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妈听见三寿的话一时间很是开心,“呵,我家三寿六岁就当老板了,那以后就更不得了了。”
二贵不知何时进来的,张口就又道,“三寿啊,你不是一直都想着学功夫吗?”
三寿有些不以为然,“咱们这里连个教书先生都没有,更别说会功夫的练家子了,眼下有个水塘,我就只好养泥鳅喽。”
“恐怕你养泥鳅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吃泥鳅吧。”二贵说着说着就开始取笑三寿了。
三寿不愿听,胖胖的圆脸蛋上眉头用力的皱紧,指着二哥向田大妈告状,“娘,你管管二哥,他又取笑三寿了。”
里屋的田大妈听到刚才三寿的话,脸色慢慢严肃,“三寿你说的对,这个穷苦的地方,连个教书先生都没有,想要读书都要去县城。更不知道你大哥后续去学堂的事情该如何。”
大富的学业问题始终是个让田大妈放不下的事。
田大妈趁着小福星睡着的时候拿出田老爹准备好的钱,就打算明天打算带着大富去一趟学堂,找一找刘先生。
大富以前在学堂的学业一直拔尖,如若没有里长家儿子冤枉他坐牢这件事刘先生已经保举大富成为下一届童生了。
刘先生是县城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他一直很看好田家大富,并对他寄予厚望,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对大富网开一面,让他重归学堂。
大富进来似乎看出了母亲的忧虑,于是赶紧安慰道,“母亲,儿子在家也不会耽误学业……”
大富的话还没说完,田大妈就不再让他说下去了,“不行,学堂就是学堂,在那跟着先生读书和自己在家读书是不一样的,娘还是想着给你去找找刘先生。”
大富低下头一副惭愧的模样,他总觉得自己做为大儿子却给父母增添了许多麻烦。
大家正说着话,一个身影进了屋,几个孩子纷纷抬头看去,是个女子。
只有田大妈没有惊奇,喜笑颜开,“你醒啦?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饭去。”
田大妈说着话就要下床穿鞋,“我并不饿,……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你?”
女子说起话来声音像是铜铃,兄弟几个都被她的声音迷住,眼巴巴盯着她那十几岁姣好的面容看着更是不肯离眼。
“叫我田大妈就好,这是我的三个儿子,还有这个是……我的女儿小福星。”
田大妈在介绍床上躺着的女孩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可最后还是将婴孩说成了自己的女儿。
女子仔细看着床上熟睡的婴孩,面容深沉,似乎感触很深,“这段时间她长大了不少,也胖了不少。”
大富打断女子的思绪,“你放心吧,爹娘将她看成自己的女儿,我们兄弟几个也将她看成是我们的亲妹妹,小福星在这里好的很。”
女子点头,又成了刚才一副冷冷模样,“我叫凌云,今年十三岁,至于我来自哪里请恕我还不能详细讲明,请见谅。”
说完,女子抱拳以示歉意。
田大妈猜得出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没有再问,于是将女子拉到了堂屋坐下,“凌云啊,我们这里确是有些穷苦,但小福星在这里很安全,更是没有人会过问你们的来历,不要多虑,只是你很会……”
田大妈太害怕这女子醒来将小福星一起带走了,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凌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此刻她眼神透亮通明有神。
且现在这间屋里只有田大妈和她,她觉的关于自己和这婴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小声严肃地嘱咐着,“放心,暂时我还不会将她带走,只是,劳烦你一定要将她保护好不要受任何伤害。”
女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言语郑重,就像是在托孤一般,更让田大妈觉的她们身份特殊,身上一定有不可轻言的秘密,让人慎之又慎。
田大妈没有多说,也只是郑重地点点头。
“凌云能看的出您对她爱如亲生,凌云先在此谢过了。”
话还未说完,只见她已经抱拳跪在了地上,田大妈惊讶间赶紧将她扶起,“我一个乡村妇人,哪里受得起姑娘如此大礼,只要能和小福星母女相称相伴,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田大妈看着这个不知哪里来更不知将来要去到哪里的姑娘很是心疼,“这几天田老爹会将厢房收拾着重新修整翻新一下,如果姑娘不嫌弃,
你大可放心地住在这里,住就多都行。”
凌云再次谢过田大妈,房间布帘子撩开,瘦削又白皙的脸庞的男子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还装着几条刚刚炸好的泥鳅,还冒着热腾腾白气。
大富说话间略带紧张,眼睛似乎也不敢直视凌云,“姑娘,这是我三弟做的炸泥鳅,你快趁热尝尝吧。”
大富的话音刚落,只听见另一个屋外传来两个小人儿小声的议论声,“大哥还说不喜欢人家,连说话都紧张了。”
“你看我就说是吧,我刚才就看见大哥看人家姑娘的眼神都痴迷了。”
田大妈听见屋外的悄悄话声,立刻厉声咳了一声,“要说就进来说,别偷偷摸摸的。”
田大妈这么一说倒让一旁的大富更加不自在,他慌张地将盘子放在堂屋桌上便跑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