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田家人个个睡眼惺忪。
田大妈一个人带着小福星和大富出门办事,田老爹还是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
“哪怕是让我给你们赶赶吃车也能省去你们好多事啊。”
田老爹一再强调下,田大妈只好同意让他一起去。
三寿一夜没怎么睡,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终于鼓起勇气来到院子里,看着刚刚上车的田大妈便也跟着挤上去拉着母亲的手恳求,“娘,我跟凌云姐学功夫的事情,您考虑的如何了?”
田大妈心里着实不想让三寿学功夫,可她也知道,就三寿的脾性为了学功夫他一定会坚持到底。
田大妈不知如何做答,只安慰道,“三寿啊,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大哥去学堂读书的事情,咱们一件一件事的来,等娘将这件事办完后回来再和你一起商量学功夫的事情,而且学功夫也挺累挺苦的,你在家也好好想想要不要学,好不好?”
三寿听完心里难受的很,他不明白,爹娘之前对他都是百依百顺,而这次仅仅就只是学个功夫而已,娘为何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吞吞吐吐。
田老爹最后一个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之后赶来向三寿嘱咐着,“三寿我们要出发了,你在家和你二哥还有凌云姐好好的。”
三寿走下马车随便应承着,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走远,心里感觉像是有一大块石头堵的难受。
才刚到门口,田大妈就开始担心,“小福星在家凌云一个人能照顾的了吗?”
田大妈从来没有扔下小福星在家过,这一次是出门办事带着孩子不方便,没办法。
“不光凌云自己,还有二贵和三寿呢,三个人一定能照顾好一个娃。”
言毕,田老爹和田大妈又继续叮嘱门口三个孩子几句,“一定要将小福星照顾好”,才放心出门。
关上大门,三寿撅起嘴巴有些抱怨,“爹爹也不说嘱咐我们一下,这自从有了妹妹,我这老三也不吃香了,而且到现在爹娘都还没有同意我这么小小的要求。”
回到自己房间,三寿呆呆地坐在自己床上,二贵也跟着过来坐下,诚恳道,“其实就算是没有水塘的事情,我也会支持你学功夫。”
平日里二贵总是开三寿玩笑,这次三寿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当然,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不知道有多开心,就像这次我和迎宾楼的老板谈成第一笔生意一样,别提心里多有成就感了。”
三寿那天是和二贵一起去的,三寿心里也高兴的很,“我怎么能感受不到呢,可是二哥,你觉的咱爹娘会同意我学功夫吗?”
二贵摇摇头,他也不明白这次娘为何这么不爽快。
屋子里,凌云静静地守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小福星。
她那小嘴粉嘟嘟的,随着呼吸一撅一撅,时不时嘴角还要向上扯一扯,她能感受到小福星在这里有多么幸福,她真希望她能一辈子都这么幸福,永远不要再卷入宫廷中的纷争。
“哐哐哐”
竟有人在砸田家大门。
凌云担心巨大的声音会吵醒床上睡觉的小福星,转头从窗缝向外看去。
“田家有邪祟,快把门砸开,我们要驱邪,不要让邪祟毁了我们村。”
听到巨大的响声,凌云首先手握腰间佩剑警备起来。
“二贵这是怎么回事?需要我帮忙吗?”
凌云微皱眉向二贵小声问道。
二贵没有急着开门,首先考虑到田老爹和田大妈出门前的叮嘱,一定要注意凌云的身份,这里虽是乡下,但最好也别暴露。
“凌云姐,这里有我们兄弟两个在呢,你在屋里照顾好小福星就好,千万不要出来。”
片刻后,二贵才慢慢走向大门。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竟一窝蜂的涌进来一大群人,其中有老李头家的李大娘,还有隔壁邻居家的冯氏,而且为首的竟然是里长家的长子常昆,站在最前面的还有一个布巾遮面的女子。
那女子带着众人走到院子中央,一招手,身后立刻闪出一个道士模样的男子,捋着胡须故作模样,“贫道听说这里有邪祟,此次前来正是要驱除邪祟,保一村平安。”
二贵被众人挤得有些晕头转向,好半天才从人群中又挤出来。
看着头一次来家里这么多人,二贵疑惑的很,但不难看出这些人来者不善,于是厉声道,“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干什么?你家地里长的都是些什么果子?正常的人家的地里会如此吗?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为首的常昆,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去了知县那里替大富求情之后,回来一直都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但自己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小妈。
要说这个小妈就是田大妈同父异母的妹妹张秀巧,自从在上阳县城的街上被惊了的马踩坏脸之后心理就更扭曲了,人也比之前更狠毒了。
自从嫁给里长当了小妾她才发现自己嫁对了,这家人的人品和她还挺对路数。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和常昆见面交谈之后便一拍即合,竟然到处搜集田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