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
他掐指一算,此刻席先生恐怕早将手机关机了。
而按照席先生前不久的吩咐,一切都要按照盛小姐的意思来办。
只是不知道……替席先生找了个老婆,能否包含在内。
“你放心,我不要钱。”
盛澜清瞧出了他的为难,轻声说道。
“我只在席先生家里借住几天,你只要在盛家人问起的时候,隐晦暗示我是席玉的女人就行。”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低了。
B市这栋别墅,也不是席先生长住的地方。
只是盛小姐之前去过,席先生才经常回那里。
“好,您今晚就可以搬过去。”
暮色将尽,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外边。
盛澜清双手平放在膝盖处,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
“谢先生,我没想到您会来这里。”
在她刚整理好行李不久,谢肆就按响了席玉家的门铃。
谢肆温和地笑笑,轻车熟路地打开冰箱,拎出了两听啤酒。
“要喝吗?”
他朝盛澜清扬了扬手,坐下说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找席玉谈谈。”
盛澜清刚要拒绝,却在听见席玉名字时,鬼使神差般接过了谢肆手里的啤酒。
“我要喝。”
她“啪”地打开,不顾咕噜咕噜冒出的雪白气泡,直接灌了大半下去。
谢肆欲言又止。
作为资深的老酒鬼,他深谙品酒之道,绝不会轻易把自己给喝醉。
更清楚怎样才能把酒精对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但显然盛澜清不在此列。
她与其说是在喝酒,不如说是在发泄。
席玉如果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很生气。
毕竟他亲手把席玉的小女朋友,给教坏了。
“心情不好?”
谢肆沉吟片刻,出言问道。
盛澜清向后仰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又重新坐直身体,
“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陆琳的那一巴掌,她没有还手,只当是在还陆琳的生养之恩。
只是这个认知,还是令盛澜清深感悲哀。
她漂泊得再久,内心再如何苦楚,都没有能够安心倾诉的人。
谢肆笑了起来,起身又开了一听啤酒放在她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同是天涯沦落人,真是巧了。”
他不紧不慢地说,完全没有要安慰盛澜清的意思。
“我和席玉,都没有家,也没有家人。而且……席玉比我还要更惨一点……”
谢肆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谢星野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这能有什么不好?
只是盛澜清念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提出疑问。
“钱确实能给人带来幸福感,但有钱同有家是两码事。”
谢肆继续说道:“不过,你现在应该感到骄傲。”
谢肆朝她举杯,笑得狡黠:“作为我和席玉的同类,你理应会跟我们一样优秀。”
盛澜清配合着碰了碰杯,欲言又止。
优不优秀,都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她最要紧的,是得先把盛家人给应付过去。
“你是席玉的好朋友,对吧?”
盛澜清试探着问道。
他当然是席玉的好兄弟!虽然是他多年单方面倒贴的结果。
席玉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不得不默认这段关系。
谢肆眯了眯眼,果断地回答道:“是啊。”
“那朋友的忙,你总得帮吧?”
盛澜清进一步问道。
谢肆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自己有值得盛澜清图谋的地方。
席玉相比于他,更是有颜有钱,心里还没有其余白月光。
盛澜清除非是瞎了眼,才会打他的主意。
谢肆放下心,真诚地回答:“确实得帮。”
“那么……”
盛澜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地说道:“朋友老婆的小忙,你应该也是会帮的吧?”
“对啊。”
谢肆条件反射地回答道,随即震惊地瞪大了眼,再也维持不住绅士的外皮。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老婆?”
他都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才出门短短几天,一归来席玉就结婚了?
这是什么不得了的速度?
他要不要向席玉取取经,看看怎么哄骗心上人会更好?
“你们计划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我名下有一家服装类的小公司,刚好送给你当新婚贺礼……”
谢肆盘点了一下资产,最终挑出了一样还算对口的。
盛澜清红了脸,有些羞涩地开口:“不必这么隆重的,席玉并不打算跟我举办婚礼……”
这哪儿跟哪儿啊,她话还没说完呢。
谢先生的性子,怎么会这样着急。
“啊?他这就不厚道了吧,连个婚礼都舍不得为你举办?”
谢肆拿定主意,一定要给席玉筹办一回世纪婚礼。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