的,这种蠢货,不要给我们添麻烦啊!”
“啊哈哈……”渡边熟练地安抚,“外面的人虽然没有受到污染,但多少会被影响,今天晚上睡觉肯定会做噩梦的。他已经遭报应了,饶了他吧。”
少女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松田也不太高兴。这就好像他今天本来休假在家,队里的一名队员忽然打电话求助,拆某个炸弹的时候钳子怎么也剪不开导电贴片,松田紧赶慢赶到达现场一看,发现剪不开仅仅是因为队员拿错了钳子型号一样。
关键是这种离谱的乌龙数量还真不少。不是只有恶性案件才会催生异常,现在人们娱乐手段变多了,情绪也更容易激动。你情绪激动也就算了,但生个异常出来它是真的会危害社会啊。
算了。松田宽慰自己:我的鞋子踩在他卧室门外肯定留了脚印,也算当鬼吓了人一回。希望能给他个教训。
渡边没再去管离去的少女,看向松田:“神奈君才从A组那边回来吧,去休息吧,这边交给我们就好了。”
松田视线扫过渡边眼下淡淡的青黑:“现在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了,按理说我也到了和你们B组一起干活的时候了。不用我现在上岗吗?”
“等你睡醒了,有的是你要忙的。”
“好吧。”松田还不太习惯清道夫们把一天的睡眠拆成十份小分装的习惯,由于睡眠紊乱和刚才的异常影响有点头痛,也是真困了,便从善如流地妥协了。
知道有B组夜间在彼面保护全关东人的安全睡眠(没保护到的也不能怪他们),松田阵平还算睡了个好觉。
一觉睡满六小时,松田自动醒来。他有点珍惜地坐在床边摸了摸枕头,感觉以后很长的时间里都睡不到这么完整的一觉了。
他进入彼面,没过两分钟就感知到大约是埼玉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异常。他赶过去,正好和同时到达的B组汇合。松田招了招手,说:“让我试试?”
渡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