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
陈美媛看到孤身一人走过来的曾梓言, 主动上前挽着她的手臂, 亲密而热情。
刚好谢雪和林志成也在, 谢雪望了望她身后, 蹙眉问。 “阿东呢?”
“伯母, 学东哥他。他临时有点事, 刚离开了。” 曾梓言直说, 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失落。
“什么, 他这样就走了? 这还没领舞呢?” 陈美媛不满道。
谢雪跟林志成对望了一眼, 眉宇间染着忧心。她的儿子明杠杠的说要解除婚约, 就是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落刀。
在反对林学东和刘思思的这事上, 她閙过, 打骂过, 折腾过。甚至间接造成了人命伤亡。
加上林学东的态度坚决而冷漠, 所以他们俩也没有把握再夸些什么, 只好顺其自然了。
“梓言啊, 那这儿就劳你辛苦一点了。” 林志成出言安慰, 却说得不痛不痒。
曾梓言看了眼林志成和谢雪, 这段时间以来, 她明显感到两人的畏缩。似乎在林学东面前也无计可施, 看来这两老也是靠不上的了。
她扯唇苦笑, 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 道。 “没关系, 这也是我历练的机会, 伯父伯母别担心。”
美林花园。
服过了安眠镇定和止痛药的刘思思, 半躺在床上闭目休息。刚刚突发性的头痛, 几乎是要了她半条命。
应该也消耗, 损坏了不少脑细胞。所以, 现在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客厅。
盯着手上端着的茶杯, 袅袅上升的轻烟。杜镇涛浅浅的尝了一口, 叹了口气。
没想到, 刘思思竟然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里, 经历了如此骇人的生死。
跟他一同叹气的还有曾美玉, 她眼光里有担心也有欣慰。 “思思她一想起旧事, 就会犯头痛, 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后来, 我就没再勉强她去刻意记起些什么来。索性就对她说, 只是没了几个月的记忆而已, 反正不碍事, 不记得也就算了。让她轻松点, 看将来。”
杜镇涛是知道刘思思和林学东, 林岚, 李松泽之间感情纠葛的人。
他认为当中的细节, 应该不只是单纯的交通意外那么简单。
人的失忆, 往往是来自大脑里对自己的潜意识保护。她忘掉了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是因为不接受当中的伤害和烦忧。
“曾姨的做法是对的。” 他放下杯子, 抿着唇认同道。
“哎......。” 曾美玉朝卧室那儿瞅了一眼, 又叹了口气, 心里怅然。 “可那个傻丫头还执拗着呢, 偏要到李先生的公司里上班, 这......。”
“李先生?” 杜镇涛温和的笑容一滞, 不由的皱起眉心, 试探着问。 “李松泽?”
他跟李松泽虽然接触的次数不多, 但那个男人对刘思思的心思, 杜镇涛还是一早就洞悉透了。
曾美玉扶额, 点了点头, 看上去甚是苦恼。
杜镇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以示安慰, 启唇道。 “曾姨, 别太担心, 一切以思思的想法为优先。刚经历过生死, 又失去记忆的人, 他们会对生活失去安全感。所以会着急的想要从身边事物上, 找出或者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我相信, 那个李先生是不会太为难思思的。”
“哎......, 小杜。” 曾美玉拧了拧眉心, 有口难言。 “有些情况, 你......不了解。”
关键是, 那李松泽明目张胆的去追求刘思思啊! 那林学东可怎么办呢?
她真的很搞不懂, 林学东的心是怎么想的。要说他漠视么? 也不像。
每当深夜, 他都会偷偷潜进刘思思的房间, 陪着她。
平日里也偶尔给自己打生活费, 每天都有电话询问着刘思思的情况。他对女儿的关心和爱是隐忍的, 象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客厅电视昼面, 刚好辑播了一则财经新闻。虽然蔽了声音, 但仍能看到当中的播导内容。
那是半个月前, 在横洲5G智能城第一期工程的奠基仪式。
画面中, 彩棚设在横洲的一块空旷的地面上。现场应锣喧天, 炮竹连连, 一地红絮。
画面下方的字幕, 描述着工程的相关信息, 以及规划简介。
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正是自己的女婿。他双手持着系上红绸的新锹, 头上带着安全帽却无损他的英毅威凛。
他和一众项目投资人一起, 依次为奠基石培土的那一刻, 成为了闪光快门下的王者。
镜头不多, 但曾美玉还是眼利地发现, 那里除了主礼的林学东, 还有让她头痛的李松泽。
这才恍然, 原来那两个男人, 有着这么密切的合作关系。
怪不得......。
怪不得, 林学东不厌其烦地叮嘱自己, 说他有项目在身。所以, 他和女儿领证已婚的身份暂时不便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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