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呢,我在这呢。”
回衡山宗的途中,宋闻璟坐在马车内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地大声呓语。
“师妹,你在哪里?”
柳杉杉抓住他在半空中乱抓的手,柔声安抚着他。
陷入昏迷当中的宋闻璟听到她的声音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柳杉杉松了一口气。
撩开车帘,对公涵映道:“五师兄他发烧了,我们要先去找大夫。”
公涵映望着荒凉的四周,蹙眉道:“这附近哪里会有大夫。去到下一个小镇,估计也要到明早上了。”
“那怎么办?”
柳杉杉面露担忧的望着宋闻璟。
公涵映坐在马车前室,撸着狼皱眉思考。
这时,他眼尖的发现不远处好像有座破庙,喊道:“那里有歇脚的地方,不如我们先去那里休息,我顺便带着小黑四处找找有没有退烧的草药。”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公涵映说的先去破庙。
可是……
柳杉杉看着这荒郊野外的四周,心底忍不住发怵。
一行人到了破庙,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发霉味,墙角周围到处都蜘蛛网。
几人一进去,破庙就发出老鼠四处逃窜的声音,听得心惊胆战。
幸好这还不是晚上,要不然更加毛骨悚然了。
柳杉杉的手还未愈合,只能一只手帮着公涵映收拾破庙,整理出一块休息的空地出来。
黑狼也在旁边帮忙,忙得直喘气。
柳杉杉从包袱里拿出来一只烧鸡慰劳慰劳黑狼。
它一看到烤鸡,两眼发光,口水直流。
公涵映瞥了眼,叹道:“这年头,活得还不如一头狼。”
黑狼吃得大快朵颐,对于公涵映说的话,它也压根没有听进去。
柳杉杉笑了笑,从包袱里拿出糕点递给他。
“给。”
公涵映啃着干巴巴的糕点,眼睛却是盯着黑狼口中的烧鸡。
他也想吃。
黑狼似乎看出了公涵映的心思,咬着烧鸡躲在柳杉杉的身后。
柳杉杉看了眼黑狼,笑得有些无奈,“店主,今晚上你就忍忍吧,明日等到了镇上,我请你吃烧鸡。”
公涵映双手环胸,摇头说:“那是小黑吃的,我才不要。”
“那你想吃什么?”
“什么好吃我就吃什么。”
柳杉杉点头:“好。”
得到柳杉杉这么肯定的答复,公涵映这才展露出一个笑容。
吃过糕点垫肚子之后,便喊上黑狼一起外出寻找退烧的草药。
柳杉杉望着昏迷当中的宋闻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发高烧的宋闻璟期间一直在说胡话。
有时候是喊柳杉杉,有时候又是发出凄惨的声音,让他娘不要打他。
听着他喊的那些话,柳杉杉不由得心疼起小时候的宋闻璟。
难以想象,他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柳杉杉坐在一旁生火,时不时的用水打湿帕子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不多时,公涵映和黑狼回来了,手上还采回来不少草药。
柳杉杉跟在季宴礼那段时间里,自然是认识了不少草药。
她从一堆草药当中挑拣出退烧的草药,用水囊里的水洗干净。
又找了一个破了口的壶洗干净,架在火堆上煮草药。
做完这些后,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
柳杉杉给宋闻璟艰难的喂药汤。
宋闻璟处于还昏迷的状态,根本就喂不进去。
就在柳杉杉发愁的时候,坐在火堆对面的公涵映抱着黑狼托腮打趣说:“他这副样子肯定是喂不进去的,你不如用嘴喂。”
对呀。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点呢。
柳杉杉用睿智的眼神看他。
“你说得很对。”
公涵映眼睛发亮,十分期待柳杉杉接下来的举动。
可是,柳杉杉却走到他的面前,笑眯眯地说:“你去。”
公涵映:“……”
可看柳杉杉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说:“有没有搞错,我可是男人!”
“我还是黄花闺女呢。”
公涵映头一转,“我不要!虽然我得了侏儒症,但我性取向可是正常的。实在不行……”
他看向黑狼。
“小黑,你牺牲一下。”
原本趴在他身边的黑狼听到这句话立马站了起来,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宣示着它的不满。
仿佛好像在控诉道:有没有搞错你们两个,它可是狼啊!
公涵映也觉得让一只狼嘴对嘴喂药的确是有些离谱,他又看向柳杉杉。
柳杉杉吸吸鼻子,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半坐在地上。
“我的手好痛……我怕是要不行了,你忍心让一个快死的人干这种事情吗?”
公涵映:“………………”
可恶!
卑鄙!
臭女人!
公涵映在心里骂街。
柳杉杉喜滋滋的把手上的药汤递到公涵映的手上。
“店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