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盯着照片又看了一会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被害者被害前的妆容并非她自己所为,而是凶手刻意为之,并且凶手在犯罪后将这些照片通过快递的方式送到了广电大楼。”
“假如是这样,这案件就充满了诡异和挑衅的意味。凶手不仅精心打扮受害者,还特意记录下了这一过程,并将证据直接送达至具有广泛社会影响力的广电大楼,似乎是为了某种特殊的宣示或传递信息。”黄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插嘴说道。
许昭阳皱紧眉头,如果真的像江淮说的这样,那么凶手很可能在通过这种方式展示其对受害者的控制欲以及对警方的挑战。
江淮则从心理层面解析:“这种行为反映出了凶手可能存在的严重人格障碍或是病态心理需求,他试图通过控制受害者的形象来表达自己的权力感。”
他们立刻决定加大对凶手背景、动机以及潜在心理状况的调查力度,同时要求技术部门尽快锁定快递来源,并对照片进行细致的痕迹比对与鉴定,希望能在细节中找到揭开凶手身份的钥匙。
在尸体解剖中心那冷寂而灯火通明的环境中,法医邓小伦正全神贯注地进行着一场细致入微的尸检。
眼前的女尸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静默,本应该是花样年华,拥有婀娜多姿曼妙身材的她,现在却唇部空洞而骇人。原本应承载笑容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条粗糙不齐的切痕,昭示着她生前遭受的非人折磨——嘴唇是死后被人恶意割去。
邓小伦戴着口罩和手套,眼神专注且深邃,一边审视着死者被割去嘴唇后的面部伤痕,一边低声自语道:“并非勒杀,而是窒息致死。”
正在这时,许昭阳和江淮进入解剖室,他们身着无菌服,面色严肃。
许昭阳开口询问:“邓小伦,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邓小伦点了点头,解释道:“初步判断,死者是因机械性窒息而亡,而非原先推测的勒杀。”说着,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女尸的颈部。
经过一系列详尽的检查与分析,邓小伦初步判断这具女尸并非死于常见的勒杀,而是因窒息导致的死亡。
他发现死者颈部没有明显的勒痕,但喉头部位有异样的淤血和肿胀,符合机械性窒息的特征。
“还有什么信息?”
邓小伦边戴上放大镜,边继续检查女尸喉部情况回应道:“根据现有的解剖结果,我推测凶手可能使用了某种物体或方法堵住了死者的呼吸道,导致其无法呼吸而最终窒息死亡。但这还需要结合实验室的进一步检测结果来确认。”
江淮靠近观察,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指着女尸的喉咙部位,向邓小伦提出疑问:“邓法医,这里似乎有些异样……”
邓小伦听闻后,立即借助手术钳子小心翼翼地探入女尸的喉部。在精准的操作下,他从死者紧闭的喉头中取出了一块微小而布满陈旧墨迹的纸片。
当纸片在灯光下展开时,上面模糊的字迹透露出久远年代的气息,仿佛出自一台老旧打印机。
他微微皱眉,对着纸片端详片刻后说:“江淮,你的观察力真敏锐,这像是一张古老打印机打印出的纸片。”
许昭阳戴上手套,接过邓小伦手中的碎纸片,仔细查看那上面模糊的字迹和老旧的纹理。他沉吟片刻,对着江淮说:“这可能是案件的重要线索,我们需要尽快将它送到技术部门进行分析。”
江淮点头赞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探究与决心,“从这张古老的打印机打出的纸片来看,我们或许正在面对一个拥有独特作案手法和心理动机的凶手。”
在宽敞而光线略显阴郁的会议室中,气氛凝重而肃穆。
圆桌中央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案卷资料和现场照片,昏黄的灯光下,一张被刻意放大处理的照片格外引人注目:一名身着三四十年代复古上海旗袍的女子,面容苍白却妆容精致,那静止的画面仿佛封印了她生前最后的瞬间。
许昭阳以其一贯冷静犀利的眼神审视着这些证据,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上死者的照片,沉声道:“看来凶手不仅精心设计了死亡场景,还把死者照片快递给了广电大楼。并且死者头发上和体内检测出了三氯甲烷——一种古老的迷幻药物。”
张芷沐坐在一旁,她分析道:“使用三氯甲烷可能意味着凶手试图控制或麻醉受害者,这样的手法暗示了其可能存在某种仪式感或精神层面的动机。”
黄昊则紧盯着法医报告,他眉头紧锁,“邓小伦的尸检结果显示,死者确实是因为窒息而亡,但三氯甲烷的存在说明她可能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遭受攻击。”
周言插话进来,补充说:“将打扮后的死者照片快递给广电大楼,这是明显的挑衅行为,或是有特定的传播意图。我们需要尽快锁定与广电大楼有关联的嫌疑人或者调查任何近期与此类符号、时代背景相关的活动。”
法医邓小伦这时专业地解释道:“三氯甲烷因其迅速致人昏迷的特点,过去常被用作犯罪工具,这药品已经被禁用很多年了。结合受害者的打扮风格以及案发后的行为模式,此案很可能涉及深层次的情感冲突或者历史遗留问题。”
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