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初定定看了池墨一眼,眼神含情,却格外的干净纯碎。
毕竟男女有别,况且他们都已经分开了,她更不想与他有任何纠葛。
至于救命之恩,如果以后池墨有需要的地方,她定当鼎力相助。
温南初摇摇头,礼貌回绝。
池墨瞥了她一眼,便没有再多说。
良久,温南初衡量再三开口:“无忧无虑三岁了,我想他们会很愿意看到你。”
听到这一句,池墨心里一喜,她让自己与孩子见面,是不是也会原谅自己以前对她的伤害?
脸上的喜色还没有消失,温南初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希望你对他们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而我们之间,在四年前便已经说清楚。池墨,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所以让你与孩子见面,是我做的最大让步。”
池墨的笑僵在脸上,那张精致艳丽的脸蛋全是幽深莫测的晦涩。
“卿卿,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池墨的嗓音有些暗哑,带着些许哽咽。
温南初知道他后悔了,从伤害她后,池墨便后悔了。
她看着池墨的满头银丝,那是知道自己死了之后,他一夜白了头。
再看看他深可见骨的腿,这是为了给她找血碧莲,被野兽生生啃食的只剩下骨头。
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以及满身的伤痕,这是自己掉下悬崖,他毫不犹豫跟着自己一起跳下来,为了保护自己的而伤的。
这样的男人,谁能不动心?
他就像毒药一样可吸引着自己一步一步接近,最后会将自己啃食的渣都不剩。
他就是披着温柔的外衣,实则阴狠偏激,嫉妒心强,占有欲极端,冷漠自私的变态。
而她,心里却偏偏装着这样一个变态。
温南初抬起眼眸,很好掩饰心里的慌乱,让自己镇定下来。
“池墨,回不去了。”
她抬头看向天际,银月似钩,飘渺又遥远。
听到回不去了,池墨微微勾唇,眸中却翻涌起深思,有些不甘心呢?
眼神在触及到女子有些微微发抖的身体时,他眸光一凝,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脑海里回荡着她对自己的控诉,看着自己绝望的眼神。
池墨终是压下心里的思绪,没有任何动作。
夜色逐渐淡去,天际逐渐泛白。
睡梦中的温南初猛然苏醒,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红色长袍,朝着池墨看去。
此时他还在昨晚的位置,一双深情的眼眸目光灼灼看着她。
“醒了?”
勾人的嗓音搭配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眸以及那绝色容颜,没有一个女人能扛得住。
温南初缓了一下心神,看了一眼天色,从地上站起来将外袍披在池墨身上。
随后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天亮了,我们该出去了。”
温南初扶着池墨,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缓缓朝前走。
低头看着目视前方,艰难朝着前方行走的女子。
一阵风袭来,一阵馨香混合着熟悉的味道袭入鼻腔。
他感受着难得的片刻宁静,四年多来,他终于再次将她“拥入”怀里。
很快美梦便被打碎。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温南初抬眼,便看到萧慕瑾担心的眼眸以及阿城的呼喊声传来。
“阿瑾,我在这里。”
萧慕瑾抬眼看去,女子一身衫裙凌乱不堪,正扶着一个面容俊美一身红衣的男子朝着他们走来。
悬在心里的石头,此刻重重落下去了。
她活着,真好!
昨日知道跟着马车一起掉下悬崖的是温南初时,他崩溃的恨不得立刻跳下去陪她。
不管是生是死,他这辈子只想伴在她的左右。
如今,这么鲜活的女子正一脸惊喜的看着他,朝着他走来。
仿佛时间静止,全世界只剩下她,萧慕瑾的眼里,只看得到心心念念的女子。
他大步走到温南初面前,看了一眼池墨,扫过他大腿。
便将池墨交给了阿城,上前将温南初紧紧拥在怀里,语气里带着一抹失而复得的欣喜。
“南初,你没事,真好!”
他搂的很紧,让温南初有些喘不过气来。
温南初轻轻推开萧慕瑾,看着他眼里的担忧,想责备的话咽回肚子。
“我没事,是池墨救了我。”
萧慕瑾看了一眼池墨,温润的眸子里带着一抹感激。
池墨却是变了脸色,原来是这样,他没有与温南初和离。
她凭什么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
眼睛扫向萧慕瑾牵着的那只小手上,眼神逐渐变冷,里面暗潮涌动。
萧慕瑾带着她离开:“无忧无虑还在等着你,我们先回去。”
温南初你松开萧慕瑾的手,停住脚步。
“我不能回去,我要去一趟沧州陈氏,没有凌霄草,那些病患遍得不到根治。”
萧慕瑾勾唇一笑,用手拂过她脸颊的发丝,眉目清冽温朗,文雅与君子翠竹,声线淡雅温柔。
“我已经派人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