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个小肚鸡肠的善良男性。”
席玉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很是笃定地说道。
“最受伤害的人,只有黎若水。”
但这是黎若水的报应,她刻意挑拨了他和盛澜清的关系,使得他冲动行事。
他原本很在意盛澜清爱不爱他,毕竟她是唯一在他落魄的时候,还愿意真心对待他的人。
但是现在,他发现她愿意留在他身边,比她爱不爱他更加重要。
她就算是哄骗他的,又能怎么样呢?
反正他有的是钱,也没有时间花,全给她都行。
天底下这么多有钱人,她独独只选了他。
这怎么就不是缘分使然呢?
盛澜清顿时了然,失笑道:“她帮你认清了真相,你非但不感谢她,反而还恼了?”
席玉不满地说道:“我不想知道真相。糊里糊涂的幸福,总比清醒的痛苦要好得多。更何况……”
他微微顿住,轻声说道:“她只是为了利用我,报复你而已。”
如果只是因为愚蠢的正义,他还不至于迁怒旁人。
但黎若水偏偏就不是,她自己选错了男人,却还怨恨别人不肯对她伸出援手。
“席玉啊。”
盛澜清叹了一口气,说道:“亏我还称你一声小师父,你可真是不清醒。”
她敲了敲门,在等待顾青栀开门的功夫,认真地说道:“你根本就没那么喜欢我,就是不习惯而已。”
她从来不觉得她有值得别人钟情一辈子的资本。
尤其是席玉这样什么都不缺的男人。
豪门圈子里,就没几个不找情人的。
她不介意跟席玉度过一小段时光,但没把握能平稳地跟他共度一生。
更做不到成为一个四处帮他处理女人的人。
“你忍一忍,十天半个月的不见我。你就会发现,你对我其实没那么深的感情。”
盛澜清自顾自地说道。
“然后呢?”
席玉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轻声问道:“等到你跟别人结婚的消息,是吗?”
“哐当”一声,大门打开。
顾青栀手捧了水果拼盘,雀跃地打开门,冲盛澜清抛了一个媚眼,随即瞥见了门另一侧的席玉,笑容瞬间消失。
她格外拘谨地说道:“席先生好。”
“他只是来做客,你别太紧张。”
盛澜清安抚地笑了笑,在进门处的置物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放在席玉跟前。
“你家里为什么会有男人的鞋?”
席玉迅速换好鞋,跟在盛澜清的身后,还顺带抱起了亲密凑过来的雪花,一路尾随盛澜清上了楼。
盛澜清挡在卧室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冷冷地敷衍道:“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新拖鞋。”
“真的吗?”
席玉刚高兴了一秒,又反应过来,脸色更加阴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你家?你骗我?”
盛澜清闻言,冷笑起来,直接甩上门,隔着门说道:“我骗你也不止这一回了。”
整层楼都安静下来。
席玉站了许久,直到雪花“喵呜”的叫声,唤醒了他。
他快步下楼,将雪花放回猫爬架上,紧接着跟沙发上的顾青栀对视了一眼。
顾青栀顿时浑身恶寒,有种跟狮子共处一室的毛骨悚然,规规矩矩地挺直了背。
席玉略一沉思,便开始打听消息:“你盛姐姐,最近有没有特别感兴趣的男人?”
顾青栀狐疑地盯着席玉,开始思索着台词。
盛姐姐最感兴趣的男人,不就是眼前这一位吗?
怎么他还如此的不自信呢?
“恋综算不算?”
顾青栀小心翼翼地说道:“盛姐姐打算去参加一个恋综,好像叫心动进行时。”
“我知道了。”
席玉的神色未变,平静地转移了话题,问道:“厨房在哪里?”
顾青栀茫然地给他指了路:“你往左走,再往右转。只不过,盛姐姐一般不做饭的。”
所以厨房里,除了最基础的水龙头以外,什么也没有。
只是席玉的背影消失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盛澜清恰好在此刻,换好睡衣下楼。
纯白的棉质睡衣,丸子头被放了下来,长发柔软地披在身后,温婉异常。
她望见空无一人的客厅,下意识问道:“席玉呢?”
该不会是被她给气跑了吧,他这么不经气的吗?
顾青栀鼓了鼓腮帮子,维持着懵逼的神情,回答道:“去厨房了。”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席玉还在里面呆了那么久。
莫非他是在挖地道吗?
盛澜清蹙起眉,在距离厨房极近的时候,听见了抽抽噎噎的哭声。
只是被压抑得极好,她只能隐约听见一点点。
“席玉?”
盛澜清走进厨房,看见眼眶红红的席玉,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
“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头很疼嘛?”
席玉半靠坐在冰冷的墙壁边,支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散漫地放平,毫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