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特曾以为她见不到雪化开的日子,而有这样想法的也从来不止她一个,但万幸,她就这么在所有人的关注之下,一天又一天的活着。
海尔辛:“小姐,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海尔辛停下手中的魔法,它看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的那个女孩,十五岁的孩子比起十二岁,没有长高,没有长胖,那张脸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抬起的手让长袍滑到胳膊,衬衫也滑下去,露出一截小臂,纤细脆弱,骨骼突出,血液的脉络清晰可见。
它的小主人本不该拥有这样痛苦的生活,这并非它所期待的学校生活,也肯定不会是它的小主人所期待的生活,都是因为那些大人,因为邓布利多,因为斯内普,因为黑魔王,因为太多人。
海尔辛:“我会带您走,会保护好您,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您想。”
短短一句话,赌上了它全部的勇敢,只要洛斯特点一下头,它就会拿自己的命保护这个女孩,让她在它所守护的余生都不需要承受痛苦,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勉强,不必为难,不必再生死垂危。
洛斯特:“可我不想,海尔辛。我不想,逃避从来不是我的选择。”
一盆凉水毫不留情的泼过去,从头到脚,小精灵沮丧的一下跌坐在地上,大大的耳朵被细长的手指抓住拉扯,那双大眼睛盈满了湿润,似乎下一秒就能掉下大颗大颗的眼泪,但终究没有,只是湿漉漉的,像可怜的,受惊的兔子。
伸出的那只手挥舞着魔杖,洛斯特并不精修于维修,这是别人的工作,她连魔杖怎么制作都没了解过,更别说要修好一个魔法道具。海尔辛给出了很多尝试性的建议,他们做了很多实验、尝试,有成效,但还不够。
放进柜子里的苹果消失不见,但有去无回,而且根据回信来看,落地的苹果四分五裂。
至于活物?他们还没尝试,但想也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样的,不稳定的传送会让一切被撕扯开,这说不定比幻影移形的分体都要更痛苦一些。
洛斯特:“相比没有指望的假设,不如过来帮我好好想想,这东西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苹果安全落地。再这样我就会考虑自己走进去了。”
这句话让海尔辛瞬间从失落中清醒,抬起头就看到一把糖果漂浮在它的头顶,随着它伸出手精准的落在手心。
洛斯特:“开玩笑的,放轻松。吃点糖,会让心情好些。不够你身后还有。”
这当然不足以安抚小精灵受伤的心,却已经足够让海尔辛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那是安慰,某种角度来看却也是一种威胁,毕竟谁也说不准那句随口的抱怨到底是调侃的玩笑,还是真的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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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并不顺利,这让洛斯特的心情从愉快到糟糕,拖延时间,这很好,但得是在计划之内的可控变量才会让她开心,现在计划被拖延,即使是符合她的设想,却依然无法掩盖这并非是她的本意。
德拉科:“洛斯特,你知道你看起来像什么吗。”
揶揄的语气,挑起的眉,关心和担忧都被很好的掩盖过去,洛斯特懒散的分过去一个眼神,尾音上扬的哼了一声,示意德拉科把话继续讲下去。
德拉科:“一个准备杀人却因为规矩禁止杀人而努力忍耐的刽子手。”
长长的修饰词之后跳出的是真正应该出口的那个词。
洛斯特:“如果你想说我现在已经完全符合食死徒这个身份,可以直接用最后那个词,而不是那么努力的转两个圈,让我开始推敲之后揭晓这个没意思的答案。”
她撑着脑袋,精神不佳,困倦又疲惫,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又没好好吃饭,但德拉科知道她其实作息很规律,只是在醒来的那些时间超负荷的工作着。
乌姆里奇对她颇有青睐,魔法部因为食死徒的活动而备受压力,学校里的学生因为乌姆里奇的大肆改革叫苦不迭,长久的苦难之后不是沉默的毁灭就是陆续的反抗,霍格沃茨从不缺少奇迹,这里的学生也大多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羊羔。
弗雷德和乔治的恶作剧事业在邓布利多被迫离校之后又一次开张,乌姆里奇走哪儿都在被针对,因为丢了面子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威严严加惩罚,但压迫之后即是反抗,没有硝烟的战斗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处蔓延开。
德拉科最近也谈不上悠闲,那群格兰芬多又开始计划着偷偷训练的事,但乌姆里奇现在抓人抓的更紧,压力给到了德拉科,一边要他找人,一边拜托他庇护,除了洛斯特,大概没人能理解他的辛苦。
德拉科:“好吧。说实话,我是来找你吐苦水的,我已经快要忍不住去设想将级长的工作丢下这件事了。”
洛斯特:“展开说说,让我开心开心。”
很无情,却很有洛斯特的风格,德拉科老老实实的将最近他身边的事情跟洛斯特倒豆子,比如乌姆里奇跟他发神经,比如波特像个没断奶的孩子,比如帕金森像是失心疯,可谓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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