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阿肖向林学东递上了一份文件。
这是他花了两天加急办来的, 对着报告上的内容, 他自己也是震惊不已。所以向男人汇报时, 他脸色很是凝重。 “林总,这是排查的化验报告。”
“嗯。” 林学东放下手上的工作,接过公文袋打开,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沉着气一张一张地翻閲着文件,里面有化验报告,及酒店房间出入的监控截图,以及楼层值班房务员的口供。
半晌,他放下文件。抬起手, 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语气透着清冷, 问。 “所以,问题出在那杯蜂蜜水上?”
“我们在房间里,只发现了这杯蜂蜜水有问题。” 阿肖低着头陈述。
“那房务员的供辞可信?”
“她收了林小姐的钱后,就给她准备了这杯蜂蜜水,还给了她一套员工服。她说当时林小姐很焦急要进入房间,以为是普通的……捉奸戏码,所以没多想就去协办了。”
阿肖将 ‘捉奸’两字说得很轻,稍稍抬眸看了一眼, 脸色比墨盒还深沉的林学东。
他紧张得额边冒汗,这是件多麽骇人听闻的事啊!哥哥强暴妹妹......, 尽管内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隔天,她在收拾房间时, 发现了被困在洗手间里一晚的曾助理。觉得事件很不寻常,所以我去调查的时候,她便退回已收的钱。还很慌张地说不想惹上麻烦,我觉得她不像在说慌。”
“你怎么看?” 被他冷不丁点一问,阿肖的心顿时“咯噔”一跳,他屏住呼吸对上林学东森冷的双眸。
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阿肖颤抖着嗓子, 答。 “担白说,从手上资料上来看,关键会是在于那杯蜂蜜水。可, 可这是林小姐亲自带进房间的。按推断,要么带进房前它是正常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被掺杂了……迷药。” 他说到 ‘迷药’两个字时, 又刻意的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继续说。 “要麽,就是……它被带进房间前, 就已经被动了手脚,可监控里没有发现蜘丝蚂迹。”
阿肖顿了顿, 又说。 “假如事情是在房间里发生的变化,能接触这杯蜂蜜水的人, 也只有林小姐和曾助理了。而问题就在于, 她们的作案动机和如何下手了。”
林学东的眉头紧锁,眼睛眯得狭长。
他没听林岚提过那杯蜂蜜水,只是说曾梓言对酒醉后的自己图谋不轨。所以她教训了曾梓言一顿之后, 再返回房间照顾他,谁知就发生了意外。
既然她俩在房间里起了争执,那曾梓言, 断然是没有机会去碰那杯蜂蜜水的。至于说她对自己图谋不轨,这凭林岚一面之词, 也是可以再斟酌的。
毕竟, 曾梓言并没有实质性的表现,或许只是林岚一时情急下给误判了。正如刘思思,她不也是无端端地起了猜疑麽?
排除开曾梓言,那就只剩下受害者林岚, 和那所谓的房务员了。
“看来不是曾梓言。” 他冷冷地出声,眼睛望着阿肖。眸底深处, 似有若无的透着晦暗和空洞。
“嗯,表面上曾助理只是进入房间送衣服。她在您房间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的,好像要等什么似的。” 阿肖点点头, 同样这么认为。“房务员说,发现林小姐躲在暗处观察了曾助理好一会儿,她觉得有异常才过去劝阻的。那房务员或许在这件上, 并没有任何畜意性的交集和作案动机。”
他当时在房间里, 应该是洗着澡的吧。所以曾梓言很懂分寸地在房外候着,算着时间才进入房间。林学东很自然地联想到, 这是当助理的职业操守。
那麽,让他头痛的就是林岚了。她为什麽那样做呢?
如此伤害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林总,您不妨旁敲一下曾助理和林小姐。担白说,我觉得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说是曾助理吧,又找不到证据, 说是林小姐吧,又想不到理由和动机。因为, 她也是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 阿肖头头是道的分析, 打断了林学东的沉思。
“嗯。” 林学东下意识去找烟包,他翻动着桌面和抽屉。
阿肖醒目地递上香烟,并给他点上。“林总。”
林学东深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白色的烟雾掩盖了他脸上少有阴狠凌厉。 “这件事要保密,10分钟后让曾梓言进来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 阿肖轻轻的将香烟包, 和打火机放在办公桌上, 然后欠身告退。
寂静的办公室里,林学东抱臂站在落地玻璃窗前。
指缝夹着香烟再次送到嘴边,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短短几分钟, 他已经吸掉三根香烟了。
脑子里盘缠着, 当晚被林岚推醒自己后, 她一脸无辜和伤痛的表情,始终挥之不去。
到底是不是她?他记得自己当时是很虚幻迷糊的,无法自控的。
而林岚身上被摧残的伤如此骇人,难道那药性真那麽猛烈吗? 能让自己完全失丧人性?迷药不是只会挑起人的X欲而己麽?
他当时只想到彻查房间的一切,却没从自己身体上查验,事隔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