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柳杉杉从宋闻璟那边吃饭回来。
推门刚踏进屋内,屋内便亮起了灯。
柳杉杉顿时机警起来,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自每天陪大师兄练武后,她都习惯性的将把匕首带在身上,以备不测。
这时,屋内传来慵懒又低沉的嗓音,“师妹呀,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说话间,傅初霁的身影慢慢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柳杉杉收回腰间的手,走了进来,皱眉说:“三师兄,你这是什么癖好?怎么老是跑我房间里来。”
傅初霁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双明亮透澈的双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缓缓靠近柳杉杉,“谁叫师妹这么有吸引力呢。白天陪我的时间少之又少,只能晚上再来找你喽。”
他说话的时候,那只黑蝎子悄悄爬到他的肩膀上,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柳杉杉。
柳杉杉下意识的后退,傅初霁眉眼带笑,往前走一步,直至将她逼到墙角。
柳杉杉面上镇定,心底则是慌得不行,揶揄笑道:“哟,看来三师兄这是寂寞了呀。要不……我再陪你唠嗑唠嗑?”
傅初霁眼眸微眯,从喉间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正要回答,屏风后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柳杉杉看了过去。
傅初霁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冷眼扫了眼屏风。
柳杉杉奇怪的瞄了眼傅初霁,随后便朝着屏风走过去。
这一看,吓了柳杉杉一跳。
她房中怎么出现一名陌生的男人啊?
这谁啊?
好像在衡山宗从来没见过。
只见那人被捆成一团,跟个粽子似的,嘴里还塞着一团布堵住了嘴,一双眼睛恐惧又害怕的看着柳杉杉,以及她身后的傅初霁。
柳杉杉抬头看向傅初霁。
“三师兄,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傅初霁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悠悠笑说:“你应该问那个人呀。我只是恰好路过,看到你房中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就过来看看,哪知道出现个陌生人。”
顿了顿,他揶揄道:“小师妹,你这是哪来的风流债呀?眼光也太差了吧,这种货色也看得上。你是不是瞎啊?三师兄我长得不好看吗,嗯?”
他语调婉转,拖长了慵懒的尾音,话里话外的带了几分怨气。
哈?
柳杉杉皱眉不悦道:“什么风流债!三师兄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我可是个大大的良民。”
傅初霁耸耸肩,“是嘛?倒是我冤枉了师妹,三师兄给你赔个不是。”
柳杉杉哼了一声。
傅初霁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走到被捆的男子面前,眼神中透着一股狠辣,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声音冷得如寒霜,“说,你来我师妹的房中做什么!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这句话,肩膀上的黑蝎子缓缓的爬了下来,跳到男人的身上,蝎尾钩子往上翘,仿佛他敢说一句假话,蝎子就狠狠地扎死他。
男人面色愈发惨白,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蝎子,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
傅初霁抽出他嘴里的布条,冷声道:“你只有一次机会。”
男人嘴唇泛白,额头上冒着细汗,哆哆嗦嗦道:“饶、饶命啊,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让我毁了这位小姐的清白,便……便给我一笔钱财,我……一时被钱冲昏了头脑,觉得这是一笔好买卖,就答应了……求求两位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听到这话的柳杉杉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妈妈的!
哪个鳖孙这般心狠手辣,竟然要毁她清白。
柳杉杉拧着眉头思考片刻,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人的身影来。
——是她!
眼下除了她,估计是没有人会对自己做出这种的事情来。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上山的路呢?
按理来说,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密道,只有他们这些在衡山宗的人知道。
她不过刚来一个月,还未下过山怎么可能会知道下山的密道?
傅初霁面色突然变得深不可测,眼神锐利冷然,带着凛冽的杀气,一手掐着男人的脖子,笑眯眯质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傅初霁笑眯眯问道。
男人低着头犹豫片刻,老实交代道:“是个姑娘,姓甚名谁我也不知道啊。”
柳杉杉说:“三师兄,先把他关着,明日让他去指证。”
担心此事走漏风声,惊扰了那人今夜对这个男人下毒手,她又说:“让陈七好好看住他,今晚上的事情先不要通知其他的师兄,明日我们再一起让那人身败名裂。”
傅初霁点头,一拍掌,陈七便走了进来。
“公子,有何事吩咐?”
傅初霁交代说:“把这人带下去,好好看着。他若是出事,你也准备准备去死吧。”
陈七表情立马严肃起来,“是,公子,属下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他丝毫不客气的押着被捆的男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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